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泰医院。
这里是A城最有名的私人医院,有着高端的医疗设施和优良的医院人员,也是有钱人住院疗养的首选场所。
在这所医院某个房间,正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孩。
女孩的脸上插满了气管,嘴唇干涩发皱,眼眶深陷,眼底泛着乌青色。她的手腕很细,缠着一圈圈绷带,甚至可以看清皮肤下青筋的纹路,仿佛只要轻轻一捏,就会粉身碎骨。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屋内一片寂静,只能听见输液瓶里的药水,从瓶口滴入管道的声音。就在这时,“嘎吱”一声,房门突然开了一道细长的缝。
叶晨在门外探头探脑,观察了许久。见里头空无一人,才壮着胆子,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他站在病床前,叹了口气,嘴里念念有词道:“叶问雪,是我妈喊我来拔你气管的。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是死了,千万别来找我。”
叶晨将手指搭上气管,却又僵在原地,迟迟没有动作。
其实他也知道,这事是老妈的不对。本来插入别人的婚姻,就是件不光彩的事。好不容易熬死了原配,能够顺利上位,成为豪门贵太,他觉得已经老妈很走运了。至少吃喝不愁,名牌包包随便用。
他本来还喜滋滋的,想着打游戏买皮肤氪金再也不用担心钱的问题,总算能扬眉吐气一把。却没想到老妈还不满意,非得跟原配的女儿抢财产。
这下好了,直接抢到医院去了。偏偏人还没死成,还连累了自己。老妈说什么一不做二不休,非得逼自己去拔气管。
叶晨咬了咬牙,手指打着哆嗦,将气管拔出一厘米,又停下来。他一脸纠结地弯下腰,抱住脑袋,使劲抓着头发。
烦死了,他就是想躺平当个富家少爷,安安静静打游戏,根本没想要走到谋财害命这一步啊!
叶晨光顾着抓狂,却没有注意到,床上躺着的人眼皮微掀,睫毛轻轻抖动了几下。
他低头深吸一口气,还在努力为自己做心理建设:“叶问雪,反正你也不想活,这次没死成,估计下回也会想办法找死。要不你就成全了我妈,早点去投胎吧……”
说完他抬起头,朝病床望了一眼。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只见病床上的叶问雪,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她什么时候醒的?刚才说的话,她不会都听见了吧?
叶晨抖了一下,心里有些发虚。但很快他就意识到,叶问雪躺在病床上,手上还插着针管,就算是知道又怎么样,反正也奈何不了自己。
于是他重新振作起来,扬了扬下巴,逞强道:“喂,你看什么看!”
叶问雪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他。
叶晨被看得心里发慌,再次拔高了音量:“你看我干什么?”
真是奇了怪了,以前叶问雪总是低着头,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现在怎么这么精神,竟然敢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他用手指着叶问雪,梗着脖子,强调道:“你、你可别以为我怕你!”
叶问雪皱了皱眉,扯掉脸上的气管,缓缓坐起身来。这四周布置奇特,全是不吉利的白色,桌椅样式不同寻常,还有许多她叫不出名字的诡异物件。莫非是有人趁她中毒,特意将她带到了这个地方?
她刚才虽然不太清醒,没能完全听懂刚才的话,但还是听出了这个少年要对自己不利。
她清了清喉咙,冷声道:“你要谋害本王?”
叶晨立刻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你听错了。”
叶问雪面色平静,无情地揭穿道:“你在说谎。”
说完她掀开被子,拔掉手上的针管,朝叶晨走了过去。
叶晨瞪大双眼,看着她手背的针孔,涌出一股鲜血,顺着皮肤滴落在地,流的到处都是。
“你先躺下,有话好好说……”
万一被人看到了,以为是他动的手,这可怎么办!
叶问雪充耳不闻,自顾自走上前,逼问道:“本王身体里的毒是谁解的?为何将我带到此地,到底有何居心?”
直到这时,叶晨才意识到不对劲:“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本王?”
叶问雪挑眉,沉声道:“不要装傻。在本王动手之前,快如实招来。”
叶晨:“啊?”
他现在明白了,叶问雪一定是摔得太狠,不小心摔坏了脑子,不然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叶晨放缓语气,决定先哄着这傻子:“都是误会,你先趟回病床上,我慢慢跟你说。”
叶问雪常常跟朝廷的各种老狐狸打交道,什么心机谋略没见识过,怎么可能看不出他言语里的敷衍。
她抬起头,嘴角微抿,不怒自威。锐利的目光如同一柄长剑,随时蓄势待发。
这一刻,叶晨产生了奇怪的错觉,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架上了处刑台,随时可能命丧黄泉。
他的心脏漏跳一拍,腿不由自主软了下去。刚正准备迈开的脚,直接崴了一下,整个人控制不住朝前栽倒。
眼看着他的脸蛋就要贴上地面,来个狗啃泥。说是迟,那时快。叶问雪迅速移动方向,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他。
最终,他没有摔向地面,转而倒进了叶问雪的怀里。
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像是悬崖峭壁上雪松的气味,清爽却又带着一丝冷意。叶晨深吸了一口气,莫名觉得脸颊发烫。
他仰头去看叶问雪的脸,竟从那利落的下颌线中看出了几分帅气。
不,一定是他眼瘸了!要保持清醒,千万不能被叶问雪的外表所迷惑!
叶晨挣扎着站起身来,使劲拍打着自己的脸颊。
叶问雪见他面露薄红,行为怪异,不由得联想起当年某大臣把美男喂了春药硬塞进自己房间的糟糕回忆。她定了定神,暗自猜测或许将自己带来这里的幕后之人,也正有此意。
看来只能搬出老一套的借口了。
她道:“虽然你长得有几分姿色,但我已有家室,暂不考虑娶续弦,不必花尽心思勾引我。”
叶晨愣了愣,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等反应过来,脸颊立刻涨得通红,一会儿青一会儿紫。他气得说不出话,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叶问雪,你在说什么胡话?”
叶问雪却道:“本王很清醒。”
“放屁。”叶晨暴跳如雷,大喊道,“你才二十岁,还是女的,哪里来的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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