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蒙,派蒙,快醒醒。”睡梦中有人摇晃着自己的肩膀,派蒙半梦半醒地从荧的怀中飘起来,眼睛勉强睁开一半,就看到正对她比着小声点的手势的荧。

派蒙用力地揉了揉眼睛,原本朦胧的视线才逐渐清晰起来。她环视了四周,发现他们还在之前的小木屋里,周围也没听到危险的声音。

流浪者合衣靠坐在离他们较远的一个角落,角度问题他的斗笠遮住了脸,看不清面目,但看那一动不动的样子,应该在熟睡之中。

“怎么了,天还没亮啊?”派蒙学着荧压低声音说话。外面的天还是黑黢黢的,破木屋的门缝里没有一丝天光漏进来,只有他们安置的一盏小灯发散着昏暗的光。

荧没有多说,只抱着派蒙轻手轻脚出了木屋,直到与木屋相隔了一段距离才松开了她。

“到底怎么了呀?”派蒙并没有太睡饱,圆嘟嘟的脸上困顿和不解纠结成一团。

荧笑了笑,有被派蒙仰起的圆脸可爱到,她解释道:“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想去个地方,但一个人又会害怕,所以才叫醒了全提瓦特大陆最出色的导游、我最好的伙伴——派蒙你啊!”她叉起腰,一幅期待的模样看向派蒙,恭维的话流畅又自然。

“嘿嘿,你说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派蒙一被夸就容易飘飘忽忽的,她很快就将先前的疑问抛诸脑后,扬起脑袋摆出了骄傲的神色:“既然这样,就让全提瓦特大陆最好的向导——派蒙我!陪你走一趟好啦!”

“我们这就出发吧!”派蒙在空中翻转了一下,正准备兴高采烈地前进时,却看到荧迈出去一半的脚步莫名顿住了,对方的神色变得僵硬起来。

夜间原本平和的风声莫名有些滞涩,荧金色的瞳孔在夜晚如灿阳般明亮。

她几乎是下意识转过身,目光对上木屋门后那双烟紫色却格外剔透的眼睛,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防御姿势。

按理来说这栋小木屋年久失修,门窗虽勉强算是完整,开合却会吱吱嘎嘎的,可屋子里原本该睡着的人偶打开这扇破木门却没有泄露出一丝声音,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时候清醒过来的。

或者可能对方本就没有入睡。

荧缓缓放下了作对敌姿态的手臂,想起来睡前对方并没有与自己商量轮班守夜的事情,或许流浪者一开始就是打算独自守满整夜的。

流浪者与荧四目相对,却丝毫没有被发现的惊慌,他只是微微扬了扬下巴,露出一个嘲讽的表情:“怎么,大名鼎鼎的旅行者夜间偷偷摸摸地离开,是有什么不方便让我知道的事?”

“还是说,小吉祥草王另外给你安排了需要我回避的任务?”

荧听到他说这话的口气,心里跳了一下。她的视线落在对方脸上没有挪开,流浪者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张扬欠揍,但眸子却平静极了。

幸运的是,荧到底还算是比较了解这位过往颇为坎坷的人偶,对方这平静的外表下此刻到底藏了多少波涛,她多少能猜出一二。

“这可真是弄巧成拙。”之前想邀请对方进尘歌壶里休息也是,现在偷偷摸摸离开被对方发现也是。

人在某些时候所向披靡,又总在某些时候一败涂地。荧暗自感叹。

流浪者是什么样的人?是敏感,是推拒,是渴望却从不宣之于口。对这样的人弯弯绕绕永远只能让事情变的更遭,她应该一开始就与对方说清楚的。

“纳西妲既然要求让我们三人同行而非兵分两路,便没必要刻意对我们其中任何一方隐瞒信息,这显然很没有必要。”荧顿了顿,又觉得只是解释有些过于生硬,便顺势邀请对方:“你既然醒了,那不如正好跟我们一起,路这么黑,多个人多个照应。”

荧说着看了旁边的派蒙一眼,原本正高兴的派蒙又垮起了小猫脸。完全没有推拒的意思的流浪者走过来的时候,她还哼了一声,扭过头,看起来还在生白天的气。

派蒙这种完全察觉不到暗潮汹涌、傻乎乎的表现让荧稍微放松了些。

“勉为其难跟你走一趟,我倒要看看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流浪者看起来冷静了很多,不再是方才那种炸毛状态。

