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见林如海如此夸赞心里更加高兴,少年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别人夸他,他尚且还知道内敛一二不能喜形于色,但是别人夸他的爱马,是比夸他更让人高兴的地方。

少年伸手揉了揉马头,很是喜爱的样子。

“这是踏雪,是难得一见的良驹。”

少年也不像刚开始那般误认为林如海和怀亭两人是结伴同行的友人,刚刚两人下车来,他根据两人的着装和气度,他便认出来这是一对主仆。

心里暗暗得意,他的马会的本事可不少,这才哪到哪?不过是认主罢了,刚刚他跳车之时还跟他的爱马商量,要等到这车辆停下,看到他从这车上跳下来才能追过来呢。

说是良驹也稍显尚浅,这可是野马王的后代,是他伯父从西北中亲自捕获赠与他的,他更是仔细照料到如今,不过这种事情也就没必要跟外人说起,以免着人惦记,着了小人的道。

林如海借着少年说马的契机定了定神,此时缓过神来,郑重地朝少年谢道:“在下姓林字如海,多谢小友救命之恩。”

怀亭自然是跟着老爷向少年行礼。

“林如海?”尚云旗有些惊讶,眼神不着痕迹的的打量了一番面前的人。

听到眼前之人口内的惊讶,林如海敏锐地盯上对方的眼睛:“怎么,小友认识鄙人?”

“哦,这倒不是,”尚云旗眼神也不躲闪,沉思片刻,似是想到了什么笑着道:“只是林伯父的名字与在下的一个长辈名字相仿,故此惊讶。”

林如海笑道:“鄙人的名字重名甚多,今日倒是鄙人的荣幸了。”

说着给少年施了一个同辈相交的平礼,也是放低姿态,感谢尚云旗相助。

少年,也就是尚云旗见林如海如此郑重其事的介绍自己,忙不迭地回礼:“在下姓尚字云旗,见过林伯父,晚辈年纪尚浅,当不得林伯父如此大礼。”

林如海笑吟吟地点头:“当的,当的,若是如海这一把年纪还不知礼数,岂不是为老不尊了,惹人笑话了?”

见尚云旗还一脸犹疑,林如海又笑着宽慰道:“古有忘年之交,我一见的小友便觉得面善,似是曾有一面之缘一般,况今日又有救命之恩,自当施礼拜谢,不然岂不是成了那虚长了年岁却不知礼数的人?”

尚云旗听说林如海说忘年交,心里也觉得高兴,没想到他往扬州一趟,竟然也有了常听人说起的忘年之交。

怀亭见林如海说完看尚云旗的脸色是一脸的喜气,也上前道:“小人姓怀名亭,多谢郎君救命之恩。”

尚云旗也没因为怀亭是奴仆就看轻他,反而对着还了一礼道:“刚刚情急之下出手,还望不要见怪才好。”

怀亭知道尚云旗说的是刚刚自己不知道怎么被塞进了车厢的事情,这事他感激还来不及,哪里会见怪,又见尚云旗应该已经知道他与林如海是一对主仆,然而对着他这个仆从却还是好言好语以礼相待,心中更是高看了尚云旗的十分,忙道:“公子仗义相助,小的应该感激才是,万望公子勿扰此事才是。”

尚云旗哪里知道他这简简单单的互相认知之中,就让他在林如海和怀亭主仆两人心中的评分高了十倍不止,不过就算知道他也是不在意的了。

几人互相认识之际,便见一行有四五骑,皆是乘马而来,见到尚云旗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纷纷刹住马匹的缰绳下马而来。

“少主,你这踏雪跑的飞快,可吓死我们了。”

林如海刚刚受了惊吓见到好几人策马而来心里不由一惊,更兼几人身上有肃杀之气,正不知是什么身份,心里正在揣测之际。

后来见他们都喊尚云旗少主,眼神清明不是什么邪恶之辈,便知这些人是尚云旗的随从,心中也渐渐放下了心。

尚云旗很是贴心,知道林如海刚刚遭逢一难心中正是提防的时候,因此特地向林如海介绍:“林伯,这几人都是我父亲的手下,今日伴我一同出行。”

其实如今是尚云旗的手下,但是尚云旗出门在外牢记尚家祖训,不要张扬也不要过分的引起他人的注意,因此只说是父亲的手下。

出于对尚云旗仗义出手的感谢,林如海便不顾及什么礼仪尊卑,率先遥遥对几人施礼,这几人也对着还礼不跌。

他们可不像自家少爷这般万事不管,出行交往基本全仗着心情行事,不过他们心中的想法林如海和尚云旗怀亭三人都不知道,若是知晓,恐怕林如海和怀亭两人能用二十分钟的时间来向几人论述尚云旗是多么的宽和有利,至于尚云旗跳脱的一面,正常,有几个少年是不活泼的呢。

这几人说话之间也装作不经意的打量林如海两人,他们是随从也是高门大户里时常走动的,见得多的都是些达官显贵,眼前这个中年男子虽然没有那些盛气凌人的姿态,但是身上的气质可就不像是一般人家能养的出来的,只是不止这样的人家为何出门只待一个随从,这也不是他们能知道的。

虽然自家少爷是面前这男子的救命恩人,但也不是他们能够轻易放肆的。

再者说了,就算是人家想要拜谢也是拜谢给自家少爷,关他们什么事,他们出门在外也是一直谨记尚家的低调的家训,见林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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