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摆满了各种木箱,全都盖着红色的的布,与寻常人家成亲那些聘礼并无二样,只是物件华丽与丰富了不少。但本来应该摆放着双喜红字的地方,此刻却被一个又一个的奠字替代了。
“你们要我去嫁给一个死人?”秦霍霍指着院中的聘礼,一脸震惊的质问着自己的父母。
岑萧虽说喜欢自己,一直照顾自己,但无论如何都不至于要到跟他冥婚的地步吧。
秦霍霍觉得眼前的这些聘礼上的红色,哪怕是在黑夜中也极其刺眼。
“你好好准备,过几日就要成亲了。”秦父秦母对于秦霍霍的质问,并未作出任何的回应,只淡淡扔下一句话。
二人甚至连面上的表情都没有什么波动,似乎要嫁给死人的并不是他们的女儿,更像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秦霍霍这一刻彻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她想要将眼前所有的聘礼一把火烧个干净。
但刚拿到火把,菱悦就冲过来将她手中的手把夺了过来。
“菱悦,看着小姐,让她好好准备。”
即便到了这一刻,秦霍霍的情绪都已经彻底崩溃了,秦父依然依然毫无在乎,对着菱悦祝福完转身就离开了,甚至没有回头再看一眼秦霍霍。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秦霍霍问道。
“你俩是天赐的良缘,就算他如今死了,你也要嫁给他。”秦父回答。
天赐良缘?
什么狗屁天赐的良缘,竟然拿这么荒唐的理由搪塞她。
秦父秦母并未再做过多逗留,回头扫了秦霍霍两眼便离开了院子。
“小姐?”
“嗯。”
“该歇息了,再……再过几日,您便要成……成婚了。”菱悦观察秦霍霍面上的表情,犹豫了一会儿开始说道。
秦霍霍听到成婚二字抬头看着菱悦,冷笑着一言不发。
菱悦见着自己小姐的样子,也不敢再多说一个字,轻叹了一口气便出了屋子,走之前还不忘将房内的尖锐物品一同带走。
……
“秦霍霍!”
一声尖锐的女声从院中传进屋里。
秦霍霍昨晚坐在椅子上,不知不觉地竟然就这样坐着睡了一夜,此刻被声音吵醒,整个人突然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砰——”
门被人用力地推开,发出了巨响。
秦霍霍这才看清眼前的人正是云宁,她穿着一身素色裙衫,头上簪着的也是非常简约的素色珠钗,与她往日里艳丽张扬的样子完全不同。
看来云宁已经知道岑萧的事情了,才会打扮成这样。
菱悦从外边急慌慌跑进来,因为跑的太急了还差点被门槛给绊倒,还好前边站着云宁,菱悦直接扑倒在了云宁身上,两个人一起摔倒在了地上。
云宁头上的珠钗也掉到了地上,连带着她的发髻也松了,看起来好不狼狈。
“噗,哈哈哈。”秦霍霍也是难得看到云宁这么狼狈,终于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菱悦赶忙从云宁身上起来,边将云宁扶起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云宁小姐我给您重新梳头吧。”
云宁本就心情不好,准备来找秦霍霍的茬,这下反而自己成为了她的笑料,直接把菱悦一把推开,然后拿着珠钗指着秦霍霍怒道:“你不准笑了!”
秦霍霍迫于珠钗的威胁,只好抿着嘴憋笑,但她感觉云宁此刻的头发好像也都竖起来了。
她将菱悦拉了过来,小声地对她说:“你看她的头发是不是竖起来了?”
虽说秦霍霍的声音并不大,但她们三人站的实在太近了,秦霍霍就算是呼吸声音重一点,云宁都可以听的一清二楚,轻声说话更像是掩耳盗铃的在羞辱云宁。
云宁的脸色越来越活,最后直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秦霍霍傻眼了,她本意只是想打趣打趣云宁,没想到会这样。
“你别哭了,我不该笑你的,你起来好不好?”秦霍霍赶忙蹲下来,拉着云宁的袖子晃了晃讨好着说道。
云宁听了秦霍霍的话,哭的更大声了,一只手将秦霍霍拽着的袖子的手拍落,一抽一抽的说道:“为……为什么。”
“什么?”没头没尾的三个字让秦霍霍不知道她在问什么。
“为什么萧哥哥娶你不娶我?”
秦霍霍这会彻底懵了,难道云宁还不知道岑萧死了的事情?可是她今日的打扮怎么也不像是不知道的样子啊。
“你知道岑萧他……”秦霍霍试探着开口问道。
“我知道,那又如何?”
“他死了你也要嫁给他?”秦霍霍不解的问道。
云宁拿起自己的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用力点了点头回答:“对!”
疯了!
这里所有人都疯了吧。
不是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死人,就是自己要求要嫁给一个死人的。
秦霍霍:“你知道嫁给他代表什么么?”
云宁没有立刻回话而是沉思了片刻,才点了点头:“我知道,是冥婚。”
“那你知道……”
冥婚是会死的啊!
秦霍霍没有将后半句话说出口,而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云宁。
从她失忆症发作之后,云宁就一直在极力用一切方法告诉自己,她有多喜欢岑萧,可秦霍霍没有想过,云宁可以为了岑萧去死……
“只要可以跟岑萧哥哥在一起就行了。”云宁说完抬头看着秦霍霍继续道:“难道你不愿意么?”
秦霍霍摇头。
“那你不愿意为何要穿着这身喜服?”云宁不知何时已经从地上起来了,站在秦霍霍面前,
以前秦霍霍一直觉得云宁看起来小巧可人,但不知道为何此刻云宁却比自己高出了整整一个头。
云宁低头看着秦霍霍冷笑着继续道:“你看吧,你就是在骗人。”
秦霍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一套喜服,仔细看去上边竟然还织满了奠字。
“我没有,我没有骗人。”秦霍霍用力摇着头后退说道,但却撞上了什么东西。
回头发现竟然是一口棺材,那棺材的样子与她在岑府灵堂内见到的棺材一模一样。
她感觉浑身的血液全在这一刻抽离了身体,她僵硬着身体往棺材内看去,那里赫然躺着的就是岑萧。
只是他脸上的青色越来越重了,即便盖着厚厚的粉却还是可以清楚的看到。
自己不是秦府么?为什么突然会到这里来?
是因为失忆症么?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什么都记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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