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白走进洞穴,挤了挤衣服上的水,抬眼就看见趴在地上的青年男人。

大概是倒下时衣服被石壁的尖锐凸起勾住,他外面的袍服被撕碎,露出了染血的里衣,白玉染尘,既狼狈又脆弱。

舒白愣了下,没想到自己只出去了一会儿,这人就又出了新状况。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靠近,这人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他勉强抬起染上鲜血的眼皮,看见是她,先是一喜,很快身体又僵住。

他的手指蜷缩起来,试图将身体藏在撕裂的衣衫下,掩盖狼狈不堪的自己。

他抿了下唇,低声道:“我体力恢复了些,想出去找夫人,没想到……是我太没用了。”

舒白望着他,长眉不着痕迹挑了一下,她缓缓上前,慢慢俯下腰身,“你想去找我?”

虞策之避开舒白的凝视,声音又低了几分,“……是。”

舒白不由嗤笑一声,伸手揽着他的腰身微微用力,尝试把他扶起。

但他宽肩窄腰,身量足足比舒白高了一个头,舒白累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在虞策之的配合下带着人起身。

山洞里地面湿滑,只靠舒白一人重心不稳,虞策之又虚弱得使不上力,眼看又要倒下。

关键时刻舒白眼疾手快,脚步一转带着他换了个位置,让虞策之站在了靠墙的一边,有了墙壁支撑,才不至于让两人倒在地上。

“站不稳就别再动了。”舒白手臂撑在他的胸膛上,气息有些急促。

“我知道了。”虞策之抿唇,感受着怀中温度,鼻尖嗅到细微的草药香味,他难得有些不自在,连带着耳根子也透红。

舒白缓了片刻,等身体缓过来,后退一步,远离虞策之的怀抱。

她从怀中掏出个拳头大的果子塞到他手里,“外面只有这个,很酸,勉强充饥,你吃完了我给你上药,流血不止你撑不到明天早上。”

“夫人吃,我不饿。”虞策之将红果子推回去,喑哑着声音说。

舒白看他,有些好笑的扬起眉梢,“这东西山洞外面很多,我已经吃过了。”

听了这话,虞策之又低头看手中红果子,色泽鲜艳,和奈果很像。

他试探性咬了一口,酸涩的味道在舌尖炸开,果真同舒白说的一样,这果子并不好吃,果腹都有些勉强。

舒白将收集来的草药放下,遗憾道:“本来想捉只兔子的,不过雨天野兽都躲在巢穴里,出去一圈连动物的影子也没有。”

她平静道:“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虞策之想到什么,原本苍白的脸一下子染上血色,他强作镇定,若无其事地避开舒白的目光,道:“我自己来。”

舒白点了下头,将草药递给他。

衣服粘连血肉,扯下时十分疼痛,虞策之却感受不到般径直撕下衣衫。

劲瘦健壮的腹部上,赫然是一道巴掌大的口子,蜈蚣一样狰狞地爬在上面。

舒白双手环胸,若有所思盯着虞策之看。

虞策之察觉到她的注视,露在外面的肌肤微微泛红,瞳孔晃动,哑声道:“怎么一直盯着我看。”

舒白见他低垂着头不看自己,笑了下,倾身攥住他胡乱上药的手,“污血没有清除,草药也不是这样上的。”

虞策之的手腕结实有力,偶尔能看见凸起的青筋,肉眼看去极具力量感,只是被舒白握住时,他乖巧不做挣扎,力量感就减弱了许多。

舒白用随身的帕子简单擦掉腹部残留的血迹,将几种药草放到手心里揉在一起,沾到指腹上,一点点涂抹在他的伤口上。

虞策之紧紧注视着舒白认真的侧脸,鼻尖嗅到雨水和草药混合的清香,空洞的心脏仿佛逐渐被填满。

随着舒白指腹的移动,他的腹肌起起伏伏,劲瘦的腰身裸露在空气外,敏感的地方泛起些许粉红,幸而山洞里光线昏暗,视线受阻,所以没有被上药的人察觉。

草药涂完,伤口果然不再淌血。

虞策之耳尖红红,眼睛微亮,“真的有用。”

舒白直起身,有条不紊地擦去手上残留的药草和血色,“我给你涂的药可以防止化脓,但抹上去时刺疼难忍,你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是为什么?”

“很疼吗?”虞策之微微蹙眉,透露出几分茫然,冰冰凉凉的药草触碰伤口,他觉得很舒服,远没有解毒前剧痛难忍,就算疼,一想到是舒白亲自帮他涂抹,那些疼也不算什么了,“我好像对疼痛不怎么敏感。”

舒白俯下身扬眉凑近他,伸手戳上他敷上草药的伤口,缓缓用力,“真的不疼?”

虞策之面色如常,摇头。

“你这体质,若是出生在穷苦人家,恐怕会被世族买走当死士训练,出生高门算你走运。”舒白说。

“夫人很了解那些世家大族。”

舒白向火堆里添了一把枯叶,正要说话,身后的石缝发出窸窣声响。

舒白第一反应是洞中有蛇,顿时如临大敌,握着短刃看去。

石缝狭小,雕鸮不耐久待,从石缝中钻出,圆润的脑袋一转,有些无辜地看向舒白。

舒白:“……?”

虞策之原本不以为然,这只雕鸮是暗部训练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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