苏锦刚睁开眼睛,就听见一道热情的喊声:“锦丫头,起床啦,快来吃早饭!”

她揉了揉眼睛,从床上爬起来,随便梳理了下头发,收拾完走出去。

洗漱完,坐上座,苏锦不禁瞥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心里暗自嘀咕:哟嚯,今天还挺丰盛啊,油条、豆浆,瓷碗里还浸着四个水淋淋的鸡蛋。

她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径自夹起一根油条,随意咬了一口,眼角余光瞥见大伯父正在看报纸。

大伯母端了一碟小菜走了过来,放在桌上,又擦了擦手,从瓷碗里捞出一个水淋淋的鸡蛋,搁在苏锦面前:“锦丫头,吃鸡蛋!”

苏锦挑了挑眉,这大伯母平时可没这么大方,今天这是唱哪出?

她拿起面前那颗鸡蛋,在桌上磕了两下,过了凉水的煮鸡蛋很好剥,三两下就剥开皮。

大伯母见状,嘴角挂着笑,热情开口:“锦丫头,小松那孩子虽然不太爱说话,但知道疼老婆。再说,他们家住的地方也宽敞,他爹妈和大哥大嫂都是工人,吃公粮的,日子肯定不会苦了你。”

苏锦一听,心里顿时明白大伯母这顿早饭是为了什么。

果然,没憋什么好屁。

大伯母的嘴还在不停地说着,苏锦不动声色,继续吃着手里的鸡蛋,三两口就解决掉了。

她又咬了一口油条,喝了一口豆浆,动作利落地将最后一口豆浆咽下,放下碗,抬头看了看大伯和大伯母,微笑:“大伯,大伯母,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说完,她站起身,顺手拿起桌上的包,背在肩上,径直出了门。

“你这丫头,我话还没说完呢……”身后传来大伯母的叫嚷声。

许玉兰一把抽掉苏国平手里的报纸,气哼哼地说道:“看报纸,看个屁的报纸,成天一个屁也不放!你那侄女你就不管管?对长辈什么态度,有她这样的吗?我话还没说完呢,她就跑得没影了。”

被突然抢走报纸,苏国平没说什么,干脆拿起筷子吃饭,许玉兰回头朝屋里喊:“吃饭了!还不起床?不用上班了?”

话音刚落,苏梅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晃晃悠悠地从房间里走出来。她边打着哈欠,边慢吞吞地走到餐桌旁,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到碗里摆着几个鸡蛋,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伸手就去拿。

“啪!”许玉兰一巴掌拍在苏梅的手上,斥道:“那是留给你哥的!”

苏梅被拍,委屈地嚷道:“妈,你也太偏心了!有三个鸡蛋呢,我吃一个怎么不行?”

许玉兰没好气瞪苏梅:“吃吃吃,成天就知道吃!也不知道帮忙干点活!”

苏梅撅着嘴,揉揉被拍疼的手,嘟囔道:“那不是还有苏锦嘛,让她干啊!”她语气里透着一股子不满,眼睛瞟向房间。

在她看来,苏锦就是个白吃白住的“外人”,既然占了她的屋子打地铺,那干活自然也是理所当然的。

苏梅说话从来不顾忌,特意把声音说得大一些,仿佛生怕别人听不见。

她这一番话,让许玉兰心里的火气更大了。

“还干活呢,早跑没影了!想当初就不该收留她个白眼狼!”许玉兰怒气冲冲,“粮食都喂了狗。”

苏国平听到这里,皱了皱眉头,低声:“行了,别说了。”

许玉兰一听这话,顿时火气更大了,声音也尖锐了几分:“苏国平你有没有良心,要不是我娘家那边,你能当上车间主任?老爷子在的时候,他不同意,我忍了。老爷子没了,松小子哪点配不上那臭丫头?没爹没娘的赔钱货,以为自己是千金小姐?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她给松小子提鞋都不配!”

