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晏江山一觉醒来,神清气爽,他重新运了气,果然发现自己的境界回来了,就是这几日被困在低境界,现在一时有些滞涩而已。
他才运转了一遍功法,外面就蹿过来了一个白团子,这会不是在屏风在乖乖等他,而是直接跑上了床,往人怀里拱。
“路离。”青年被狐狸逗得发笑,他摸了一会儿,把狐狸脑袋从被子里拎出来,“真是胡闹。”
“晏月都能睡,凭什么我不可以。”路离虽然消停了一些,但依旧不服。
晏江山没跟他在这方面扯太多,只是用神识探了一遍:“你昨晚是不是下山跟人打架了?问野受着伤,你还跟他打,不是说了让你安分些好好练功?”
“他哪里受伤了,师父你是不知道他出手有多狠辣,还总是薅我毛,真不要脸。”
“哦?看样子没打过?”青年一副油盐不进的姿态,“那更要回去练功了。”
路离刚要反驳,就又听晏江山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涂山那边让你回去一趟,多半是又有什么功法传承。”
“知道你身负涂山血脉,妖力强横,但这些东西你无法炼化只会伤人伤己,何况有些东西,不是我们人类修士能教你的,回去吧。”
晏江山又摸了一把狐狸毛,这路离一走,归期不定,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能摸的上。
“是,师父。”路离窝在青年身边,最后蹭了蹭他,就是再不想走,也明白师父一片苦心。
狐狸秉持着速去速回的理念,风一样刮了出去,等他走后晏江山看着空空的屋子,有些不习惯。
顾鸣这个时间多半是在峰顶晨练,那晏月呢?他居然也不在?
“晏月!”白风刮了一半,却在将出朝天宗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路离停下,看了眼旁边的元若门匾,“你来这儿干什么?”
晏月顿了顿,没有说实话:“有几味药遍寻没有踪迹,大长老见多识广,过来问问。”
“给师父治病的?他现在醒着,好像好了不少,你赶紧回去看看,别让师父复发了,我这几天不在,最好是别出什么岔子。”
路离语速有些快,虽然是叮嘱晏月,语气却不好,好像他不在,连晏月也会叫师父出事一般。
晏月瞥了他一眼,没理这些话,只是沉默着转身回去。
狐狸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感觉有些奇怪,又转念一想,他这个二师兄虽然不跟顾鸣一样是个冷脸闷葫芦,但除了对师尊,平时也是假模假样不爱理人的。
路离没再想,只是出去的速度又快了点,他不在可算是让这个晏月逮到机会了。
那不行,师尊最喜欢他,他才是师尊最最疼爱的弟子。
“二哥!二哥!”刚出朝天宗,还没到半山腰就听见远处传来脆生生的语气,打眼一看,是个穿金戴玉,粉雕玉砌的五六岁小女孩。
“无忧怎么来这里了。”哪怕是路离不想回去,一出来就看到自己妹妹,也还是开心的。
“给少主请安。”小女孩旁边的老人行礼,而后解释,“涂山有一脉狐狸在泸阳城外修行,今儿个正逢结亲,喜庆着呢,王上叫我顺便带小帝姬去凑凑热闹。”
“结亲有什么好看的,不是要教给我功法传承吗?回去给我拿了,我还想赶紧走呢。”
涂山一脉狐狸的寿命很长,路离长到五百多岁,也没碰上什么喜宴,在他的印象里,结亲不就是两个人牵条绳子,被一堆人围着笑吗。
多无聊啊,还不如他早上在他师父旁边蹭一会儿来的有趣,至少还能预判一下师父薅他的手,在什么时候伸过来。
“二哥二哥我想去嘛,结亲有新娘子。”路无忧拉了拉自己哥哥的衣角,“听说新娘都很漂亮,人也很好,二哥什么时候结亲啊?我要看二哥娶新娘子。”
“这样吧无忧。”路离半蹲下来认真道,“看到后面的山了吗?山里也有一个特别漂亮,特别好的人,笑起来是我见过最好看的,我们不如去——”
“愣着干什么!拦住这个逆子!!”
一直通过水镜看着这边消息的狐王,毛都要被气炸,当初扒着人家晏仙尊不丢手,他这个做爹的都已经在族里丢遍脸了,现在居然还想把他妹妹一并拐过去!
真是家门不幸啊!
“少主!”长老接到命令,忙打断了路离。
“按涂山惯例,没成年的狐狸需教养在涂山,帝姬出来这一趟,已经是王上破例了。我们还是快去城外吧,那边喜宴也快开始了。”
水镜外,王后给男人顺了顺气,看了眼镜子里,自己许多年未见的儿子,忧心道:“王上,这真的能成吗?离儿这些年在九灵峰,没听说有结亲的念头。”
“等他有了喜欢的人,自己就会有结亲的念头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他憧憬起以后结亲的日子。”
“有些种子只待种下,慢慢的,会自己长出来的。”狐王对自己的方法很是得意,“城外的那些准备好了吗?记得演的逼真一点。”
狐王吩咐下去的时候,路离也抱着路无忧来到了所谓结亲现场,花轿刚进了门,长老奉上请帖,他们一行人也被当做贵客迎进去。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放眼望过去红通通的一片,喜庆是真喜庆,吵也是真吵。
路离揉了揉耳朵,看向大堂中间的一对新人,同样是狐狸,他能感应的出来,新娘是涂山狐族。
“多好的一对壁人啊!”长老在旁边猛的出声,随后遵照狐王的指示,声音越来越大,“以后和和美美地过着二人世界,逍遥又快活!”
原本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的一颤的路离,闻言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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