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崇礼失踪消息那天,正逢惊蛰,一场暴雨袭击整座城,雨幕覆盖办公室内的落地玻璃,天地间迷蒙一片。
表弟陈泽坐在沙发,翘着二郎腿,说话没个正形。
“明摆着就是订婚宴了,崇礼这会儿失踪是几个意思啊?”
崇既站立在窗前,眼前陵城标志性建筑物在暴雨中依旧挺拔。
陈泽又问:“这家伙不会是故意的吧?不想跟江澄好了?当初抢你婚约时那么决绝,这会儿上位了开始卸磨杀驴,过河拆桥,落井下石了?”
崇既转身,折进办公桌的位置,钢笔的笔帽被他钉在桌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学不会安静就出去,这里不是茶水间。”
陈泽顿时噤声,但强大的好奇心还是忍不住想要挑衅下表哥的权威,“反正江澄就在楼下财务部,我去采访下当事人是什么心情。”
话说完,陈泽起身,径直朝门口方向走,一点儿试探的意味都没有,明摆着就是真想找江澄凑凑热闹。
行至门口,崇既的声音叫住他。
陈泽面带笑意的回头,“哥你不会心疼了吧。”
带陈泽去玫瑰花园解决完晚饭,已经是晚上八点。
雨势有所减小,崇既应了陈泽的要求,吩咐司机开去老宅。
盘山路上迈巴赫静谧穿行,到达目的地后,车子在别墅前的门廊停下。
江澄就在门口,身上只着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衫,料子很透,被雨一浸,能看见莹白细腻的肌肤,沾着料子,朦胧明灭。
很惨。
这是崇既看到的第一眼印象。
印象里,江澄还是中学生的年纪,每次回信过来的语气,都带着这个年纪特有的傲娇,对待他这个年长五岁的未婚夫,话里话外藏着隐秘的鄙夷。
很奇怪,他并觉得生气,反而认为可爱。
只是那个可爱的傲娇少女,现在却有点惨。
他走下车,接过司机递来的伞。
伞面下,江澄清亮带愤的眼神和他遥远对视,随后被陈泽的调侃变成明晃晃的讽刺。
还好,少女身上的刺还在,只是暂时收了起来。
雨势还是刚来的样子,不大却也不小,看她样子是想离开,崇既拿着伞走到门廊上,江澄却有些避嫌,径直走向雨幕。
想递出去的伞收在身侧,只留一句对陈泽的忠告。
“以后没事别惹她。”
*
第二天,雨依旧未散,崇既有个重要的合同签订,对方客户从南边城市飞来,只有今天才有时间。
从庄园门口发出,一群稚嫩面貌的少年冲到他的面前,砸坏周边的设施,用雨伞攻击他的身体,还附带严厉的话语斥责这个比比他们大十几岁的自己。
“瘌□□吃天鹅肉,给脸不要脸,凭什么当初放弃我姐了,现在又恬不知耻的过来还想肖想她啊。”
“崇既,你真是个伪君子,比起你弟弟崇礼哥哥,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你痴心妄想,想屁吃呢,我姐姐绝对不会嫁给你。”
抢过对方手里的雨伞,安保制止了这群青少年的所为。
崇既从对方斥责的话里,认出这个刺头的身份,管家钟叔也迈步年迈的步子,从门卫那里快速的赶来。
“崇总,不好意思,这位是江澄小姐的弟弟,江澈。”
崇既敛眉,“知道。”
“实在抱歉,我不知道他的行为,是我放进来的。”
崇既没有吭声,钟叔知道他的意思,已经犯下错误就应该及时挽救,他掏出手机,“我这就联系江澄小姐。”
崇既没有拒绝。
旁边少年被安保控制住身子,挑起的脚不停乱飞,“不许告诉我姐,崇既你伪君子,卑鄙小人。”
电话打的很波折,工位上的电话无人接通,钟叔又打了金助理的电话,一层层联系后,终于联系上江澄,两人在电话里约定好时间,中午就会过来。
崇既也联系客户,约定的时间因为他的原因不得不推迟,下次他会亲自到访继续未完成的签订。
书房里,江澄的刺再一次被收起,面对自己,她换上一副面对上级的态度,话里话外都是对他这个“前未婚夫”的不熟。
从0岁到18岁,她的名字都和自己绑在一起。
现在却半生不熟,不伦不类。
崇既理所当然的生气了,反问她要怎么赔偿。
江澈损坏的东西价值不低,虽他没有追究的意思,但现在很想看看她真实的一面。
果然,她被激怒了,浑身是刺的走向他。
江澄的身子是热的,靠近时馨香扑鼻,手腕上细腻的触感,像他脖颈上挂着的白玉,只是她是带有温度的。
手中舒服的触感,让他微微失神,不想放开她。
只是她的态度太奇怪了。
明明是她先放弃他的,她却踮起脚试探,“反正崇礼失踪了,我们再续前缘不就好了。”
崇既生气了,一向情绪稳定的他因为这句话隐隐生出怒气。
他放开江澄,让她离开,并把门带好。
但生气归生气,他大她五岁,理应包容她的一切。
所以,在她离开后,他联系金助理订购一份茶歇,送到江澄所在的部门,就当惹她生气的赔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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