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澈就差直呼荒谬了。

他匪夷所思地指着自己身上的绳索,问:“……你的诚意,就是把我绑起来?”

他连称呼也忘了,陆天枢却不在意,耐心道:“元弟见了他们,易受影响,倒不如在本宫身边,日日相对,提前为往后的日子做些准备。”

他说得极为冠冕堂皇,连婚后生活都考虑了进去。

元澈:……

他突然觉得,一开始提出先婚后爱的操作,似乎才是攻略太子的正确解法。

就这么错过了一条通关捷径呢。

想到这里,少年心情分外复杂,左右环顾,道:“可是这地方,怎么看都不像能生活的地方吧?”

陆天枢是不是对他以后的日子有什么误解?

他是不走攻略线,又不是蹲大牢。

大牢还给小单间呢。

陆天枢轻轻一笑,摸着他的脑袋,神情又爱又怜:“外头耳目不少,先委屈元弟在此处等候几个时辰,待入了夜,自有人带你出来。”

他关切地替元澈掸去身上灰尘,像是才看到少年被紧缚的双手,拧起眉毛:“本宫说了,要好生招待元弟,怎的这样潦草将人绑缚?”

门口立刻有人请罪:“奴才知罪!这就为世子解绑。”

绳索松开时,少年手腕已被磨得绯红一片,他皮肤白,一旦留了伤,便尤为显眼。

陆天枢摩挲了几下,似乎有些心疼。

下一刻,忽从身后拿出了一条半长不短的银链。

正活动双手的元澈:?

来真的,小黑屋??

他拼命挣扎起来:“太子哥哥三思啊!这是宫里,可不是别处!父王知晓我进宫之事,我今晚不回,他定然会追问的!”

少年忘了,他的双腿还未重获自由,蹬了两下,没蹬开,反而把自己送到了陆天枢眼前。

“乖一些,元弟。”陆天枢面带微笑,握着银链,温声哄道:“你父王那处,本宫已有安排。”

什么安排?不让他回去还是连镇南王府一锅端了?

元澈用尽全力去推他,脑海里紧张呼唤:“刀刀——刀刀你人呢?怎么还不封他的号!”

【稍等,正在上报总部。】

太子这次有备而来,元澈不知道他趁自己昏迷的时候喂了什么药,醒过来已好一会儿,仍是手软脚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只能眼睁睁看着手腕被银链牢牢锁上。

银链冰凉,交缠在绳索磨得分外敏感的皮肤上,少年不舒服地挣了挣,旋即被陆天枢握住双手,按进了怀抱里。

大掌似是安慰般抚下来,揉了揉他的发顶。

“外头的人留下来照顾你,等到晚上,他们会将你送到本宫身边来,乖乖的,好吗?”

元澈咬牙:“不好,一点也不好!”

银子是软的,被他使劲拉扯一番,已微微有些变形。

他微怔,随即把手放下,还用衣袖藏了藏。

陆天枢财大气粗,捆人的链子也用纯银,倒是方便了他。等这几人一走,他可以偷偷掰开溜掉。

像是知道他的想法,陆天枢温和地摸完他的头,朝身后招了招手。

宫人上前,手里拿着一支小瓶。

元澈心觉不好,不等挡住脸,粗糙的大手已按住了他的脑袋。

“我不喝?你们干什么?唔!我不……”

宫人强硬掰开他咬得死紧的牙关,将冰冷瓶口抵到他的齿间,灌进去几口苦涩的不知名药汁。

元澈反射性条件想吐,另一名宫人上前,牢牢掰着他的下颚,逼迫他吞咽下去。

他十分难受,呛咳了好几下,咳得面皮通红,眼里也泛起了水雾:“咳咳,咳!”

陆天枢在旁静静看着,见他将药汁完全喝下后,才奖励甜枣似的,俯首吻了吻少年的发心。

“……睡吧,元弟。”

元澈挪开脸,狠狠瞪他一眼,不多时,脑袋缓缓低了下去。

……

申时末,尚书房结束了一日授课。

白发青年整理好书册,眼角余光见五皇子悄摸蹭了过来。

“殿下还有何事?”他嗓音清冷,一眼就看出这孩子有话要说。

五皇子神神秘秘道:“太傅,我可能发现了凉国奸细!”

越青缃闻言,瞥了他一眼:“殿下何出此言?”

五皇子道:“我午后从母妃那里休憩完出来,见有人被送去冷宫,浑身罩着黑布,还不走大道。青天白日,必定有鬼。”

越青缃皱了皱眉:“后宫之事非微臣可置喙,殿下往后莫在人前说这些。”

小孩却偷偷往他手里塞了个东西:“不是的,太傅,那人故意往地上扔布条,这才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命人捡来看了,您猜怎么着?”

他本想卖个关子,见越青缃不追问,沉不住气道:“布条上根本不是大夏的文字!我一个也不认识,倒像凉文。”

听到这里,越青缃才眉毛一动,道:“微臣看看。”

展开的布条上,赫然是几个炭黑画出来的字符,歪歪扭扭。

蛇一样的两条线夹着中间的圆,后面画着一笔小山,蜷曲的蛇和立棍。

最后似乎还想画蜷曲的蛇,却没画完,透露着十足的古怪。

越青缃只看了一眼,语气变了:“殿下,这张布条当真是您捡的?”

五皇子抖擞道:“自然,就在去冷宫的路上,太傅,我是不是真的发现奸细了!”

青年蓦然将布条攥紧,眸底闪过不可置信,惊疑半晌,方道:“不……不是奸细,殿下,发现这张布条的事千万别声张。”

小孩见他神色不同寻常,急忙问:“这不是凉文?”

越青缃摇头,凝重道:“这些,是另一种文字。”

——只有他师父教过他的文字。

白衣白发的青年放下书册,起身朝窗外望去,情不自禁吐出一口浊气,面色复杂,细看之下,浅色瞳孔却埋藏着一点惊喜。

这样的文字……难道是师父回来了?

他不敢细想,害怕失望。

“那是什么文字?”五皇子正是好奇心旺盛的年纪,不依不饶道:“太傅,您见多识广,一定知道的,对不对?告诉我吧,求您了!”

越青缃抿唇道:“请殿下恕罪,微臣不能。”

“为什么!”五皇子围着他蹦跶,非要他说个二五七八。

“这种文字,只有微臣和……”

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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