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旺起了个大早,特意去集市买了些炖鸡汤的配料。
昨夜,说是去送汤药的大人一去不回,虽然以大人的品行,大约不会做出趁人之危的事,但万一少年情动,把持不住,生米煮成熟饭,细想下来,也并无可能……
是该给姑娘补补身子!
因而早起烧好洗漱的热水,做好早饭吃得白菜包和鸡丝粥,周旺便出门了。
江弥杉起来时,天已大亮,又一场饱足的睡眠,酒气消耗殆尽,神清气爽,洗漱过后,她便去吃早饭。
她一面往居苑走,一面想着昨日后半夜的事情。
李定卓应该是处理好,打扫干净浴间,看她睡着便离开了。
昨夜他忍得辛苦,也没对她做什么,虽然说欠着,但这种事,并不一定非要欠着……
只是,有个小要求。
想到要求,就到了居苑。
江弥杉做足心理准备,走进经常吃饭的厅堂,正好对上李定卓投出的等待目光。
桌上摆放着两套碗筷与吃食,江弥杉胸口一热,抿唇微笑,走进坐下。
:“等我许久了吧?”她问。
李定卓揭开锅盖,语中还带着些懒散:“我也刚起不久。”
江弥杉沉默着思索片刻,看他盛着粥,又想到人常说,憋久了对身体不好,便问出心里的疑问。
话语轻低又流露关切:“你……你可还好?”
李定卓盛汤的动作一滞,晓得她问得是什么。
可那个男子会与心仪的女子答不好,就算有,也不会直答不好。
李定卓:“还好,没什么问题。”
:“真的?”
:“……”
听得弥杉又问,李定卓欲言又止地挑起左眉,望着那对存着怀疑的眼眸,沉默片刻,认真地答复:“我空口无凭,你将来一试便知。”
江弥杉眸中浮上羞涩的笑意,从李定卓手里接过勺,心随之快跳,似是已经按耐不住。
盛着粥,江弥杉望向李定卓,斟酌着问:“镇抚司可有……”
李定卓不禁感到奇怪,江弥杉从未在他面前多问起过镇抚司的相关事情,今日怎么突然有了问题。
他停下盛粥,反问:“可有什么?”
江弥杉组织该怎么形容,:“可有帮助女子不易怀生孕的物件?”
:“大约……就是,避孕的物件。”
李定卓眼眸颤动,如被凝固一般静止在座位上,似乎从未想过江弥杉会说出这些,会主动提起这个。
江弥杉打量李定卓如此震惊的反应,心似打起拨浪鼓的忐忑乱跳。
她的话对于这个时代而言,可能还是太不矜持了,显得放荡与有违传宗接代的礼法。
可是,她不想太早就因为这个事情怀孕,做好防护措施总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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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弥杉担心李定卓误会,解释:“我并非是不愿,只是,我们都壮志未酬,太早有孕,我怕会精力不济,待时机成熟,在安心此事,也不迟……”
越往后说,江弥杉越没有底气,她说得很正常,但是,听上去就很像她想反悔。
李定卓一字一句的听完,心中波涛汹涌,他心中欲念早是难以收敛,但尚未成婚,即便很想,但再近一步就是对弥杉的冒犯。
可弥杉竟提了出来,这……是将生米煮成熟饭。
李定卓不禁觉得喉干舌燥,突出的喉结往下滑动。
镇抚司中,多是刑具,但有此功效的物件,也并非没有。
有时需假戏真做,就需这些物件以绝后患。
沉默的对望良久,李定卓只说的出一字:“有。”
江弥杉松了口气,盛了一碗粥,垂眸道:“我今夜不回去。”
李定卓捏紧勺,:“嗯。”
周叔所猜测的事,是要做实了。
午饭时,周旺盛了满满一碗汤端给江弥杉,:“姑娘,乌鸡汤对女子调养身子,增补气血再合适不过了,我还添了黄芪、枸杞、红枣这些药材一起炖煮,正适合补身,姑娘待会儿再喝一碗。”
江弥杉只好道谢:“谢谢周伯伯。”
一面又觉得周旺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她不是像醉了,而是像做了什么有损身体的事情,需要大补特补。
脑内忽灵光闪过,江弥杉震惊地一愣,目光转向正夹菜的李定卓。
留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这个情况,实在说不清,说了人也不会相信。
江弥杉暗道一声喝酒误事,对周旺一笑,盛起一勺汤喝下。
午饭后,李定卓就出门了,周旺备马前,还感叹镇抚司事务繁忙,休沐都不得放松。
知情的江弥杉:“……是啊。”
*
入夜,江弥杉泡了两刻钟的澡,才换上寝衣,从浴间走出,坐至梳妆台前梳发。
本来是没什么的,但李定卓说,昨夜在周旺眼里已是不清白,若是今夜在同住一夜,明日他必将会被劝告。
于是,只好等周旺先睡下,他再来。
江弥杉无言以对,又觉得不太对劲,这种情形实在太像背着家长谈恋爱了,以至于她甚至会担心,如果李定卓半路被抓怎么办这种荒诞的情况。
也很像看过的话本子,翻墙入室,私定终身这一幕……
窗纱之上,月色清明,烛光闪动,带亮镜中人眼底浮动的绚丽光彩。
此时门忽被扣响,不过一会儿,就传来门被推开的动静。
江弥杉心也跟着怦然跳动,她放下木梳,对向门坐,拨弄起胸前的一缕乌发。
随着几声快步,卧房的门也随之被推开,江弥杉忍不住,抢先道:“这么急做什么?”
李定卓没有回答,转身关上门,径直走至凳前,拉住她往身上带起,堵住她的口唇,又一步一步地往前。
江弥杉往后退,直至抵上梳妆台,退无可退,她怀抱着眼前不安抚地脑袋,轻轻抚滑,耳边只有交流的水声。
唇被力覆盖,热意摩擦而起,迅速从上占染面庞,往下浸染紧贴的肌体。
暖酥从唇蔓延交织,在又一回逃离时,被拦下,进而攻城略地。
呼吸带动起伏的哑声在耳畔嬉戏,江弥杉觉着耳痒酥酥的,不禁想笑,但却化作轻飘飘地鼓点,想躲,却引的人不满。
李定卓沉浸于着日思夜想的芳甜,将清香品略殆尽,一手固住她的躲避的头,一手悄悄攀入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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