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沛易出门时,聂鹤筠刚转进旁边的巷子里,她并未坐车回去。
趁后面人员大乱,他快步跟进聂鹤筠。
“聂娘子。”薛沛易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喊住她。
聂鹤筠猛地一回头。
她愣在原地。
直到薛沛易离她不过一步远才反应过来,警惕地看着他:“你跟着我作甚?”
薛沛易轻笑一声,在无旁人的巷子里挡住她的路。
“让我猜一猜,聂娘子似乎知道今天会有大事发生。”他戏谑的语气带着玩味,眼神意味不明。
聂鹤筠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却一下子靠在墙上。
她紧张地吞咽一口气,不知为何觉得眼前的人很吓人,跟第一面的时候一模一样,只不过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渗人的感觉一下子被放大了。
“我知道你不会告诉我真相,我对他们也不感兴趣。”薛沛易又靠近她约一掌的距离,眼神像蛇信子一般直勾着她。
“你想干什么?”聂鹤筠鼓起勇气打破这死一般的寂静。
“你联合任芷卿算计逢惊越,是为了把他拱手送人,我说的可不错,聂娘子?”薛沛易笑吟吟地说,又靠近她一点。
“什么算计,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聂鹤筠别过脸不去看他。
“我猜逢惊越应该知道你做的这一切,只是不愿相信是你做的罢了。”薛沛易此言一出,聂鹤筠忽然转过头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好狗不挡道,我要回家。”她不耐烦地嗔怒眼前步步相逼的贪狼。
她作势就要走,却一把被薛沛易拽下来抵在墙头,她刚要喊叫就被他捂住嘴。
聂鹤筠蹲在墙角动弹不得,只能双眼怒瞪着他,这时候突然一阵嘈杂的人声传来:“什么人在里面?”
聂鹤筠立刻睁大了眼,若是被人发现他们两个这样在这里,麻烦就大了,她慌得往四周瞅去,原来刚才薛沛易拉她躲在了茅草堆后面。
她心里立刻舒了一口气。
可是听着脚步声渐渐靠近,她慌得看向一动不动的薛沛易,只见他嘲弄似的瞥了她一眼,随后把她扯到自己怀中。
他靠在她的肩头,在她耳边“喵”的叫了一声,像极了荒野里的流浪猫叫。
那个人边踢石子边说一句:“原来是猫啊。”就走了。
聂鹤筠却感觉浑身战栗、头皮发麻。
这人不会是猫妖转世吧,可她是属老鼠的!
薛沛易看着她耳根微红,整个身体缩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忍不住想要逗她,故意在她耳边轻声说:“我可以帮你。”
聂鹤筠一下子反应过来,猛地推开他,自己却一个不小心跌坐在地。
她吃痛地哎呦一声,可还是没有挣脱出薛沛易的禁锢。
“你刚刚说帮我什么?”聂鹤筠见他迟迟不说话,只好没好气地问道。
“与逢惊越和离。”薛沛易勾唇浅笑。
聂鹤筠却十分警惕:“我可没说要和离,你听谁说的?”
“逢公子今日若与任芷卿一同被绑,第二天一造势,我猜,除了逢惊越那个大冤种,你和任芷卿都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那你还帮我作甚?”
“逢惊越是那种愿意被摆布的人吗?”薛沛易仍旧盯着她。
“你!”聂鹤筠哑然。
她知道这个过程不会太顺利,可除了逢惊越以外还有谁信是自己的妻子谋划让亲夫?
眼前这个人目的一定不纯,她才不相信薛沛易是什么不求回报的好人。
“那你为何要帮我?”聂鹤筠离他不到一尺,她一抬眼就对上他的眼眸。
薛沛易半跪着与她平视:“我父亲自从你拿下宁渝女史以后就对你夸赞有加,若你能帮我应付他的逼亲,我就助你恢复自由身。”
聂鹤筠嗤笑一声:“你觉得我会出了虎穴、再进狼窝吗?”
“那你就等着被任家当猴耍吧。”薛沛易印象中的任芷卿父亲,老谋深算、算计极深,可不会被这种小把戏给唬住。
“与你何干。”说着聂鹤筠就要站起来往外走。
薛沛易这次没有阻拦她,站起身来看着她转身离开,眼眸中划过一丝冷意。
聂鹤筠刚才在地上蹲久了,猛地一站起来有点晕,但是她又不能在薛沛易面前表现出来,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
好不容易走到巷子头,一转身她就扶着墙闭眼歇息。
她一早上起来就只吃了一点,中午又故意饿了一顿,就是为了回到家的时候看起来是伤心欲绝、有气无力的样子。
她提前对蕊莓说自己回先回店里,让她只等着逢惊越就好。
估计现在听到逢惊越失踪的消息,会急得赶紧回去报信吧。
提前雇好的马车就在下一个巷子里,她也要赶紧去店里。
她前脚刚到店里,没一会儿逢家的人就来找她了。
是逢惊越身边的小厮卫喜。
“少夫人,不好了,少爷不见了!”卫喜一跑上楼就着急地大喊。
“什么?!”聂鹤筠手里的书啪的掉在地上。
随即就晕倒在桌边。
卫喜以为少夫人是悲痛欲绝,其实她是饿晕的。
卫喜立刻上去探她的鼻息,因为从小侍奉逢惊越这个病弱之人,卫喜也有些经验。
还算平稳。
他急忙下去喊人去找大夫,并且派小叶去家里报信,让蕊莓来照顾少夫人。
大夫来了之后给聂鹤筠开了一些安神的药,叮嘱他们静养便可。
随后就被几个丫鬟扶上轿子回家去了。
附近的邻居十分好奇,不知道时雅斋发生了什么事,想围上来看热闹,都被贺岩厉声赶走了。
而逢家这边已经乱成一团糟。
左太太原本在家午睡,忽然被燕来婆子叫起来,说是逢惊越在揽青阁失踪了。
左太太立刻吓一大跳,赶紧让人去州府找逢简卓。
她问起聂鹤筠在哪,蕊莓说少夫人因为吹了风有些头痛,便回店里休息了。
“哎呀她怎么把惊越一个人落在那呢!快去让她找人!”左太太满眼担忧,一直在心里祈祷儿子不要有事。
这可是她吃了多少药、求了多少神佛才得来的唯一一个孩子,如今才养大成人,怎么就失踪了呢?
上一回逢惊越失踪后还是被聂鹤筠给背回来的,浑身烧的跟火炉一样,她心疼得恨不得自己替儿子受了。
她又派燕来婆子赶紧去佛怜寺拜佛,祈祷儿子能赶快回来。
派去州府的人一把这件事告诉逢简卓,逢简卓就立刻派人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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