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边缘的古城白日里几乎很少开门,甚至连人影都少得可怜。许是受那名字的影响,所以总是到了黑夜才火光亮起,加上又有阴森的绿光四处蔓延,红与绿的搭配当真是符合地狱之城的形容。
这是黑狱,一座会吞噬人命的地狱古城。
终于回到黑狱的史阎被一声命令急急招呼,很快站在一座威严高耸的大殿中央。
“庄主。”
他双膝跪地,以额抚面,完全成一副跪趴在地面上的姿势,表示对高台之上那个用黑色风衣把自己彻底笼罩的黑狱之主的尊敬。
“空手而归?”
黑狱之主的声音听起来很沧桑,与其说像年近百岁的老人,不如说像是一个从地狱逃离出来的恶鬼。桀桀之声充满了怪异,根本不像一个正常人能发出的声音。
“史阎领罚。”
史阎完全没想过解释,甚至解释的念头都没有兴起过。任务失败,他的下场只有一个。
黑狱里有一处深不见底的熔浆,常年红光冲天,白日里也总是与天上的太阳争光辉,更别说到了夜间。
那熔浆会吃人,尤其是完不成任务的废人。
史阎在离开西山那刻就已经知晓自己回到黑狱后下场如何,但他依然回来了。
因为他需要在被丢进熔浆前将这两月的所见所闻尽数禀报,尤其是与夜九池相关的所有信息。
哪怕毫不起眼的细枝末节!
“说!”
沧桑之声在大殿回荡,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
从第一次跟踪夜九池几人,还没被发现开始,史阎一五一十地将他这两月来的所知所见一一道出,不仅包括夜泽川和越斌对夜九池的评价,还有与夜九池随行的那群人。
“庄主,属下曾亲眼看见夜九池对夜泽川施展那套心法,比起属下还要得心应手。”
“你的意思是,她的身份已经确定无疑?”黑狱之主问这话时眼神陡然凌厉半分。
好在他把自己笼罩得很彻底,趴地上的史阎看不见,不然光是那一眼就够史阎享受的。
“八九不离十。”
史阎没敢百分百确定,说这话时语气哆嗦,有些不自信。
“废物!”
一声谩骂突然响起,直击史阎脑海。他瞬间感觉头痛欲裂,仿佛要炸裂一般。
“庄主饶命!请庄主息怒!”
那疼痛感不是只在他头脑旋转,而是随着血液流动一点点抽搐,直至蔓延全身。这感觉简直比把他扔进熔浆还难受!
高台之上,黑狱之主见他确实承受不住,冷哼一声,收回威压,“继续说!”
“是,是,谢庄主。”史阎长松一口气,只觉自己方才仿若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直到此刻还心有余悸,“回庄主,除了夜九池,她身边那个叫楚墨的似乎也有些门道。那日属下试图控制他们所有人,但最后真正被影响的却只有顾希颜和另一个,楚墨只被困了片刻就清醒过来。”
他不确定是夜九池帮了楚墨还是楚墨本身就有应对之法,但这是一个不确定因素。既然不确定,就要想办法证实。
“继续。”
淡淡之声传来,示意史阎继续往下说。
史阎不敢停顿,嘴一张一合,就这么半个时辰过去,终于汇报完所有发现和猜测。
史阎明白,他的利用价值已经没了,接下来他只能与那熔浆为伴。这是黑狱每一个人的结局,他并不会成为特别的那个人。高台之上,黑狱之主却并没有如往常那般伸手一挥让人将他带走,反倒意外开口,让史阎好不惊讶。
“地牢里的人最近缺少个伴儿,你去。”
“庄主?”
史阎不可置信地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虽然是被关入地牢,但总归没有生命危险,这可比丢入熔浆的待遇要好太多。
“嗯?不想去?”
“不不不,谢庄主,属下这就去!”
史阎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快离开大殿的,直奔那座不吃人命但吃人血的地牢。
大殿内只剩黑狱之主一人。
他没有将风衣取下,幽深晦暗的目光在黑暗笼罩下更显压抑。殿内有沧桑之声如回音一遍遍响起,越听越骇人。
“夜九池,我们很快就会相见的……”
“很快就会相见的……”
“很快……”
画面一转,黑狱地牢。
史阎识趣地自觉踏入地牢,在一番东弯西绕后来到一间有光闪烁的房间。房间内关着一个落魄的少年,被几道铁链死死锁着,无法动弹,连呼吸都觉得疲惫。
在地牢的阴暗角落里,他颓然地蜷缩着。他双眼深陷,失去了应有的光彩,头发散乱而油腻,掩映着一张苍白而憔悴的面孔。皮肤上更是布满了伤痕和污渍,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他遭受的种种折磨。然而尽管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相当颓废,但若是有机会让他整理自己,他定会展现出他原本的面貌——那是一个面容俊俏的少年郎。他的眉宇间透着一股不屈的英气,他的双眼满是利刃!
听着动静,他半眯着眼睛睁开一条缝,见来人是史阎,嘲讽一笑,“许久没来,今日又想到什么招数折磨我了?”
声音有气无力,不仔细听还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史阎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有心想给他一鞭灌了辣椒油的鞭子,但最后还是忍住了那念头。他今日不是来泄愤的,否则他一定将这两月在夜九池那里受到的耻辱通通发泄在这人身上!
寻一处铁链把自己拴住,史阎自觉得还真让人心疼。
“哟呵!”那人瞧着史阎的动作稀奇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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