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梨淮买的房子是一室一厅,一个人住着很宽敞,多了一个人就变得拥挤。

谢执澜举起三根手指发誓:“我不会进你房间的,我发誓,你就收留一下我吧。”

风梨淮披散着头发,看起来十分为难。

美色在前,她无法拒绝。

可……

她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怎么可以随便与人同居。

和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同居,与和一个小幽灵同居相比,差远了。

风梨淮:“既然你发誓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相信你。”

一时脑热,风梨淮就这么收留了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还友情赠送了一床垫被和一条毛毯。

忽然,她想起来了什么。

她打开门出去,又看到了门口的涂鸦。

她打开手机百度,发现这个图标是女性独居的意思。

她拍了张照,用剪刀将门口的图片刮掉。

她把照片发在了小区业主群,提醒小区内独居的其他女生。

他们整个小区,只有这一幢有一室一厅的户型,独居的人比较多,或许正因为如此,被犯罪团伙盯上。

群里惊起惊涛骇浪,物业管理人员也说会加强安保检查。

风梨淮让他们着重注意他们这幢楼的前后幢公共通道和楼顶杂物间。

谢执澜也站在门口陪她。

着撑墙站着,打着哈欠,打怪兽真的好累。

谢执澜:“明天开始,我接你上下班吧,人类社会太险恶了。”

恶人怎么比罪恶地带都多。

风梨淮专心刮墙上粉刷的墙皮,闻言说“好”。

谢执澜撑着墙,头一次站的没什么正形。

人类虽然道德败坏,但这副躯体是真的好使。

再也没有死板的程序设定让他只能做出屈指可数的动作了。

他扭扭脖子,转转胳膊,抬腿飞踢。

他感受到了自由的味道。

风梨淮注意到背后的鬼动静,谢执澜正在虚空索敌,对着空气放大招。

“你……”风梨淮转头的瞬间,谢执澜正在拉伸压腿,很长的腿屈着,西装裤贴着肌肉,勾勒出完美的线条。

谢执澜看起来对这副身体十分满意。

突然,不知是不是隔壁家刘阿姨的孙子贪玩在地上撒的水,谢执澜的皮鞋一滑,唰的一声往前倾。

风梨淮听见了布料撕扯的声音。

她偷偷瞄向谢执澜的屁股……

谢执澜一个激灵,立马曲着腿捂住屁股。

一阵风吹过,谢执澜的屁股和心都凉飕飕的。

风梨淮哭笑不得,说:“这裤子挺好看,就是质量不太好啊。”

抠门的游戏制作组,裤子做的跟纸片似的,一撕就坏。

谢执澜脸上的红色从耳后蔓延到脸颊,他靠墙站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丢脸,他就不该这么兴奋。

他想打开随身衣柜,却发现有了躯体之后,没法再打开衣柜和背包了。

他的随身空间不见了。

风梨淮:“我衣柜里有一条阔腿裤,我给你拿,你先应个急。”

风梨淮站起身,墙上的图案已经被完全刮去。

楼里的感应灯又一次熄灭,电梯外敞开的窗户忽然吹进来一股邪风。

啪嗒一声,打开的门不合时宜地自己关了。

……

风梨淮咳了一声,楼道内的感应灯重新亮起。

风梨淮和谢执澜看着关闭的家门面面相觑。

今天是什么倒霉日子。

风梨淮:“你还能变成小幽灵进门吗,我……没带钥匙。”

她又掏了掏口袋,又补充:“还没带手机。”

谢执澜对自己还没研究透,就裂了裤、裆,他说稍等我研究下自己。

他的背包和衣柜都不见了,所有小饼干和升级材料的一并消失,武器库倒是还在。

他能看见风梨淮情绪的特殊能力还在,此刻,风梨淮的头顶写着……

焦虑20%,兴奋30%,开心30%,好奇20%。

看着风梨淮眉头微微皱起的模样,旁人只会觉得她大晚上的进不去家门很害怕。

而有特异功能的谢执澜知道……

她在为人生头一次被锁在门外面的经历感到激动。

风梨淮的情绪从不显山露水。

还有,她在好奇的20%,是在好奇什么?

谢执澜发现绑定的“爱破次元”系统页面还能打开,里头打怪兽得到的积分依旧在。

现在总共有30积分。

他在系统的边边角找打一个积分兑换商城。

商城里能兑换的东西正好有他需要的。

“人类态与幽灵态自由转换术”,售价500积分。

他买不起。

他手中幻化出一把锋利铁剑,背在身后,整装待发,酷酷地说:“我去再杀几个怪物换点积分,就能变回幽灵回家拿钥匙了。”

风梨淮不经意间又瞄到了他的裤子某处,迟疑一会儿问:“你确定要穿着开裆裤出去打架吗?”

怪物里会不会也有变态。

谢执澜原本潇洒跨立站得舒展,闻言才又想起自己的破裤子。

他收了剑,继续蹲在阴暗的墙角,膝盖内扣,遮住自己的隐私部位。

风梨淮很贴心地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送给了谢执澜,盖在他的下半身。

谢执澜迷茫地抬眼。

风梨淮:“男孩子,尤其是帅哥,也要学会保护自己。”

谢执澜:“……”

风梨淮把自己身上翻了个遍,就从裤子口袋里找到两张餐巾纸,其他全没了。

风梨淮:“何千灵的家就在附近,我们要不要去她家住一晚?你见过她的。”

谢执澜看看裤子,问:“这合适吗?”