苏国平放下筷子,面色有些阴沉:“行了,你少说两句。你当大伯母的,这些事你操持就行了。”

许玉兰听到这话,脸色才稍稍缓和,嘴角也露出了个笑意,自家这口子说这话是同意的意思。

苏梅趁着爸妈不注意,悄悄伸手去拿碗里的鸡蛋。谁知手刚碰到蛋壳,又被许玉兰眼尖地看见,“啪”地一声,许玉兰又狠狠拍了一下她的手。

“今天没你的份儿!”许玉兰瞪着苏梅,语气不容置疑,“你哥两个,你爸一个,还有一个被锦丫头吃了。”

苏梅被拍得手生疼,眼里闪过一丝怨恨。她咬紧牙关,心里对苏锦的厌恶更是又加深了几分。

苏锦出了家门,步子带着几分急促。街道上人来人往,自行车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

她转了个弯,快步走进了一条窄巷子,巷子里的房子都是老式的平房,墙壁上斑驳的白灰显露出岁月的痕迹。巷子深处住着刘媒婆,这个城市里最有名的媒人,专门给人牵红线,几乎家家户户都听过她的名字。

巷子里还散发着早饭后的余香,几家人门口晒着菜干,刘媒婆的小院子在巷子最深处。苏锦走到那扇褪色的木门前,轻轻叩了两下。

“谁啊?”刘媒婆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刘姨,是我,苏锦。”苏锦应声道。

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刘媒婆从门后探出头来。她个子不高,但那双眼睛却明亮有神,透着精明。

“哟,锦丫头,快进来!”刘媒婆笑眯眯地打量了苏锦一眼,把她让进屋里。

屋子里摆设简单,但很整洁,墙上挂着几幅老照片,桌上还放着一壶冒着热气的茶。刘媒婆一边倒茶一边打量着苏锦,眼神里透着几分探寻。

“刘姨,我这次来,是想请您帮忙的。”苏锦端起茶杯,话说得直接。

“哟,怎么,锦丫头也要找对象?”刘媒婆半开玩笑地问道,手里的动作却没停,熟练地沏茶。

请她帮忙的,十个里面十一个都是请她做媒。

苏锦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些许无奈:“您也知道,我家里那些人,整天惦记着把我随便打发出去。今早,大伯母想把许松介绍给我,我想着,不如自己找个合适人家,免得他们那边闹出什么幺蛾子。”

还有一个原因她没说,这个年代政策鼓励上山下乡,适龄的无业青年都要响应号召,她高中毕业一年了,还没有找到工作,也在下乡名单中,按照书里的进度,下个月就要出名单了。

刘媒婆一听,脸色稍微严肃了些,点了点头:“嗯,这年头,找个靠谱的人家可不容易。”

刘媒婆自然知道许松是谁,这可是各路媒婆手里的老大难。提到许松,哪个媒婆不头疼?这小子整天吊儿郎当,初中毕业,没个正经工作,靠着他那几分嘴皮子活儿在街上混日子。

他那点名声早就传遍了附近几条街,谁家姑娘听了不摇头?

许松配苏锦?

苏国平那口子可真敢想!

“刘姨,我可全指望您了。”苏锦看着刘媒婆,眼里带着几分恳切。

刘媒婆笑了笑:“锦丫头,你这条件,我还真有几个合适的。我拿给你相看相看?”刘媒婆这些年见过不少人家,她心里早有个谱儿。

见苏锦点头,刘媒婆弯腰从抽屉里掏出一沓照片,笑眯眯地摆在她面前。

“锦丫头,你看看,我这里可有不少好人选。”刘媒婆一边翻着照片,一边挑了几张递到苏锦手里,“这个,还有这个,都挺合适,你瞅瞅,能不能相中?”

苏锦接过照片,低头仔细打量起来。第一张照片上是个眉眼端正的小伙子,穿着一身整洁的工装,刘媒婆介绍说:“这个叫李建军,19岁,是厂里的技术员,上头三个姐姐都嫁人了,性子有点腼腆。”

她又递来第二张照片,“这个叫张志强,20岁,车间工人,小伙子人挺不错,老实本分,是个过日子的。他是家里老二,大哥结婚了,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苏锦又看了看第三张照片,照片上的男人戴着一副眼镜,刘媒婆笑着说道:“这个是王立新,23岁,是个医生,人很有责任心,平时工作挺忙。”

苏锦一边听着,一边看着照片,心里有些盘算。她放下照片,抬头看着刘媒婆,带着几分犹豫问道:“刘姨,这几个人里,您觉得哪个最合适?”

刘媒婆眼睛里闪过一丝精明,笑着说:“锦丫头,这几个我挑出来的,都是顶合适的。要说哪个更好,还得看你自己喜欢哪种性格,看你更倾向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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