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古镇好几天,有不少时间都是病着没出门的。
如果他真的是出来旅游的,那就有点自讨苦吃了。
如果他是来办事的……那这种身体也不方便吧?就不能找个身体好的来?
当然,也有可能这事就只能他办。
不过,不管他是出于什么考虑,是不是真的旅游,反正苗因既然得到了这个机会,肯定是要好好把握的。
现在他晕车,显然没什么力气说话,套话是不成了,但机会也不能浪费,苗因就做了点其他的。
她先把手腕放得离宋西樵很近,然后逐渐放远。
一边感受手腕上的抽痛,一边用余光观察宋西樵。
他仍闭目靠在座椅上,除了晕车难受之外没有其他反应。
要不是真的对她的手腕没反应,要不就是特别会装。
虽然没在他这里发现什么,但苗因自己倒是测试出来了一些规律。
她的手腕在距离宋西樵不足三厘米时,就会引发抽痛,一旦触发抽痛,就算离开一些也不行,在半米之内都会一直痛。
到半米之外,才会完全摆脱影响,然后这个痛会随着时间慢慢缓解直至消失。
除了手腕,她身体其他部分靠近宋西樵都没有任何影响。
但宋西樵身上的任何部位,都会引发她的手腕抽痛。
*
凌晨五点,车到了山下。
其他人一下车就开始上山了,宋西樵晕车,下车后吹了一会风才和苗因上去。
这会儿天还没亮,但也能看得清大概,上山的路又是新修的石阶梯,很好走,两人也就没有打开手电。
一路上陆陆续续也有其他上山看日出的人。
两人不紧不慢地往山上走着,凌晨的山风徐徐吹来,带着山林树木的气息,清新微凉。
宋西樵稍走在后边一点,他一边往上走,一边略抬头,看着苗因发丝轻扬的侧脸,微微走神。
脚下一个踏空,差点跌倒。
苗因下意识回手一抄,稳稳地扶住了他的胳膊。
“小心。”
宋西樵也回过神来:“谢谢,没事。”
苗因收回手,心里突然反应起来,自己刚才那一个反手,会不会力气用大了点?
他会不会因此更加怀疑她?
不过没办法,人在下意识动作的时候,很难掩饰太多。
好在宋西樵好像没感觉到什么不妥,也没问什么。
*
两人爬上山顶时,东方的云层已经透出浅浅霞光。
这时候游人不少,山顶的栏杆处都没有空位置了。
宋西樵左右看了看,大长腿噌噌两下就登上了旁边的一块山石。
还问苗因:“要来吗?”
苗因摇头。
这山石有些陡峭,位置也比较靠前,它本来就是连着栏杆的,所以在它之外并没有栏杆,要是不小心滑下去,可就……她从山石边往下看了看,只觉悬崖峭壁,令人目眩。
她向来胆大,世上能让她怕的事可能没几件,但就是有那么一些些的恐高。
两三层楼那种高度的还好,没什么影响,然而像现在这么高的悬崖,她就真的不太行了。
所以她不但不上去,还往后退了几步,争取离悬崖边远些。
宋西樵见状,也只是笑笑,就收回了手,转头望向天边。
大约十来分钟后,终于等到了日出。
一道光从天边挥洒而出,山顶顿时被染成了金红色。
众人欢呼了一声,各个雀跃欢欣。
苗因也忍不住迎着光挥了挥手。
挥完手,不忘本职工作,又抬头关注了一下她现在的老板宋西樵。
此刻他正踩在窄而陡峭的山石顶上,面朝东方。
山风猎猎,吹得他半长的头发飞扬起。
宽松的衣裤在晨光中翻飞,显得他格外的清瘦单薄。
感觉一阵风过来,都能给卷下去了。
就,有点让人心里打鼓。
然而这还不算什么,接下来还有更让人心惊的。
宋西樵居然闭上眼睛,伸展双臂,像是一只迎风展翅的大鸟。
苗因突然有一种错觉,觉得他似乎马上就要俯身起跃,迎着晨光起飞。
可他是人不是真的鸟。
真要跳下去就只有一个死字。
苗因的脑中不由又浮现出之前在古镇时,他一步步走进河中,任水漫过口,鼻,头顶的情景。
那时候,她是有一点怀疑他是不是想自杀的。
“宋西樵!”
苗因的声音穿过嘈嘈人声,响在了宋西樵耳边。
他缓缓睁开眼,侧头,看见了底下的她。
此刻她正盯着他,神情肉眼可见的有些紧张。
宋西樵怔了怔。
然后俯身,手一撑石头,跃下。
落在了苗因身前。
苗因看着他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绷紧的神经这才放松了点。
宋西樵说:“抱歉,是不是吓着你了?”
苗因摆手:“那倒没有。就是……可能是因为我恐高吧,一看到你那样……总觉得你马上就要掉下去了。”
没好意思直接说她其实怀疑他想要自杀。
宋西樵往后面一点的石凳走过去:“不好意思啊,不知道你恐高,那我们就坐在这里吧。”
苗因也确实不想再待在悬崖边了,跟着过去坐下:“其实我也没那么恐高,主要是有点担心你的安全。毕竟我现在是你导游嘛,要为你的安全负责。”
再说了,她还想要在他身上寻找线索呢,当然不希望他这么早就死了。
宋西樵歉意地说:“谢谢,以后我会注意点。”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袋吐司:“饿了吗?吃点东西?”
苗因这会确实有点饿了,闻言也拿出了自己准备的食物——一盒饼干。
“好,一起吃吧。”
可能是因为爬山消耗了不少力气,苗因就着矿泉水吃饼干啃吐司,居然还觉出了一点美味。
但她吃了一会,又忍不住问:“你刚才站那里,还闭着眼睛,就不怕万一风大点把你刮下去了?”
人闭着眼睛,是很容易失衡的。
他站的地方又那么陡峭狭窄。
不排除真有大风把他吹下去的可能。
就算他没有恐高症,也绝对是一种很危险的行为。
宋西樵笑了笑:“我会尽量不让自己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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