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丫头,婶子,就是奔着臭豆腐来的。”她指着锅里正炸得焦黄的豆腐块,眼睛却盯着放在一旁的铁盆,上面盖着个木盖子。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一块又一块的臭豆腐,浸泡在臭卤水里。

“徐婶子,到那边坐下吧。”沈柔娇对三哥使了个颜色,沈天南忙拿着马扎,过来扶徐婶子,却没想到她根本不接茬儿,死死地盯牢小妹站着不动。

“婶子!”大哥端着碗串串,从摊位后面绕到前面,好生好气地说:“徐家婶子,先尝尝这串串香,味道也不错。”看出徐婶子的来者不善,沈天华无非是想用美食息事宁人。

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

徐婶子若接过去,便能堵住她的嘴,好吃好喝的供着,怎么好意思再闹事。

只是没想到,素来占便宜没够的徐婶子,却推开了沈天华的碗,“不吃!就想吃这个臭豆腐!”她的眼睛向旁边斜了斜,指着食客手中的碗,笑意中闪着寒光。

沈柔娇冷哼一声,心中已明白十分:徐婶子今天就是来,闹事的!

“大哥,既然徐婶不想吃,别勉强她,再浪费了。”这种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人,她才不会惯着。

沈柔娇转身,翻开木盖,从里面捞出十块臭豆腐,刚放进油锅里,就看到徐婶子先是捏着鼻子,后又动作极其夸张地用手在鼻子边扇了又扇,边扇还边阴阳怪气地说:“这是什么味儿,也太冲了。臭成这样能吃吗?”

“婶子,放心,就是闻着臭,其实吃着特别香,一会儿再给你多浇些汤汁。”大哥还在努力,已是竭力讨好的语气。

可惜,依旧没用。

徐婶子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让所有人瞬间石化。

“这个臭豆腐怎么一股粪水味儿,该不会真是用粪水泡的吧!”

!!

“Yue!”

几个胃浅的食客已撂下碗,蹲在路边哇哇地开吐。

“血口喷人!”沈天佑忍徐婶子半天了,谁能想到她会说出如此恶毒的话。

民以食为天,搞餐饮最重要的是绝佳风味与食品安全。

徐婶子‘粪水’两个字,直接是掀摊子级别的恶意中伤。当下必须斩钉截铁地解决好,否则,等谣言扩散出来,这摊子定是摆不下去的。

正要冲过去找徐婶子理论的四哥,被沈柔娇一把抓住,她脸色黑青,声音冷硬,神情严肃得吓人,“徐婶子这可开不得玩笑。入嘴的东西就讲究个健康安全,我这卤水是地道食材加工而成,诸位绝对可以放心。婶子这么说,不是故意砸我这摊子吗?

端着碗的食客,虽不敢再动筷子,但也觉得小老板气场强大,说得有几分道理。

‘哇哇’吐的那几位忍不住嚷嚷上,“你这个大娘,是故意说出来恶心人的吧!你这么说,还让人怎么吃!yue!”

那两个字像根刺扎在食客的嗓子眼,吐不出,又咽不进,生生卡得难受。

“我哪里有瞎说,你们评评理,她这豆腐是不是有一股子大粪味!”徐婶子走到旁边卖菜的大爷摊前,搞现场逼供那套。

大爷老实人,直摆手,“我鼻子不行,没闻到。”

“诸位,既然徐婶子说到评理。那我就拿出国家、拿出政府、拿出党为我凭这个理!”说完,沈柔娇从摊子后面拿出一张纸,展开是那张新办理的营业执照。

她举着盖有红色公章的营业执照,站在摊位前,像样板戏里亮相的女演员,正气凌然。

“大家看,这是本摊位的营业执照,也是附近集市上唯一办理了营业执照的摊位。编号是10118,经营范围餐饮,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家的摊位是国家政府认可的,我家的臭豆腐是党信任的。徐婶子,你这么搞污蔑,不就是抹黑国家,抹黑政府,抹黑党吗?”

“没有,没有,我没有。”这么大的帽子压下来,吓得徐婶子忙摇手。她哪里见过什么营业执照,也不知沈家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吓得她连忙否认,急着解释,“就是嘴一吐露,瞎说的。你们别,别当真。”

刚才嚣张跋扈的气焰,瞬间被这张纸镇压下去。

食客们,也纷纷数落起徐婶子,“你这个糟老婆子坏的很!”

“哪有这么恶心人的!”

……

沈柔娇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多亏她脑子转的快。

那时候没有卫生许可证,只能用营业执照来镇场子。果然,还是政府的文件最管用。

谁的话都没这张纸有分量。

徐婶子从山顶到山底,就一张纸的功夫。没讨到便宜,还差点扣上抹黑政府的帽子,气势小到锁缩着脖子任人数落,刚想捡空档开溜,被一辆军用卡车拦住去路。

从车上下来两个人,一个是张庆杰,另一个是张庆军。

两人旁观了沈柔娇大战徐婶子,小老板逆风翻盘的全过程。

中间好几次,张庆杰想冲下车去帮忙,都被张庆军拉住,“你且看着,那小丫头不仅身手好,脑子也不会差!”

昨天,沈柔娇钻公交车的那几下,张庆军都看到了。当时,他撇着嘴角,听兵蛋子们夸她真厉害。

只是没想到,那个身手不错的小姑娘,竟是弟弟夸了很久的小老板。

可惜!对付徐婶子这种恶人,小姑娘还是心软了,只靠吓唬也就当时有用。

打仗就要真枪实弹,打到对方彻底求饶才行。

“站住!”张庆军从背后叫住徐婶子,对方吓得呆若木鸡,直愣愣地看着眼前壮实凶悍的长官。

沈家兄妹跟食客们,被突然出现的张庆军,搞得有点懵,也跟着愣在原地。好在,有张庆杰猛向沈柔娇招手,让她很快就弄清楚了状况。

这位大概就是他的吹牛对象:张庆杰的哥哥。

“不给食客们一个交代,怕是说不过去吧!”张庆军理着裤子上的褶皱,压根没用正眼瞧人,只用余光瞥着徐婶。

前有抹黑政府,后有军车长官,徐婶子心里叫苦连天,什么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她算是体会到了,硬着头皮面对食客而站,梢眉耷眼地说:“诸位对不起。我有眼无珠,纯属胡说八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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