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馆……。
自打那件事被程慕思撞破,折依心里断定程慕思不会在理他了,他明明是个男子,竟躺在另一男子身下承欢,如此污浊一幕……。
折依掰着手指数着日子,天天期盼着程慕思如往常一般来找他,可惜事与愿违,已经过去十来天了,程慕思都没有来的意思,端起手边白玉壶一饮而尽。
门外传来敲门声,随即小厮石心的声音传入,“公子,扶光夫人来见你了。”
屋内折依心头一惊,“慕……慕思。”一时慌乱将手边玉壶碰到,里面的酒水直接倾泄出来。
门被推开,程慕思进门正好看见折依一脸慌乱的擦拭桌子上的酒渍。
“慕思,你来了。”
一股酒气让程慕思蹙眉,“大白天你窝在房里喝什么酒。”走到窗边将窗子打开,清新的风吹进来散去一些酒气。
折依脸色绯红,见程慕思出现有些欣喜又有些羞耻,他不知道那天的事程慕思会怎么看他,一时间连视线都不敢看向程慕思。
跟折依相比,程慕思很是自然的走到折依身边坐下,并且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折依惊讶的看着程慕思,对方不仅没有丝毫厌恶他的意思,如同往常一般关心他,好似那件事不曾发生似的,眼眸发胀瞬间溢出些泪珠来。
“我……。”
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泪水如决堤一般,程慕思察觉不对,将人拉到身边轻声安慰着。
折依声音哽咽道,“我以为你撞见了那件事,会觉得我恶心,再也不会理睬我了。”程慕思仿若他跌入地狱生活中的一束光,吸引着他,给他活着的希望,他真的很在意程慕思对他的看法。
“傻瓜,我是那种凡夫俗子吗。”她可是连外室都敢养的人,还有什么阵仗是她没见过的。
许久折依情绪平稳,跟程慕思聊了一会儿后之前的担忧和顾虑此刻都烟消云散了。
“你跟我讲一讲你跟三皇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然我总是要胡思乱想一通的。”
“好,今天我就把我的秘密通通都告诉你。”折依叫石心给程慕思准备了一点果子酒方便孕妇所饮的。
“我本姓陆,原名陆羽,家中一共四口人,上有父母兄长,父是言官,因激怒了皇上被下了大狱,一下子连累了陆家上下百十来口,父母入狱后没能熬过去直接命丧狱中,兄长则被流放路上病故,自己因为年幼,皇上将他驱逐并没有大肆迫害,我一个人走在大街上举目无亲,所以就回被封掉的陆府周围逛,想趁人不注意悄悄的从狗洞钻进去,结果被人打晕掳了卖到伶人馆。”
程慕思听着恍然大悟,怪不得当初瞧见折依第一眼,就觉得他与旁人气质不一样,原来是世家公子。
“萧时跟我兄长陆翔是好友,我与他的关系,在我家还未出事之前就有了,只是这件事谁也不知道,就连徐祁也不清楚。”
程慕思先是一愣,眼眸带着震惊,折依今年十七岁,三年前才被卖入桃馆,那他时才多大就跟三皇子。三皇子这个疯子,折依那么小他也下得去手。
“断袖遭人诟病,他又是皇子,我们身份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他便想着立功封王,有了自己的封地便可以带我离开,到时天高皇帝远,在封地他便是王谁都不敢议论他,为了立功他去了边关,也就在这时我家生了变故,等他回来时我已经在桃馆待了一段时间了。”
听到这程慕思又觉得三皇子这人还有点顺眼的地方,“既然他心里有你,也知道你的遭遇,为什么不让他替你赎身。”
折依摇了摇头,“我父兄是被皇上害死的,这个心结我过不了,我不想欠他的。”折依再次端起白玉壶一饮而尽。“你现在有孕,要不然非得跟你喝的一醉方休不可。”
程慕思喝了一点果酒,这酒甜甜的没有酒劲,可能是屋里闷热脸颊还是微红,而折依却把自己喝的酩酊大醉。
门咣当一下被踹开,萧时一脸怒气的出现在门外,语气不善的对程慕思说道,“你不该灌他酒。”说着上前将折依搂在怀里。
程慕思见此场景,一想到三皇子这厮故意让她撞破他与折依的事,一股火气也跟着窜上来,“是你不该欺负他,他这么难过都是你造成的。”
萧时被戳中痛楚,眼神狠戾的瞪着程慕思,程慕思毫无惧意,她知道折依在意她,而三皇子在意折依,他不会对自己下手。
萧时把折依打横抱起,警告程慕思,“程姑娘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跟徐世子的关系藏好了千万别暴露,要不然毁的可不是一个人的事。”
程慕思大惊,他……他是怎么知道的,门外三皇子的护卫进来驱赶程慕思离开。
程慕思坐在马车上,一路上一直回想这件事,要不要去见徐祁问问怎么回事,三皇子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徐祁泄露出去的,毕竟他们之间关系好来着,可后一想徐祁不会这么蠢,给人做外室,这么丢人现眼的事说出去也只能是让他面上无光,而且这件事就算传出去,她只要离开就对她产生不了什么影响,但是对徐祁怕是致命打击,他不会这么做的。
程慕思没有想好要不要去找徐祁问个明白,途径侯府花园一女子神色慌张的从北侧园门跑过来迎面跟程慕思对视,程慕思看清来人,正是大姑娘徐依,张了张嘴想要跟其打声招呼,徐依深深的看了一眼程慕思后直接离开,身后一个婢子紧跟着跑过来,看见程慕思对其见礼,“姑娘。”
“大姑娘她怎么了?”
“我家姑娘她有些不舒服,奴婢正准备去寻大夫。”小丫头满眼担忧,程慕思便没有继续多问,便让小丫头离开,远远的还能听见那小丫头嘴里喊着慢些跑之类的话。
程慕思转过身对着程香道,“刚刚你看见没,徐依瞧见我了,眼神阴郁,像是看仇人似的看我,我做什么了,难得是那天自己没有按照她的意思做,所以被记恨了。”
程香扶着程慕思,“大姑娘性子内向,又不愿意与人交谈,谁知道她想什么,不过自打大姑娘流了产,原本就不爱说话的人现在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了。”
“流产了。”程慕思有些吃惊。
“那次大姑娘被带走后,秋姨娘便下了狠心硬是给大姑娘灌了药,当天晚上孩子就下来了。”
“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一点都没听说。”
俩人一起往回走,程香解释道,“世子下了命令,这件事谁都不准再提,知道的便知道了,不知道的也不许打听,但凡让他听见一点风吹草动,就打发人牙子卖了,大家伙儿害怕都不敢议论,就我这还是听厨房的老妈子说的呢。”
程慕思看了一眼程香,用手指搓了搓程香的头,“你嘴也够严的,连我都不透露一点,既然孩子已经打掉,那她不是正做小月子,天气这么冷秋姨娘怎么能让她出来,她是不想好了吗。”
“这个奴婢可不知,大小姐现在脾气诡异的很,听其他人讲,现在她们都不敢跟大小姐对视,大小姐那眼神能吃人。”
吃不吃人跟她都没关系,在这件事上跟她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徐依真没必要对她怨恨,程慕思跟程香穿过花园上的四面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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