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淮似乎只是单纯的好奇,锦泗不甚在意,“小时候是刘大人捡了我,抚养我长大的同时带我办案。”
言淮皱了下眉,但看锦泗那无所谓的样子,他放心道:“你成长的很好,刘大人一定引你为傲。”
锦泗瞥他一眼,笑了下,“想什么呢,你是以什么身份点评我。”
言淮自知失言。
锦泗看他不说话了,耳根终于落了个清静,正好天色渐暗,青柠应该采药回来了。
锦泗礼貌开口:“在下还有事,言公子,请便。”
言淮“嗯”了声,目送她离去后刚走进另一条街口,一只鸽子便飞到他身边,言淮伸出手,鸽子稳稳地落在手臂上,纯白的鸽子立在纯白的衣袖上,倒也显得和谐。
他取下鸽子夹带的信件,卷开扫了眼,便藏进那雪白的衣袖,仿佛一切都在雪地里消弭了。
言淮翻身进墙,流畅的动作使得他衣袖没有沾上灰土。
“言淮啊,你身为书香子弟,怎么每次都不从正门入,偏要行这小人之事。”
言淮整了整衣袖,走进庭院,“还不是有个不靠谱的朋友,等着我看他。”
庭院里那人大声笑起来,言淮站在树下等他推着轮椅过来,随着他开门的动作,屋内一缕檀香飘出来,混在空气中若隐若现。
“你如今越发胆大,都敢顶撞我了。”那人推至言淮身前,约莫四五十岁的样子,虽有些上了年纪,但谈吐之间,很有大国之主的气度。
言淮面朝那人,行了个作揖礼,“国主。”
天泽灵域之中,国主,组织,学派三足鼎立。
国主掌管百姓和官府,组织分类繁多,最具代表性的属昆仑派和峨眉派,两家是多年的对头,不过传闻中有一神秘杀手组织,未知真假,学派便是那书生子弟梦寐以求的廖联学院。
国主上下打量了下言淮,见他安然无恙,便放下心来,“柳家庄灭门一案轰动全城,你可搜查到那相关信息?”
言淮翻开袖中沾着些许血迹的手帕,眸色深沉,像一汪深不见底的黑潭,已不复白日温和君子之相,“他们的血在这,还需要再查验一下,从尸体外表来看,应该跟禁术有关。”
国主神色敛了敛,“我们得抓紧了,你继续调查,信息官。”
言淮微微皱了下眉:“您还是唤我名字吧。”
国主微笑:“好的,言淮。”
黑夜降临,锦泗走在人烟稀少的小路上,心里惦记着青柠回来了,今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多,她可以好好跟青柠说道说道,一想到这个,她就觉得兴奋。
转角有个糕点铺,锦泗寻思了一下,走了进去。
等她出来的时候,她手里提着两包桂花糕,锦泗一边走一边哼着小曲儿,晃荡着手里的桂花糕,走着走着,她脚步慢了下来。
锦泗微微偏头看了眼身后,还是保持原来的速度,走出岔口便渐渐加快。
身后一群黑衣人走出岔口,看到空无一人的空地,为首的人暗骂道:“可恶,让她逃了。”旁边一个人着急起来,“老大,还追吗?”那个“老大”犹疑了下,下定决心,挥了一下手中的剑,“追!今天必须把她给我找出来。”
锦泗侧头看了看分散开的黑衣人,身后茂密的竹林正好挡住了她,她眼睛盯着外面的动静,不敢挪动一步,生怕踩到什么枯枝落叶,就这样屏息等待了一会儿,她看外面好像没有来人了,心里一边快速想着这些黑衣人是谁,一边想着解决方法。
不过想来想去她还是没有明确的对象,毕竟她参与的案子不少,早就背地里得罪了不少人了,以往都会注意的,但今天发生太多事,导致她有些掉以轻心,锦泗暗自腹诽。
锦泗靠着竹子,有些无奈,本来她打算走小路快点见到青柠的,果然,人还是不能抱有侥幸心理啊,回去青柠该要教训她了。
锦泗等了一会儿,正打算出去,动作停了下来,转而将手伸向脚边,随便抓到了一颗石子,她看准位置,丢了出去,石子在空地上滚动了几轮,四周依旧静悄悄的,锦泗松了一口气,看来,他们真的不在。
锦泗轻轻拨开竹子,垫脚尖式儿的走出去,一边走一边观察四周,神经都放大了好几倍。
她听得到风吹过竹林的声音,远处街道的喧闹声,还有,哈气声……
嗯?哈气声?
“汪!汪!汪!”
锦泗那根神经断了。
一阵纷乱的脚步声落在四周屋顶的瓦片上,爽朗的笑声紧接而来。
“哈哈哈终于让我找到你了,小锦鲤。”
锦泗认栽,便无所谓了,抬头冲上面的黑衣人喊道:“你们是谁,为何而来?”
那个“大哥”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开始癫狂地发笑起来,随即笑声一转,发出凶狠的哀怨,“十年的时光啊……当初如果不是你,找到那把剑,我还至于现在才重见天日吗!现在你说忘就忘,你把我的十年当什么!”
锦泗有些印象,呵了声,双手交臂,“你杀了人理应为此付出代价,十年还没让你长个教训,你莫不是……怪我处置太轻?”
锦泗说最后这句时,嘴角还是上扬的,但眼神已经冷下来了。
“大哥”喊道:“死到临头还在嘴硬,你们都不许帮我,看我今天不撕了她的皮!”
随后他飞身而下,将那把剑狠狠刺向锦泗,锦泗心里已经做了准备,这点速度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她几次躲开,可她没有兵器,灵脉未开,施不了术法,这样的局势还是对她不利。
她躲避的间隙看了看旁边那处竹林,心下有了主意,她朝那奔去,用手狠狠劈下。
“嘶——”
竹子还没有被劈断,“大哥”便追了过来,“你这么有本事,别只顾着躲啊!”
锦泗猛一下腰,正好避开那人直冲面前的剑刃,兴许是他开始急了,不顾竹子的遮挡便向前刺去,正好将竹子劈开了两半。锦泗起身的同时借着惯性将竹子往下一扯,随后松手,竹子快速反弹,打在了那人的脸上。
“啊!”那人摸着自己的脸,感到一股火辣辣的疼痛,锦泗趁他这个空档劈向竹子,竹子刚刚被他刺成了两半,这下倒容易多了,竹子应声断裂,锦泗手持这柄刚出炉的竹剑回到空旷的空地,与“大哥”迎来一场正面的交锋。
两柄剑相撞的刺耳声游荡在这片空地,无人知晓这是两个生命在斗争。
锦泗挥剑时注意避开了重力点,以免对方的刀刃把脆弱的竹子砍裂,但显然那个竹子经不住锋利刀刃长久的攻击,陆续开始有一些地方出现了裂痕。
角落里那只狗还在叫着,“大哥”听的心烦,很想把那只狗砍死,也就是这一走神,被锦泗抓到了机会,“大哥”的剑正好擦过锦泗的右耳,而锦泗的竹子已经刺到他的眼前了,“大哥”心里发凉了一下,本能让他闭上眼,然后他听到锦泗的一道闷哼声,接着是一道沉重的砸地声。
锦泗倒在地上,看着突然袭击过来的同伙,屋顶上的黑衣人也一个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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