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十四章·假期
东京的高层会议室。
“这么明显的咒术残秽！就这样把人带走了！你们在保护些什么！废物！”
“还有你们两家是什么意思！”
加茂家高层成员暴跳如雷，倒是禅院和五条两家的席位上不起波澜，长老们甚至还平静地泡着茶，往日凑一起总要呛几句的两家难得站在一个阵营里。
高层的暗处争斗不断，为了多点权力也是有很多不可闻的秘辛。
此时都是内部的人，便也不装了。
“宫茂长老这是什么话，好大一顶帽子啊。”
茶叶在清润的水中起起伏伏，凛冽的碎光映射在禅院家长老的眼里，在昏黄的环境里割出一道锋芒。
“是啊是啊，虽然我们家少主顽皮了点，但也是有分寸的~况且家入小姐又不是高层的附属物，没有危险为什么要限制自由呢。”
“……你们！”宫茂长老说不过这几人，环顾四周想寻找同盟。
除了总监部，周围的人纷纷低下了头，谁都不想加入御三家的明争暗斗里，他们多是小家族里出来的，哪怕是世袭的位置，还不是御三家勾勾手的事。得罪哪边都不合适。
“废物！”宫茂长老阴鹜地盯着那些瑟瑟发抖的身子。
他迟早有一天要提议把他们都除名了！
来自更接近总监部的加茂家狂怒。
东京的阴云吹不到冲绳，这里的天空是倒着的海。
“浑蛋啊悟！”
在沙滩上和硝子兴致勃勃分享着贝壳的耶悠被水花扑了满身，一转头看到罪魁祸首笑得前俯后仰。
“不要这么容易生气嘛耶悠。”五条悟拍着水面，溅起不少水珠，像是装饰一般，被太阳照着还现出微微的彩虹。
耶悠被迷了眼，红着脸不知道该看哪里。
冬季的冲绳基本在二十度左右，但悟还是穿了沙滩短袖，美名其曰：更有氛围感。
刚刚他动作间，本就扣的不规矩的短袖从中间散开，短发也还在往下淌水，一颗颗划过感性的锁骨，弧线优美的腹肌，最后连带着人鱼线没入收紧的裤腰……
那副场景在耶悠脑子里挥之不去。虽然她在某视频平台也是看过不少帅哥的，但在眼前直接暴击的，五条悟还是头一个。
也太帅了吧！五条悟的颜值简直和他的性格一样能打！
只是性格是反方向的能打。
“她怎么了？”悟指着耶悠的方向，旁边的硝子甚至在给她扇风，“好像在冒烟。”
杰握了把水向悟的脸上洒去，“可能是被太阳晒的，所以先让我给你降降温，别一会儿你也烧了。”
杰，硝子：迷之微笑。
“不行！这个样子我可要让歌姬他们看看，太蠢了哈哈哈哈哈哈！”悟从休息处拿来手机就对着耶悠来了个十连拍，甚至拍完后按下群发，“还可以留着给新来的一年级欣赏欣赏。”
几人的手机铃声此起彼伏，耶悠看了眼，就正好看到自己一张大脸怼在屏幕上，眼神迷离的模样。
“五！条！悟！谁让你群发还发给当事人的啊！别拦我！我要和他决一死战啊啊啊啊！”
这下好了，脸不红了，心情也不好了。耶悠表示只有暴打五条悟才能解心头之恨。
可惜这个想法在假期之旅结束后都没实现。
落日把海都染成了橘色的，从高空俯视，只能看到沉溺在视线尽头的晚霞。
周围的一切在下落，而他们在上升。
机舱里静悄悄的，窗外是完全笼罩下的黑夜。耶悠换了个坐姿，刚好从玻璃的反射里看到了悟。
他坐在过道的另一旁，支着下巴。机窗模糊了他的眉眼，虽然能看出来是对着她这个方向，但视线并没有落在她身上。
大概只是在发呆，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模样，安安静静的。
-
“姐姐？”禅院直哉唤回了耶悠的思绪，她转过头，和直哉绿色的眼眸对上。
十六岁的少年早已褪去婴儿肥，脸部线条流畅，碎发是纯天然的黑色。
一年没见，除去刚放假时的匆匆几眼，总算有时间可以闲聊。
“姐姐，我之前在附近似乎看到了甚尔君。”直哉挥挥手让一直候在门外的侍从端上来一个木盘，里面托着一枚木质的少主身份牌，“当时我在后院里，他直接丢过来的。”
耶悠听着也没感到意外，确实很像暴君会做出来的事，嚣张地出现在禅院家院子里，蔑视着那些迂腐的族人。再加上禅院直哉这个小迷弟对他也很……嗯？大概是痴迷？
“甚尔君真是个完美的人。”当年禅院直哉第一次遇见甚尔就是这么说的。从此以后，每次见到甚尔，他的眼里都有作为狂热粉丝的迷恋。
“他很强。”所以也很危险。
耶悠深知，除去甚尔自身的实力，咒术界部分人潜意识里对非咒术师的看轻很多时候都成为了致命的一点。
也不知道他现在进展到哪一步了。
“走吧，让我看看你封闭训练的结果如何。”
“一个没有咒力，一个咒力那么弱……”
“啊，少主日安，直哉少爷日安。”
耶悠和直哉去训练场的路上，一女子跟在男子身后半步，还轻声交谈着。不过男子在看到他俩和跟在旁的玉犬后，立刻用手肘顶了顶身后的女人，让她住嘴。
耶悠点点头，拉着直哉回了个礼便和他们错开。从服饰上看，他们应当是禅院家旁支的末梢，在主宅里碰上他们也不奇怪。
“你怎么脸色突然这么难看。”耶悠看到直哉不知何时换了副表情，抿着唇，向上的眼角透着不爽，脸臭得活像谁欠了他百八十万。
结合刚刚那两个族人的话，耶悠想想也明白了。
刚想说几句，就又听到稍显稚嫩的童声往这里来。
“又看到那些东西了吗？”
“……是狗一样的……”
“真是的，闭上眼睛就看不到啦。”
两个小女孩一前一后出现在耶悠的视线里。是熟悉的发色，熟悉的姐妹。
她再看直哉那无可忍受的表情，一巴掌把他脑袋拍低下去，“你之前有见过这两个小女孩吗？”
直哉抱着后脑勺，很是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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