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长烟一空（二十五）
您终于出现了，我还以为我被您遗忘了呢。
欢如梦心道。
【你是我最中意的眷族。我之所以没有出现的原因，你不是已经有了猜测吗？】
是那些字幕吧。她猜测道。若说外神是高维，那么这些字幕便是更高维的存在。
【他们的嘴巴是装了加特林吗？可恶！那些该死的弹幕打扰了我们的二人世界！】
请您息怒。
欢如梦没诚意的想道。
【可惜啊，我只是文档里的一段文字，无能为力。哦，这好像还挺酷的。】
对此，她继续保持沉默。
【就聊到这吧，我还是很忙的。】
欢如梦猜测祂是去看其他演员的演出了，怎么说也是个神，手底下不可能没人。
想到这里，欢如梦沉心静气进行冥想。
星图中多出许多星辰，这些无名星辰外在表现却像是一种纯粹的颜色。它不是气体，也根本没有物质化的实体；当它移动时，看起来就像是一块变幻的不定型的的颜色在四处流动，在它不符合光谱的颜色所投下的阴影中翻腾闪烁，看上去是中空的球状胚芽。
这是来自宇宙深处，完全不同的自然法则。或许这些生物从前就存在，只是她看不到。
欢如梦直面群星，直面布满星辰的广阔深渊，对这片星之彩进行解读进而得到一个名讳：
奈亚拉托提普
这是一位外□□讳，却不是拯救她的神明。虽然她作为一个苦境土著，能解读出星之彩这种神话生物的来历，这件事本身就很有问题。
欢如梦取出神明赐予她的语录书。果然，语录书的外观也发生了变化，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一本黄色抄本。
而她的眼中再次出现一行字幕：
《黄色抄本》：常年在颓废的艺术家和作家中流传。尽管其内容和剧本完全不同，但依然相信是受《黄衣之王》触发而写，据说会向读者的潜意识传达资讯。
理智值丧失：1d4／1d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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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如梦发现自己不受所谓的理智值丧失影响，或许她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类了。
她尝试向《黄色抄本》提出疑问。
【星空智慧教团，他们召唤出了奈亚拉托提普的化身暗夜猎手，暗夜猎手允诺教会成员可以通过残酷的献祭来换取对于宇宙无限知识的了解。】
她想起来了，她确实死于献祭。
欢如梦作为祭品，符合上述条件的一部分特性，她的双眼被赋予解读禁忌知识的能力，误打误撞满足了神话生物寄生体的条件，并反过来吞噬了神话生物。
只不过，欢如梦一直以来更多的是用这双眼睛推演武学、看破虚妄。
欢如梦猜测，这就是为什么神明对她投下注视的原因。
她探视自身魂体，那些被因果线缝合起来的灵魂碎块开始有了愈合的迹象。一切都是那么凑巧。以至于让她怀疑其中是否有神明的安排。不然怎会遇见与她境遇如此相像的怨灵？
她忽然觉得自己和正统苦境人相比有些画风割裂。
但想想也不算什么。在这个大杂烩风格的世界观里，出现几个邪神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毕竟连嗜血者，机甲，加特林，照相机，八岐大蛇都有了……过不久还能看到圣斗士呢。你说对吧，绝代天骄。
欢如梦恍然。
是啊，这个世界观下的文明太多了。这些文明都有着他们自己的代行者。
但是外神所在的神话体系……据她所知，尚未出现代行者。
因为其无法被观测性。
欢如梦心道。这样的存在，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只能是我。
念头一旦产生，就遏制不住。她在自己的灵魂碎块之间发现了一种非常微弱的光，拥有着奇特而不正常的配色。
就在她观测到的一瞬间。
这道光开始汲取这片星空内的所有生命力，星之彩展现出病态的疯狂生长，随即变得荒芜，开始分崩离析。
而欢如梦却有一种吃饱了的满足感。
与其说她掠夺了星之彩的生命力，不如说她抢走了星之彩掠夺生命力的能力。
这些外神，神话生物，或者神秘典籍等……欢如梦所能见到的所有存在，其实都是投影。都是他们自己意识的反射，并非本尊。用弹幕的话来说就是，二创设定。
只不过她刚好符合成为一面镜子的条件，能够反射出更高维度留在这个世界的投影。
她照例对黄色抄本进行解读，得到了一个深空星海之主的称号。
欢如梦：……
先是一个蕃神，再来一个旧日支配者，这俩是要在她这里打擂台吗？？？
算了，没她说话的份。
她还是收拾收拾，准备升咖吧。
“醒了，现在感觉如何？”
绮罗生问。
“好多了。”她的声音虽然虚弱，但是语气中却可以很明显的听到一种惊喜的感觉。“你一直在这里等我吗？”
欢如梦一步步从水里走向岸边。
“嗯，你的精神状态看上去好了很多。”
绮罗生扶了一把。
水珠从她的白衣上自然滑落，衣不染尘。欢如梦环顾四周，道：“剑宿呢？”
“他在外面，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绮罗生问。
“我原本想回留妖山城，但是我现在这个样子，他们看见了会担心吧。所以……好友愿意收留我两天吗？”
欢如梦眨了眨眼。
“有何不可。”
绮罗生豪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又问：“你这是要往哪里去？我帮你吧。”
“挖酒，我在屋外埋了好几年的好酒，送你一坛。”
欢如梦站在一边，看绮罗生把酒坛挖出来。
“此酒清香甘冽异乎寻常，可有名字？”
“燕饮。”
绮罗生认真想了想，笑道：
“可是取自：射礼前后，常有燕饮。”
“然也。”
欢如梦从他手中接过一个酒坛，摇了摇道：
“这坛是给老妖的。你多带几坛，下次来就不一定是什么时候了。”
话虽如此，绮罗生还是只拿了一坛酒。
随后他们向意琦行道别，临到下山时，欢如梦不免担忧。
“绮罗生，要不然还是让我……”
“不必，拉住我的手，你看好方向即可。”
绮罗生自然看出这次的祭祀给她带来了很大的损耗，怎么可能让欢如梦雪上加霜，就这样两个人磕磕绊绊的下了叫唤渊薮。
一路上倒也算顺利，欢如梦在绮罗生的画舫安顿下来。见她眉宇间萦绕着遮不住的疲惫，绮罗生微皱了一下眉头。
“先去休息吧。酒什么时候饮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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