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两年前开始,沈行舟就一直重复的做着同一个噩梦。

直到他重新看到她的那一天,他的噩梦才终于停止了。

只是今夜,他的梦中又浮现了那日的情景。

一望无底的深渊,血迹斑斑的女尸。

惊醒之后,沈行舟按了按额头,唤人进来,“什么时辰了?”

“回陛下,已经三更天了。”

他从床上起来,径直去了凤仪宫。

外面不知何时下过了雨,地面都积了水,盆栽的花被暴雨打落在地,下过暴雨的深夜,似乎格外静谧。

雪色的寝衣,乌黑的长发铺在枕头上,她就这么侧躺着,微微蜷着身子,闭着眼,仿佛在熟睡,沈行舟呼吸一窒,忍不住伸了手去触碰她的皮肤,感受到指尖的温度,才松了口气。

他早已病入膏肓。阿竹就是他唯一的解药。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把她留在身边。

阿竹向来有认床的毛病,睡不太好,听到响动睁眼,寝殿里留了灯,就看到沈行舟站在自己床前。

沈行舟将头低下,猝不及防地吻住了她。

“唔!”

粗鲁的接吻方式,毫无试探,手臂用力地抱紧了阿竹,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拆吃入腹。

阿竹挣扎捶打他胸口,心里忍不住大骂,这人大半夜不睡觉又犯了什么疯病?!

她擦着嘴,想到刚才沈行舟的舌头在自己嘴里搅动,忍不住大骂,“沈行舟你有病啊!”

沈行舟看着她,笑了,“是,我有病。”

沈行舟已经禁锢着她的双臂,偏执地将她搂在怀里,头倚靠在她的肩窝上,“别动,让我抱一下。”

她的身上有股淡淡的沉香味道,揽她入怀的瞬间,沈行舟也不由得怔了一下,从前的她身为皇室公主,身上用的是柑橘桂花香,优雅华贵,在越州时的阿竹不用香料,有种自然草木的馨香,却很舒服自然,沈行舟不喜欢沉香的气味,沉稳低调,苦涩与冷冽并存,有种远山森林的无人涉足的孤寂感。

片刻后,他才道,“朕还是更喜欢皇姐不用香料更多些。”

阿竹却是没有开口。

她看着沈行舟横亘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心里不由得在想,她下过无数场棋局,却从未遇到过这般棘手的局。

她与沈行舟的这一局僵棋该怎么解?

……

时至早春二月,乍暖还寒的季节,天阴沉沉的,虽然不是花季,但御花园却草木缤纷,各种花类竞相开放,锦绣团簇,煞是好看。

阿竹坐在梨花树下的凉亭里,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游记。

这是一本吟游诗人写的游记,记录了周国的四时风物以及民俗地貌,若是在越州时,阿竹除了话本子最喜欢看的便是这类游记,可她现在却打不起精神。

其实风有些大,在树下看书不是个很好的选择,但阿竹却不想在殿内待着,等到月底,第一批秀女就会进宫了。

沈行舟无非是想借用选秀这个名头,让她名正言顺成为他的妻妾,阿竹只要想到此处,便觉得恶心。

沈行舟简直就是个不循人伦的疯子。

身边伺候的映月劝说阿竹回去无果,便道,“姑娘,奴婢去给您拿件披风吧。”

“嗯。”

凉风起,掀起一阵清甜的梨花香,一片梨花自随风飘扬,落进阿竹的掌心。

她抿了抿唇角,将梨花吹散。

“啪”的一声,一尾红色的锦鲤从水面跃起,落在了池塘边的石板上。

鱼儿离了水,摆动着鱼尾挣扎,阿竹垂眸,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她现在的处境,罢了,一草一木也是世间苍生,她从亭子里起身,抓住了那一尾锦鲤,将它丢回池子里。

鱼儿回到了水里,摆了摆尾巴,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刚转过身,便看见了一身白色常服的沈行舟。

他突然出现吓了阿竹一跳,差点便失去重心往身后的池子倒去,幸而沈行舟眼疾手快地揽住了她。

“你……”阿竹刚想说什么,沈行舟便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侵略过每一个角落。

梨花纷飞,男女的发丝被风吹拂交织在一起。

阿竹被花粉吹进眼睛,迷得眼泪泗流,沈行舟一怔,用冰冷的指尖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皇姐,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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