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的楼梯让了一个口子,下来一个身穿黑色劲衣的男人,杨梨看过去,咦?是那个黑衣男。
孟然视线扫到杨梨脚下一顿,又迈脚往罗二走去,吩咐道:“排号去门口登记。”
罗二咧嘴应道:“好咧,来来,快点别磨蹭。”
一时间大堂内食客都站起来,老者靠近悄声说道:“这是在抓奸细,不要妄动,听他们吩咐就是。”
那些带刀的都穿着常服,所以之前才未注意,杨梨奇怪道:“这城里怎么还有奸细?”
话没问完就见孟然绕过桌子走近,在私语两人迅速分开坐直,就见他在桌上轻叩两声,语气淡然道:“你们两个先出来。”
杨梨想他该是认出自己,对老者使下眼色随他出门,堂内众人都在按身高排队,见他们先出去也不敢作声,里面外面都站着带刀的,这是瓮中捉鳖呀,不敢动一点。
孟然带他们走到一文书桌前,吩咐:“给他们记上姓名,家住何处。”
文书应是,先与老者问过可会书写,又把纸笔给他。
孟然看杨梨站一边并不说话,脸上倒没有害怕摸样,杨梨若有所感抬头看去,果真见人在看自己,不由扯脸笑了一下。
孟然嗤笑一声,心想这人假笑真丑,见文书已经登记好,收回视线不再看她,语气漠然道:“你们回去吧。”
杨梨听到这话不禁笑容多了一分,道声多谢,转头向老者看过去,却见他眼中似有恨意,不过一刹,老者又带笑说:“多谢官爷,那我们就先走了。”
孟然并不应话,转向下一个出来登记的,老者笑笑对杨梨招手,“我们回家吧。”
老者脸上和蔼可亲,仿佛刚才那一眼只是错觉,见她不说话便去拉杨梨手上的鱼竿,小声说道:“这官爷人好,不用怕。”
一条街因为戒严,行人都被堵在街口,老者拉着鱼竿向外走去,杨梨总觉自己忽视了什么,脑子里在想事,脚上不自觉地跟着他走。
“后面出来的人登记仔细些,家有何人,近段时间都去过何处。”孟然等他们走开拿起登记册子,对文书吩咐道。
眼睛落到纸上,老者所书姓名处写着:顾全。
突然不远处传来惊叫:“快来,他是奸细!”
杨梨一喊出口,老者脸色一变伸手就往她颈上卡去,杨梨下意思举起鱼竿顶过去,可惜还是慢了一步。
老者原先的慈祥笑脸此刻变得阴森可怖,他五指用力收拢,掐住杨梨脖子。
杨梨只觉颈间一股疼痛,有点喘不上气来,扔下鱼竿忙去掰开颈上的铁爪,可惜男女力气悬殊,任她再挣扎也动弹不得。
孟然听到声音飞奔而来,见杨梨受限,此刻脸上已经憋得通红,赶紧喝道:“放手。”
老者斜看他一眼,冷笑一番道:“小子乖乖站住,不然我让她立刻毙命。”
孟然见此人被杨梨拍打却纹丝不动,显然还留有余力。没有万无一失,他一时不好上前,稍有不慎被抓之人就会有生命危险。
老者见他定住又转头盯向杨梨问:“小姑娘很聪明呀,你是如何察觉的?”
杨梨感觉颈上被微微放松,空气灌入喉咙不禁大咳几声,掐着她脖子的手粗粝有劲,犹如毒蛇一般让她此刻胆颤心惊,手上不自觉还要去掰,不想老者手上又一用力。
孟然见他如此狠辣且不慌乱,心里不禁一沉。
远处街口应该是看到这边情况,此时有些动乱,不过有卫兵把守不许过来。
罗二等人此时也赶到,见此情形不禁骂道:“你个老匹夫,有种来和爷爷打,你抓个小娘子是何意思。”
老者见到他更是目露凶光,恶狠狠道:“你再说一句,我就掐死这女子。”
罗二一时顿住,不敢再说,只用大眼瞪他,恨不能眼刀杀人。
老者视线转回杨梨,手上稍微放开,问:“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杨梨忍住不让自己咳嗽,不禁憋出眼泪,眨了眨眼示意可以。
顾全看她眼睫微湿,泪水从莹白脸上划下,犹如被雨水浸过的花儿,笑呵呵道:“真是美人,还极聪慧,你是如何发现的,说说吧。”
杨梨喉咙被卡,说话声音带着哑意,“鱼线断痕太平整,不像被鱼扯断的,是你用利刃所割。”
顾全赞赏道:“如此心细,还有呢?”