只是这毫不犹豫就跟上来的行为,到底还是昭示了他内心可能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犹疑。

我真是笨蛋。

荧在心中大骂自己一百次。

在高崖上乘着风向西南方向进发,虽然流浪者可以使用自己的风元素能力在空中行动,但长时间的飞行总归还是有些消耗体力。这次荧没有再询问他的意见,直接强硬地将一对风之翼塞给了对方。

“蓝色的星筵之翼,果然和我想象中的一样,很适合你。”荧仔细地向流浪者示范了一下操作方法,对方上手得很快。

毕竟流浪者本身就经常飞行,对这种腾空的感觉已经很习惯了。

乘着夜色,两对风之翼在空中展开滑翔的样子,远远望去像是两只只看得见影子的奇异大鸟,其中一只嘴里还衔着一团白色的东西。

“你究竟是从哪里拿出来的这东西?之前并没有见到你随身携带行囊。”兴许是在空中滑翔的时候全身的感官都被风包裹,让流浪者的心情好了许多,他主动向荧搭了话。

“背包里啊。”荧的语气平常的就像是说吃饭喝水一样,虽然夜色中看不到流浪者的脸,但荧还是能从对方诡异的沉默中猜出他此刻的表情。

她得逞一般哈哈笑了两下。

“虽然更具体的其实不太记得了,但背包是我来这个世界时就一直带在身上的东西,它比较类似璃月的一些仙家法器,虽然是外观看起来小小的,但里面别有洞天,能放下很多东西。”荧又补充道:“晚餐的新鲜食材也是从背包里拿出来的哦。”

“原来如此。”流浪者瞥了一眼对方在模糊的夜色里依旧明亮显眼的瞳仁,看到了她眼睛里未散去的揶揄。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就这么轻易的告诉我了?”

风声里似乎夹杂了荧若有若无的一声轻笑。

“重要,但也没那么重要,曾经与我同行过的旅伴如果好奇这个问题,我也这样告诉他们。”荧的口吻里是满不在乎,“我不太喜欢预设防备与怀疑的心理跟别人来往,如果真有打坏主意的家伙,我自然会用我的拳头和对方讲道理。”

“没错!走过了提瓦特大陆的四个国家,旅行者现在的实力可是很强的。”派蒙在荧的怀里攥起双拳,仿佛天下无敌的不是荧而是她自己一般。

流浪者敛了敛眸子,细微地扯了一下嘴角。他不再讨论这个话题,而是把目光聚拢在了躲在荧怀里的小东西身上。

“说起来你明明也是会飞的,为什么还要别人抱着?”语气里的嘲讽对派蒙来说简直像是火星擦到了炮仗引线一般。

“我这么轻,是会被风吹跑的,才不是我想偷懒!哼,跟你这种大块头说了也不明白。”派蒙伸出手指指点点。

荧莞尔,心想除了艾尔海森,也就只有流浪者能每一句话都让派蒙炸毛。

可艾尔海森是故意逗派蒙的,而流浪者则很难说,可能他们的电波在莫种程度上能微妙地对上吧。

没有耗费过多时间,收拢风之翼再次踏在坚实的土地上的时候,夜幕层叠的积云正好挪去,露出高悬的明月。

就着月光,海岸线的形状与周遭的地形也清明了起来,流浪者几乎是霎时就反应过来所处的位置。

他皱了皱眉,正想询问旅行者,就看到荧正用一种非常不科学的手段将原本比展臂宽的风之翼塞进手心一个小小的东西里,场面有些魔幻,就好比目睹茶杯里装进一头成年驮兽一般。

流浪者凝噎一瞬,花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回原本想说的话语。

“所以你要来的地方就是这里?”他一边问,一边下意识踢开了一块脚边小石子。

“事实上,我想去一趟借景之馆。”荧装好风之翼,朝他走过来。

“去那里干什么?”他的语气听上去没有特别意外。其实方才看清这里的一瞬间,再结合对方之前特地避开他的行径,他多少已经猜出了旅行者此行的目的地。

只不过流浪者不明白荧要来这里做什么,声音里多少泄露出一丝烦躁。

“这事说起来有些复杂……”荧瞄了一眼对方在月光下白的简直要发光的脸,以及逐渐开始变臭的表情,又语速飞快地补上下一句:“所以我尽量长话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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