-

另一边,海城市第一人民医院,徐欣欣今天很高兴也很奇怪,今天的护士阿姨都特别热情,送了她好多毛绒玩具。

可是,奶奶怎么还没回来,是迷路了吗?

她有些想念奶奶。

今天晚上的医院有些忙,晚上值班的护士本身也少。

徐欣欣的屋里只剩下一个护士,也要被叫出去干别的活。

徐欣欣:“护士姐姐,你去忙吧,我可以照顾好我自己的。”

只要不打针,她就是世界上最最坚强的小孩。

护士藏住眼角的泪花,出了门。

屋子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墙壁上挂着的电视里在放大耳朵图图,胡图图被妈妈吼得缩成了一小团。

徐欣欣边看动画片边笑。

屋外的房门忽然被暴力推开,病房门撞上白色的墙,震得徐欣欣的病床都颤了一颤。

她好奇地望向门口。

“爸爸?”

来的人是徐欣欣的爸爸,也是徐奶奶的亲儿子,叫徐栋。

徐栋身上的烟味还没有散尽,指甲被烟熏得焦黄。

他穿着皮衣,衣服上有许多铆钉,还留着寸头,一看就很不好惹。

他是来找肇事人聊赔款事项的,结果听说那人在警察局,还没来医院。

人死不能复生,而且他听说他妈的死状还挺惨烈。

他就没自讨没趣去看自己妈的尸体。

他也是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女儿在这儿,反正交了床位费,不如在这儿凑合一晚。

他含糊地回应一声,接着鞋也不脱,躺在了徐欣欣旁边的病床上合眼睡觉。

“爸爸……”徐欣欣又小心翼翼地喊了声。

“干什么,”他问,就算压着声音依旧凶巴巴的,声音是长时间抽烟熏出来的沙哑腔调。

“奶奶怎么还不回来?”徐欣欣问。

徐栋嗤笑一声,也不睁眼,好笑地说:“死啦,你奶奶年纪大了,就死了。”

徐欣欣被吓了一跳,僵在床上一动不动。

徐栋继续说:“死喽,你变孤儿喽!”

说得好像徐欣欣的爸妈也都死了一样。

徐欣欣哇地一声哭出来,徐栋嫌她吵也懒得哄,换随便换了间病房躺床上睡觉去了。

徐欣欣一个人在病房里流眼泪,泪眼朦胧中看着电视机里面胡图图一家在一起吃好吃的晚饭。

忽然,一只苍老的手覆上她的脸颊,想要帮她抹去眼泪。

徐欣欣睁眼,“奶奶!”

她的奶奶变成了透明的,好像看不见摸不着,但确确实实就在那里。

奶奶的脖子上围着围巾,正慈祥地笑着。

“欣欣,奶奶回来啦。”

徐欣欣高兴地要扑到奶奶怀里,她就说嘛,奶奶怎么可能会弃她而去。

可她发现,自己摸不到奶奶了。

徐奶奶:“奶奶年纪大了,年纪大了就会慢慢变透明。”

徐奶奶摸了摸欣欣的头,说:“奶奶抱不动欣欣喽。”

徐欣欣不在乎奶奶变成了什么样,只要奶奶在就好了。

“明天欣欣就要去拆石膏了,欣欣怕不怕?”徐奶奶只剩灵魂也没忘记明天孙女的治疗日程。

“不怕!”徐欣欣说。

“欣欣最乖了,明天上午十点拆石膏,如果护士医生忘记了没有来的话,欣欣知道要怎么做吗?”徐奶奶问。

“按墙上的铃!”徐欣欣回答。

“对啦,欣欣最聪明啦,”徐奶奶坐在徐欣欣的床边哄着,“快睡吧,好晚了,奶奶陪着你。”

徐欣欣点点头,今天中午没有睡午觉,她很早就困了,只是撑着精神等奶奶回来。

她很快进入了梦乡。

徐奶奶把脖子上的围巾拢拢紧,又低下头,用最温和的目光看着她在这个人世间唯一的不舍。

她的日子,只剩四天。

-

谢执澜是个要脸面的,无论风梨淮怎么劝,他都不愿意露着屁股去自己心仪对象的闺蜜家里借宿。

他窝在家门口,很高大的一个人,大半个身子缩在风梨淮的外套里,楚楚可怜。

“刚刚不是还要光着屁股打怪兽吗,怎么现在光着屁股走个亲戚就不乐意了?”风梨淮有逼良为娼的嫌疑。

“这两者能一样吗?”谢执澜不听劝。

“真的,你裤子上裂开的那个洞不大,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我都看了好几眼了,看得可仔细了,”风梨淮劝说,“我们去借宿一晚,我保证不让你露面,把你的整个脸和下半身都挡的严严实实的,你躲我后面就好了。”

“不要。”

“你内裤和裤子还都是黑色的,更不明显了……”

“不要!”谢执澜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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