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必要装和睦了。

平日对她避之不及,自始至终都是担心她会抢了他的皇位。

尉迟千澈恐怕不知道仅这一句话,足以揉碎尉迟万月对胞兄最后的真心。

她想帮尉迟千澈脱困是真,不过是向尉迟千澈证明自己并非一个无用公主。

向苍羽假意反叛投靠,不惜用兄妹双生都活在世间的秘密作为投名状,若非苍羽无意识的一句:他们师徒关系到底如何。真瞧不出看起来人畜无害,一脸病态迎风倒的小姑娘,心思那么深。

众做周知,苍羽和闻玳玳曾经谈婚论嫁过,但转头又不要脸的剖白暗恋师父多年。

在不知哥哥男儿身的情形下,如此男女不忌。

究竟是为了哥哥跟苍羽虚与委蛇,还是为苍羽当了细作埋伏在哥哥身边?

不过是一试,见闻玳玳去敌营走的那么坦然、坚定,甚至无所畏惧。

是不怕死,是知道苍羽不会拿她怎么样,还是无比有信心哥哥会及时救出她?

临阵倒戈,虚情假意,阅人无数的她,尉迟万月最熟悉敏感不过。

奈何,她唯一做错,就是低估了闻玳玳在哥哥心中的份量。

究竟有多重,她貌似探测不到底。

尉迟万月悲哀心凉的笑起来,或许是尉迟家习惯,纵使生气,也是喜吟吟的:“尉迟长云,临渊的皇位,难道不该就是本宫的吗?父皇赠给本宫的玳花簪,不仅是打开国库的钥匙,其中一朵花藏有是传位印,你恐怕不知道吧。”

见尉迟万月终于说出了心中肮脏所想。

尉迟千澈一下子便松开了手,掏出帕子慢斯条理擦了擦触碰过她的指尖,然后丢入火盆静静等它烧掉。那股恨不得将身后一对主仆同时烧成灰烬的恨意,红彤彤的倒印在看起来过于和煦的脸上。

尉迟万月见尉迟千澈被自己说沉默了,悲哀又愉悦的挑了挑眉,带着极致的优雅肆无忌惮直接寻了个椅子坐下,平静问:“尉迟长云,你既不是天选之人,便寻个机会让位吧,倒也省的跟临渊军,龙池卫解释主子女变男的事儿了。本宫会给哥哥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然后让哥哥领着自己的宝贝徒儿,好好享受乡下的日子,怎么样,听起来,是不是挺美好?”

“你知道国库在哪儿吗?”

比起尉迟万月阴损的平静,尉迟千澈的平静带着毛骨悚然,心境胆颤的威慑力。

尉迟万月:“……。”

“你知道号令龙池卫、临渊军不是靠兵符,也不是靠玳花簪,而是靠什么吗?”

尉迟万月:“……。”

尉迟千澈从袖口掏出那把从闻玳玳手中扔出来,做工细节足以假乱真的玳花簪,或者说就是真的也不为过。

两指夹着让它定格在尉迟万月跟前。

“真以为凭借一把破簪子,就能横行了?”

尉迟万月倒不是个反应慢的,仅是怔了须臾,转而想明白了哥哥在说什么:“父皇母后的意思,是让你我兄妹二人需要齐心,才能合力……?”

天真的猜想,直接被尉迟千澈直接笑出声中断,收起假簪子轻语:“只要石家的后人活着,就能做成千上万支玳花簪,可那又如何,没有簪子,孤照样打得开国库。”

“这不可能,父皇说过,国库需要特质的钥匙,若是外力破坏、或者尝试任意强行破锁,国库……。”

“国库会山塌地崩,永坠地狱。”尉迟千澈顺着说下去:“但孤就是有办法打开。”

一下子,尉迟万月抓紧了椅子扶手,仿佛想通了什么,来回念叨鬼膺村……翠微山。

鬼膺村……翠微山,鬼膺村……翠微山,鬼膺村……翠微山.

心不由主的脱口而出:“国库就在翠微山,鬼膺村身为守灵人,竟有打开国库之法。”尉迟万月说出此番话,见尉迟千澈并不觉得泄露什么,反而就那么冲她迷离的勾着你知道又能怎样的唇。

不寻常,太不寻常。

意外得知国库位置的尉迟万月,太清楚尉迟千澈是不会轻易搬得动那么大的财富,更不可能费心费时换个地方埋藏,思虑到此的艳丽眉尾一松:“尉迟长云,实话跟你说了吧,就算苍羽撤兵,赤水军、紫殇帝的兵马,也不会让你出了无尽峰。”

要知道,尉迟千澈素来能忍,就是忍不了任何人动闻玳玳一根手指头。

他平静拍拍身上火盆飞溅出来的灰:“那就且试试看吧!”然后将碍眼的主仆二人给带了下去。

尉迟万月被软禁。

龙池卫本就是精锐,用精锐中的精锐轮班看守。

而宋鸣被革除所有职务,挑断手脚筋,废了武功,没有处决,不知被秘密带往何处。

而尉迟千澈更是用粗暴简单的方式,直接布公了临渊太子尉迟长云还活着的真实身份。

当兄妹二人,宛如拓本,一模一样站在众将士跟前,一时议论纷起,肆言如狂,到是最后,军心大盛。

有大胆将士问:若是一不小心混淆二人怎么办,听谁的命令。

尉迟千澈从袖口掏出假玳花簪,不知疼痛的,抬手利落划伤自己毫无瑕疵的脸,深深一寸,可见骨,留下疤痕,方便认之。

引的尉迟万月袖中拳头,攥的更紧。

在商量如何营救闻玳玳中。

苍羽倒是讲信用,带着闻玳玳分外及时的撤兵了。

不过,就像尉迟万月所说的,紫殇帝的兵与赤水军替换了上来,像是要焊死在此处。

大有,你敢踏出龙渊地界,我就敢打。

因为急于救闻玳玳,尉迟千澈选择了与两军速战速决,分支退离。

不纠缠,不拖延,毕竟敌众我寡,真正的大部队都已聚集于紫殇国界。

白天寻衅滋扰,只躲不攻。

夜晚四面八方的一窝蜂涌上,表面看起来毫无章法的乱打一气,实则是一队掩护一队撤离无尽峰后,然后不恋战的火速退回龙渊地界大营。

等对方习惯晚上应战,尉迟千澈再反过来,晚上衅滋扰,只躲不攻,白天掩护一队撤离无尽峰。

就这样日日夜夜不眠不休的硬来,折磨了对方十多日后,龙渊军终于撤离大部分。

面对仅剩的这些龙渊军与龙池卫。

谢少昂像往日征求尉迟千澈的意见:“主上,明日是夜袭还是清晨?”

同坐在孤月女帝与龙渊帝王,自始至终,作为旁观者,不插手尉迟千澈的决定,偶有机会,仅是帮衬着分析,大有把兵借了,你就说了算,我等夫妇二人坐收渔翁之利的潇洒姿态。

不过,车轮战这么久,孤月女帝袭音也看出尉迟千澈的疲态焦灼,瞧着乌云遮月,蒙蒙薄雾,主账外四仰八叉,刚刚夜袭回来,累的倒地不起的将士。

提了个谁都不敢想,略微含蓄却胆子近乎疯狂的建议:“长云,没必要再等了。”

没必要再等?

主账中的人皆为一愣。

尉迟千澈与龙渊帝王战虚明一对眼。

龙渊帝王战虚明倒是认为可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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