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遭遇海难的反应是什么?

惊恐、紧张、焦虑。

尖叫,失禁,昏迷。

至少也不应该是这么井井有条的任务分配,剩下时间都在无所事事的欢乐现场。今天除去往日的聊天分组,他甚至能看见有人拿着吉他弹,周围一圈人喝着酒猜丁壳,还有人摇花手。

谢濯:“……”

谢濯觉得荒谬。

谢濯:“除了我以外,你们有人现在真的知道我们遇难了吗?”他躺在椰子树下,半死不活。朋友活跃地把他拉起来,兴高采烈。“快,马上就到真心话大冒险了,别死摊着,参与进来啊!”

“你们有病。”

谢濯平静评价。

朋友嫌弃他没有冒险精神,怼回去:“你别傻了,谢狗。是你在群里喊有邮轮party,兄弟几个凌晨一点从床上爬起来嗨。结果陪你一起掉海。我们说什么了吗?”

谢濯死鱼眼:“放屁,你们当然不会说什么。我看到你几个摸傅祝山腹肌时笑得有多猥琐了。”

朋友羞涩:“诶呀,那不是祝山哥哥真的好帅的啦。”

谢濯鸡皮疙瘩起来了:“滚开,不要恶心我。”

他一脸抗拒,想要逃避这个疯癫的世界。往日里死气沉沉的黎罗尔学院都让他此刻觉得眉目慈爱,至少不会像现在的沙滩一样充满癫子和摇子,偶尔还会蹦出来好像吃了菌子的痴汉,喊着“嘿嘿嘿,好白哦——”就飘过去。

谢濯:“……”

谢濯真的很无语。

这帮人除他以外都不正常,反倒闲得他作为唯一一个担心自身生命安全的人不正常起来了。

第一轮真心话大冒险已经开始了,朋友和叫他的人回一声。坐他身边好奇问。

“你到底怎么了?平常也不见你这么丧一个人。家里人肯定有报警的。况且,邮轮有定位系统,这时候应该早早就有救援直升机开过来了,你急什么?开再慢,也最多后天的事。”

“关于这一点。”谢濯的眼神更灰暗了,因为心死,“没有定位系统。也不见得家里人会报警,他们觉得不对劲至少得要三天后。”

“那时候线索已经不是即时的,找起来更加费神。真正找到时我们尸首已经凉了。”

朋友慢慢觉得不妙了。

朋友:“…你什么意思?”

谢濯开口了。

“这不能只怪我,事情要从两天前说起……”

……

把时间倒回两天前。

傅祝山翘课打拳的那一天,谢濯正纠结自己的人生大事。他的人生大事就是接下来的上学日子到底要怎么过。

这很重要。

只有真正上过学的人才懂上学之后想要毁灭世界的心是多么认真。在亲眼目睹了有人确实在校园斗殴,还被平民女当众宣战之后,谢濯这样忍无可忍。

滚蛋吧神经病学校。

去他妈的制度制度。

老子要翻墙做自己主人!

新中国没有奴隶!

谢濯慷慨激昂着,挥着手就要从校门开跑。门口的门卫壮的和山一样厚,面无表情。

“没有出校假条不准离校。”

谢濯还想挣扎,门卫一扭身,腰侧鼓鼓囊囊,漆黑的什么禁品柄从腰间露出头。

谢濯:“……”

靠。

他萎了。

正门行不通。

翻墙总归可以吧。

谢濯仰起头看见了足足有八米高的围墙。

谢濯:“……”

什么人才能翻过去?

超英蜘蛛侠?

这座学校到底在防什么人?

两者都行不通。谢濯萎靡不振倒在座椅继续听水课老师念PPT。眼一抬看见这位校外聘请来的人类学专家脖子上挂着个指南针一样的怀表。

“那是什么?”他眼一眯。前桌往后一靠,用书挡住嘴和他解释。“校外来的老师都有的身份认证器,主要是定位用的。防止恋童癖。你知道的,学历又不代表人品。”

谢濯眼里闪过一丝光:“你是说,靠这个他们就能随意进出校园?”

前桌点头:“对。不过这个是定制款,好像用的是前几年淘汰下来的系统。现在绝代了。要找也难,谁晓得?估计至少得从盖茨比在的时候才能淘到。”

谢濯的嘴角慢慢扩大了。

“哦……盖茨比时期——也就是二十世纪初。我记得泰坦尼克号就是这时候出事的?”

朋友打断了他的回忆。

“你不会吧——”

他一脸惊恐地摇头。

谢濯惨然一笑:“我会。我脑一抽给这船的GPS定位拆了。”

朋友眼前一黑,但还抱有一丝幻想。

“然后呢?”

谢濯打破他的幻想。

“门卫认出是假货给没收了。”

朋友:“……”

他和沉默的谢濯面面相觑,半响想出一个理由安慰。

“没事,如果我们一直按照去巴厘岛的路线运行。救援根本不需要定位。”

从真心话大冒险的团队里传来一声嬉笑——“下一个到我!我在驾驶室和茉莉在船舵上做了!”“挖槽啊啊啊啊真给你把到手了——”“fuck you lucky dog!”“好,我宣布,最刺激的胜利者出现了!”“说真的,离开这里以后你们打算去哪度蜜月?”“哦please,come on,我们还没到那一步呢!”

“我猜他们在玩谁做过谁没做过。”朋友麻木地说。忽然扭头问他。“你觉得有多大的可能,船的方向不会发生变化呢?”

谢濯:“……”

……

谢濯水深火热的同时,常哲也正陷入一个水深火热的地步。物理意义上的,他被一群野人放在锅里开煮了。

看样子很难期待这群原住民是友善类型。

锅的另一旁是被绑起来的傅祝山。这位更是重量级选手,到了目前这个阶段好像也完全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常哲看看他笨笨的恋人,深深意识到如果想要自救必须靠他一个人。

“呀哈吼哈哈!”

把他们俩打包带来的野人中站出一位。

用手捶着胸脯,朝皮草和叶子搭建的帐篷里呼喊。

“哇哈!”

一位老野人从帐篷里走出来。脸上同样抹着油彩,手中拄着一根长长的拐杖。顶端是五彩斑斓的羽毛和缠绕固定住的人头骨。零碎的蛇骨和其他动物的骨头作为拐杖主体的装饰。大约是祭祀或者长老。

短时间内水温暂且不会升高到致命。

但不确定他们会对祝山做什么,他得在那之前就行动。常哲的目光定格在锅内上下翻腾的动物尸体,比划哪根骨头更适合作为武器后压在水面下悄悄掰断握在手里。

等两人都进帐篷后就行动。

他判断剩下的野人里哪个最适合做逃跑的切口。

傅祝山迟钝地,后知后觉好像常哲和他现在的状态不太像被友好对待了。他一向是行动派,所以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就即刻挣脱了捆绑手腕的麻绳。

应该是麻绳,左右做工很粗糙。傅祝山把绳子挣开后拿起来放手里思考,不到两秒就败给了不知道其他绳子的种类。走两步给锅里的常哲抱出来了。

“你好香啊。”

锅里炖的不止常哲和说不上名称的动物还有各种香料。祝山闻着闻着就想吃火锅了,用特别渴望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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