“你帮我拉线是为了把鱼换过来,就为引我进去酒楼给你打掩护。”杨梨忍不住咳了两声,又说:“我刚才问你住何处,你说住北街。”
“北街又有何问题?”顾全疑问。
“那里住的都是穷苦人家,你身着麻衣,按理见到官差不该如此淡定,你一口咬定他们抓的是奸细,为何不是普通犯法之人?”
正巧昨日她哥说过那边住户多是底层民众,生活都不太容易,让她对住北街的赵小鱼一家宽容一些。
顾全听完哈哈大笑,脸上又恢复那副慈祥笑脸,道:“想不到我顾全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栽你手上倒也不冤。”
孟然听她言语,此刻危急不免也要赞句还算聪慧,可惜起先太呆,不然也不会被人换了鱼都不知道。
这人已经忘记刚才是谁放水让人先离开的,不过杨梨不知道,要不然准要骂他一通,奸细从他眼皮底下走过,还是他放走的,还得她这个不专业的来挖掘。
杨梨也气自己,怎么不能先忍一忍,自己这脾气也是忍不了一点,刚刚不喊,等分开后再报官不就成了。
顾全拇指轻轻摩挲下女子颈上肌肤,柔软滑腻,不禁一时心神荡漾,如此美人且还聪慧,可惜可惜……
杨梨只觉得好似被蛇虫爬过,激起一身鸡皮疙瘩,眼睛瞪过去,叱道:“脏手给我放开。”
孟然听她叱声,盯向她颈上,心想过后我定要砍了这手。肃声道:“你如今无路可逃,劝你放开她,不然定不留你全尸。”
顾全犹如蛇眼一般盯过去,嘴上却笑开,“你个黄口小儿我还怕你不成。”
杨梨此刻恨极,也不怕了,骂道:“那你是甚,快埋入土的老狗,人家身高体长,仪表堂堂,你这矮挫丑穷,骂狗都侮辱了狗。”
一时万物静止,众人皆呆呆向女子看去,只听她又骂:“你头秃眼小,头发没几根毛,脸皱如山看一眼都嫌脏。”
罗二等人反应过来捧腹大笑,眼睛瞟过一眼都心里暗暗点头称是,几人你推我一下我踢你一脚,场面极其不严肃。
孟然喉咙发痒不禁也想咳两声,这女子不是心太大就是脑子缺根弦,此时此刻也能与人骂架。
顾全更是呆滞,他与杨梨钓鱼时见过几次,今日更是觉得她如娇花一般可怜可爱,此刻被骂犹如被背叛一般,心生怒意想一手将她掐死。
杨梨见他怒急,眼睛直直瞪来,抬脚向上用力一踢,嘴上大喊:“快打他。”趁人松手一瞬间立马抱头蹲下。
顾全一时不察被踢中裆部,此刻疼痛难忍,弓着身体,手上忍不住去捂。
罗二等人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他们老大唰一下疾窜过去,抬起一脚踢上顾全肩侧。
“快躲开。”孟然向杨梨喊道。
顾全被踢中后向右一倒,他一掌压在地上,脚上一蹬跳起,不想左边孟然又迅速攻来,他武力根本不及孟然。
不过几招,拳拳入肉吐出血来,顾全见他拳风又至,一个闪身弯腰蹲下,眼睛瞟到杨梨,心里有了主意。
杨梨低头慌不择路地往前蹲着走,不想他们本就在岸边,挪错方向往水边去了,左右看了看正想换个方向,突然后领被人一拉跟着一晃,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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