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应津亭虽然没弄明白这系统的来龙去脉,但之前被系统告知过,沟通的话可以不必出声,在心里“说”便可。

他真心实意地发问:【我什么时候定过看《论语》这么无趣的目标?】

系统:【出于周全考虑,以免宿主出尔反尔,本系统有留存宿主拟定目标时的影像证据,请问是否需要查询?】

闻言,应津亭感觉有点新奇,他自然地调整了下坐姿,看上去更闲散了,像是坐久了无聊得不耐烦、但又不能走,朝堂下大臣们只能看到新帝大半张脸都被奏折挡住了。

应津亭问:【你要怎么把证据给我看?】

系统公事公办地回答:【已投放,请宿主查看确认。】

下一瞬,应津亭脑海中就多出了一段画面——感官上有些奇异,他能明确感知到这段画面来自外界,和自己回忆事情、从脑子里翻出已知的过往不一样。

应津亭把注意力放到系统给他的这段所谓的证据上。

画面里大概是一间书房,目之所及书架颇多,桌案上笔墨纸砚也都齐全,只是整齐得有些过分了,不像是常在用的。

瞧着屋内点灯和窗外风雨的情况,倒的确和今日的天气一致。

屋内书案一侧立着两个丫鬟和小厮打扮的人,瞧着都有些懒散。

而最懒散的,毋庸置疑是坐在书案前的骄矜公子哥。

十六七岁的年纪,模样生得极好,晦暗的日光和橘黄摇曳的灯烛也遮掩不住似白玉明珠的光彩,那眉眼间没什么正色,但不乏鲜活,即便从有些苍白的肤色和唇色来看挺像个风吹就跑的病秧子。

病秧子一身白衣广袖,打扮瞧着甚至挺仙风道骨,然而姿态懒散得像是招摇撞骗为生的江湖骗子。

这病秧子起先坐没坐相,放在桌面上的双手间拿着一本书,然后叹了声气,接着他突然正色起来,那双野猫晒太阳似的懒洋洋的眼睛里多了点摇摇欲坠的“坚定”,腰背也打直了。

应津亭就“看着”这个非堆金积玉养不出来的公子哥开了口,斩钉截铁地说:“今日不能再懒惰,我要看完整本《论语》!”

声音倒是好听,可惜说的是糟心话。

系统给的画面也就到此为止了,大概是觉得证据充足了。

应津亭沉默无言,然后问:【你瞎吗?】

这画面里的病公子和他应津亭,除了都长得比较出尘之外,哪里像了?

而且这“系统”既然能如此神通广大,怎么会犯如此低等的错误?

系统还是公事公办的冷冰冰语气:【核对宿主身份……核对完成,确认绑定无误,请宿主不要无理取闹。再次警告,鉴于宿主行动积极性低下,本系统即将采取强制执行,本次强制执行将在一百个数之后开始,倒计时启动,九十九,九十八,九十七……】

这“天外来客”十分不讲道理,应津亭虽然满心不快,但拿不准情况,便也没打算犟着赌一把对方是否真有强制执行的能耐。

系统仍在倒计时,应津亭从手上摆设似的奏折间抬眼,底下的朝臣们仍然在吵,这个说南边水患更急,那个说北边干旱更急,再来一个说军费吃紧得先顾着军饷,接着户部哭穷,再有人来指责户部无用导致国库空虚,户部自然大喊委屈,就差直言都怪前面平德皇帝奢靡无度。

这些车轱辘话,应津亭这些天听了不下百遍,不新鲜,也没兴趣掺和。当然,底下那些人,也没谁愿意让他掺和。

可今天应津亭非得先插话打断一下不可,毕竟他不清楚系统的强制执行究竟是如何执行,他自己先说一声然后离开朝堂,总比待会儿万一系统强制他直接一言不发离开朝堂、或者直接在朝堂上突兀要来一本《论语》开始看,要来得好……吧。

“听诸卿辩了两个时辰,朕实在乏了,尔等继续,朕换个地方坐。”

应津亭突然开口,也没给朝臣们静下来的时间,于是几乎是他快说完了,底下的朝臣才反应过来他说了话、勉强闭嘴听一听。

而应津亭说完就起身,随手把刚才拿着的奏折丢到了旁边,然后他从龙椅后面的屏风绕过去,离开了。

“这……陛下方才说了什么?”

“似是乏了?”

“到底是没经教养的,毫无礼度可言,若非秦王殿下器重扶持……到底是秦王殿下气量大啊。”

秦王站在百官之首的位置,年近耳顺,鬓发苍苍,但目光如鹰、精神矍铄,已在摄政王这位置兢兢业业了快四十年。

对于朝臣间有人见缝插针的劣质恭维,秦王反应平平,抬眼看向方才应津亭离开的屏风之后,若有所思。

应津亭走出宫殿之后没多远,就被迫违心地开口吩咐跟着的太监:“何处有《论语》?”

而与此同时,靖安侯府二少爷的其雱院里,云清晓正头疼。

——是真的头疼。

他翻开书,打起精神认真看了一会儿。

不去旁征博引想弄出什么真知灼见,单纯记忆背诵下来,其实真的不难,云清晓毕竟是参加过高考且独占鳌头的,之前懒归懒,但也的确是有些没太把背这么点东西当成需要如临大敌的事。

可这会儿专注起来,云清晓发现自己没看多少,就眼前晕眩,再强行看下去,居然脑子里跟有针刺似的发疼,给他扎了个密密麻麻。

云清晓闭上眼,捂住脑袋,轻嘶了声:“不行,眼晕头疼,帮我去叫齐大夫过来看看。”

闻言,剑霜和剑刃面面相觑。

这俩丫鬟小厮虽然随主子一样有些随性懒散,但云清晓若是吩咐什么,他们向来也是不含糊的,可这次却没有立马去办。

“少爷……您是真头疼吗?”剑霜小心翼翼地问了个云清晓觉得奇怪的问题。

不是真头疼,难道他还为了不背书装头疼?

他要是想偷懒,不找借口都行,何至于此。

剑刃连忙又说:“少爷,我和剑霜不敢偷懒,只是……您失忆了所以不记得了,您从小到大这样的事发生过好些次,近几年才消停了,就是……您总是一做正事便喊头晕目眩、胸闷头疼,但连太医都来看过,一概没看出什么问题来,而且每每等大夫过来的路上,您就好了,大夫到了之后您就不怎么难受了……”

闻言,云清晓眉头蹙得更厉害了。

这听上去怎么真跟装病似的。

剑霜正好接着说:“所以……这次数多了,旁人难免就觉得您是装的,您后来也不肯再因为这点小毛病叫大夫,不过自打您在国子监里交了其他名门少爷为友,日常玩乐起来,不纠结于读书这事儿后,这毛病也几乎就没再犯了。少爷,您要是还觉得头疼,我这便去请齐大夫过来。”

闻言,云清晓沉默了会儿。

然后他略有点尴尬地发现……好像就这么会儿功夫,他还当真不再觉得目眩头疼了……

这过程中他甚至还在听剑霜和剑刃絮叨,按理来说应该是更让人头疼才是。

“……不用了。”云清晓费解地放下按揉脑袋的手,也犯嘀咕,“还真不疼了……我这算是什么毛病?纨绔专业户综合症?”

剑霜和剑刃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云清晓想了想,再次看向面前的《论语》,尝试着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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