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侧卿从船上下来的时候,苏眠已经吃饱喝足站在岸边侯着,一个劲冲他挤眉弄眼,大概意思就是恭喜他获宠。
但沈侧卿却一个眼神也没给他,板着脸不说话,苏眠想不明白,这是咋了?
[难道是船震不爽?]
[还是狗皇帝能力不行,私生活不和谐?]
[狗皇帝无能三秒狂怒?]
听见这心底三连问,程长庚的脸黑透了,他今天不会再给任何人好脸色。
并且他暗暗在心底较劲,早晚有一天会让苏眠知道他到底行不行!
一路伴着程长庚沉默回到明正殿,已近黄昏,苏眠西瓜吃多了肚子有点不舒服,拧巴着脸也不敢吭声。
沈侧卿早在湖边就被程长庚打发走了,偷闲的念头被断送,苏眠只能强忍不适伺候着。
“倒茶。”
程长庚说话时故意压低声线,语气听着就不悦,苏眠忙下去准备。
中午出门前,他特地烧了一壶水,嘱咐小太监在炉上煨着,估摸着这会喝着温乎的,刚好。
再加上肚子不舒服,所以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倒茶时壶嘴和杯口一丁点儿热气都没有。
他心不在焉,脑袋里又想上厕所,又想知道狗皇帝和沈侧卿在船上发生了什么,根本没发现指尖的茶盏毫无温度。
端着茶杯走到案桌旁,苏眠毕恭毕敬放下,强迫自己扬起自认为完美的服务微笑道:“皇上,您喝茶。”
程长庚在船上时便口干舌燥,这么热的天,他为了给沈侧卿下马威,愣是一口水没喝。
眼下茶递到嘴边,他端起来便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满满一杯茶眨眼便只剩个茶底。
肚子疼得更厉害了,苏眠夹紧双腿,仿佛回到了上课憋尿的学生时代,可如今老板是个脾气爆的,他不敢随便举手申请啊。
“苏眠!”
苏眠正放空思想,让自己注意力别在自己的肚子上,就听见耳边传来皇帝极具威慑力的声音。
他被吓了一跳,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他愣住了,程长庚也愣住了。
但程长庚很快反应过来,指着手中的茶杯质问道:“这茶怎么是凉的?”
“怎么会,奴才刚烧好的。”
苏眠下意识就反驳,话音刚落就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领导说话,抬什么杠呢?
果不其然,他就听到程长庚慢悠悠地阴阳:“你的意思是朕的嘴巴出问题了?”
嘴上这么说着,程长庚却还在将茶杯往嘴边递,他实在是太渴了。
“皇上恕罪,是奴才一时疏忽,马上给您换。”
苏眠猛然想起什么,直接起身从程长庚手中将杯子夺了过去,陪着笑说道:“皇上您别喝了,奴才给您换杯热茶。”
程长庚没说话,他心里想的是苏眠还算有心,其实大热天喝点凉茶也没关系。
可下一秒,他就听见了往外走的苏眠在心里的碎碎念。
[遭了遭了,肯定是哪个小兔崽子刚把壶里添的井水还没烧。]
但他又自我安慰道:
[没事没事,只要我不说,狗皇帝只会以为是凉茶,肯定不知道是井水。]
[老天保佑,狗皇帝可不能拉肚子啊,我还不想人头落地。]
“苏眠……”
程长庚看着苏眠紧张的背影,咬牙切齿念叨一句,最后叹口气摇摇头,撑着案桌扶住额头,叹着叹着无奈笑了。
真是个闯祸精。
他此刻倒有些庆幸,还好原主暴毙让他穿了过来,否则苏眠这个冒冒失失的性子,有八百个脑袋也不够砍。
但他不知道,人都是有恃无恐的,若真是以前的皇帝,苏眠定然每天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谨慎行事。
正因为他无休止的放纵和赏赐,才让苏眠如此肆意。
殿外,苏眠到炉子旁便瞧见了小德子刚烧好一壶水。
“哎,这水刚刚怎么是凉的?”
苏眠还是想再挣扎一下,应该不是真给狗皇帝喝了井水吧?
“苏公公,方才有人将水拿去煮晚膳了,这水是奴才新接的井水。”
“新接的井水你为啥不烧炉子?”
就是因为看炉子灭着,他才以为是凉白开。
“柴火不够了,奴才去找柴火了。”
天塌了,他真的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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