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呼声、咒骂声,暴风雨般的喧嚷笼罩了整个球场。就算你走进了霍格沃茨城堡,都还是能远远听见观众们激动的呼声。这学期学院间的魁地奇比赛终于开始了,今天轮到格兰芬多对阵斯莱特林,几乎全校师生都在观赛。
你没什么兴致,比赛看到后半场就溜了出来,穿过草坪,顺着冷清的走廊朝地窖走去。
这学期已经接近尾声,而圣诞假期近在眼前。你去请教了天文课的教授,知道大概在十二月二十五日左右会有满月。那是你要把曼德拉叶吐出来,进行下一个阿尼玛格斯仪式的时候。你已经经历了太多不幸的预警,却依旧摸不清芙蕾雅·道森教授所说的“分岔路口”究竟在哪里。你害怕等你看清它时却发现自己早已错过,并且做下了无法挽回的错误决断,因此心中一直带着种快要沸腾起来的紧迫感。
你不能看着小巴蒂被抓进阿兹卡班,也不能任由自己浪费一辈子,就为了等一个逃犯来把自己从花园里带走。因此,阿尼玛格斯的仪式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你这么心事重重地低头走路时,突然看见地上有血迹。
灰色的大理石地砖上血迹零星且斑驳,略微反射着湿润的光。不管受伤的是什么,他都一定是不久前才从这里经过的。
四周的光线并不强,窗外冰冷的天空压着厚重的云。你顺着血迹朝走廊深处走,仿佛正在某种生物的消化道中移动。
霍格沃茨悄无声息地吞咽了你。
血迹并没有延伸太远,在走廊尽头摆放的小圆桌那里,红色的桌布已经滑了下来,血迹就消失在隆起的桌布中。小木桌旁边挂着一幅一人高的魔法画像,上面绘着丝绸堆积的躺椅,还有盛着各色液体的玻璃器皿,在炎热阳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一个希腊女人斜靠在躺椅上,一边用一根纤细的金属长勺搅动器皿中的液体,一边漫不经心地侧头看着你。
桂叶掩藏在她丰厚的黑色长发中,精致的黄金首饰在橄榄色的皮肤上闪着奢华的光彩。美貌的瑟茜女神探身朝魔法画像外的桌布看了一眼,轻声说:“受了伤的小东西,怪可怜的。”
“你好,”你恭敬地跟她打招呼,“请问那是什么?”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瑟茜说。
桌布覆盖的轮廓并不大,应该不是什么危险生物。你蹲下身,伸手隔着桌布轻轻戳了戳:“嗨……”
那团东西动了一下,柔软的白色从陈旧的红色当中探了出来。滚圆的金色眼瞳盯着你,像两颗通透的琥珀。
“喵。”猫咪声音绵长。
你把手放在它跟前,它就谨慎地靠过来,用鼻子嗅闻。
“我把凡人变成过许多东西,”瑟茜垂眼看着这只雪白的长毛猫,“野猪、山羊、老虎,还有六头海怪。”说到这里,像是想起了什么,瑟茜低声笑起来:“噢,斯库拉,我希望她还好。”
猫咪像是终于确定了你没有恶意,于是从红桌布下钻了出来。它行动迟缓,你看见它的右侧下腹部的长毛完全被鲜血浸湿了,还在嘀嘀嗒嗒地朝下滴血。
那里似乎有个又长又深的伤口。
瑟茜还在自顾自地说话:“但我从来没把他们变成过猫。你想想,有谁能配得上成为猫呢?”她放开手里的长勺,把手伸到画框边缘,黑色长发随着她的动作从肩头滑落。
“我真想摸摸它。”瑟茜说。
但她不能,因为她不是太阳神的女儿,不是传说中令人既仰慕又畏惧的女巫。
她只是一幅画。
你暂时没空搭理她,而是试探性地抽出自己的魔杖,指向受伤的猫。猫咪立起耳朵看着你的手,没有挪动。
杖尖指向伤口,隔空画了个圈。你轻声念道:“治愈如初。”
伤口看起来没什么改善。你又试了两次,血才勉强止住。你不知道这伤是什么造成的,创口被鲜血浸透的毛发遮掩着,让你看不清楚它的严重程度。
猫咪在用头蹭你的左手掌心。你小心翼翼地把它抱起来,询问瑟茜:“它怎么受伤的,你看见了吗?”
“谁知道呢。”瑟茜慵懒地靠回到躺椅上。
你跟画像道了别,抱着猫回了寝室。
忙活了好一会儿,你才从衣柜里找出了一个放零碎衣物的藤编篮子。你往里面垫了几件贴身的轻薄上衣,把猫咪放了进去。清理一新没办法完全清除长毛上已经有些半凝固的血迹,于是你又从洗漱间打了水,轻柔小心地用毛巾擦了一会儿。
猫咪累坏了,在你的照顾下眯起眼,就快要睡过去。
寝室的门突然被大力敲了一下,来人没等你应答就冲了进来,大声欢呼:“我们赢了!”
卡洛琳·格兰特红发披散,捏着印着斯莱特林徽章的小旗,满身都挂着绿色和银色的礼花飘带和碎纸。她脸颊通红,两步跨过来,声音激动:“我们赢了!把格兰芬多打得落花流水,他们都在外面……”
“嘘!”你把食指放在嘴前,让她噤声。
猫咪从篮子里艰难地抬起头,两只耳朵都朝后背了过去,显然是被吓到了。你赶忙伸手安抚它,以免它不顾伤口从篮子里跳出来。
“哪里来的猫?”卡洛琳凑过来,看见白猫腹部的伤口,突然愣住了,“你怎么把它带回来了?”
“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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