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学体术了!”耶悠像一张软纸缓缓瘫了下去,“可以不学吗……我现在能接受做一个理论满分而实战为零的废物了。”

一提到体术就让她想起前世被八百米支配的恐惧。

三长老身旁立着个精壮男子,贴身的运动服勾勒出他健硕的肌肉,手里还拿着软木板,一副很懂行的样子。

“在下禅院幕,奉长老之命,接下来都是你的体术先生。”禅院幕微微鞠躬,垂下来的眼睫挡住眼底晦暗不明的情绪。作为旁支的代表,他自小以伴嫡子左右为目标,谁曾想半路杀出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搅碎了他逐步高升的期待。

他好像忘了,他眼中的野丫头是正儿八经的禅院家少主,那嫡子才是黄毛小子。

“还请您手下留情。”耶悠苦着脸,沉浸在悲伤里,认命地扑腾。

当真是手下留情了,耶悠按着禅院幕的要求练了几天,感觉出了些许的不对劲。

都是些再基础不过的强身健体,却让耶悠在指导下甚至做成了广播体操。

“哈?在过家家吗?”嗤笑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耶悠心里一惊,都没有人注意到院子里多出来的人。她回头看去,半长不短的头发,强壮的肌肉,还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的眼神,是伏黑甚尔,不对,现在还是禅院甚尔。

禅院幕面带嘲讽,“哟,这不是臭名昭著的废物吗,怎么还有脸在外面走啊。”

两人站在一起,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衬得禅院幕像小鸡崽一般,他也察觉到,往后退了几步,嘴里还在不停地说着肮脏的话。

偏偏甚尔没理他一句,只是走向耶悠,说道:“以后我来教你。”

无人搭理的禅院幕猛地涨红脸,口不择言:“你有什么资格啊,就凭废物教废物吗?”他说出这句话后,多日郁结于心的一口气呼出,“我倒要看看两个废物能凑出什么!”

刚溜过来的禅院直哉就听到这样一句话,面色不善地一脚踹向禅院幕。带了咒力的一击威力不小,让不设防且破防的禅院幕歪倒在地。

他正想转头破口大骂,却在看见禅院直哉的脸时硬生生把所有话咽了回去,红脸迅速褪色,趴下变成一副讨好的模样:“少爷您的脚不疼吧,要不要我帮你按一下?”

耶悠安静瞧着,也没有因为禅院幕有多生气,反倒他这几天里的漫不经心都找到了答案,不是看不起她吗,那就让他主动来求自己。

“就是你骂姐姐?”禅院直哉勾着唇,皮笑肉不笑,踩着禅院幕的脸狠狠碾着,他无法闭合的嘴里有液体流下,混在泥土里。禅院直哉嫌恶着移开脚,生怕再染上污秽,还招来守在外面的侍女,叮嘱她们把院子里的土翻新一下。

这会儿功夫,饶是再愚笨的人都该反应过来了。

禅院幕脑子嗡嗡的,迟来的恐惧爬满他的脊背。地位,名利,一切都在远去……他一直听信流言,说禅院直哉和新上任的少主不对付,记恨她夺了少主之位,便一直在找机会把她拉下来。禅院幕觉得也该如此,哪有让女人当上家主的道理,但这次……

耶悠垂眸看着手脚并用爬过来的禅院幕,躲开他想拉住自己衣角的手,还扇了扇身前的空气,假装不解:“这怎么多了一股恶臭,啧啧。”

禅院幕拿头磕着地,“少主您大人有大量,请原谅我胡乱说的话,再也不会有下次了,我保证我从此以后好好教您,就饶了我吧,求求您,求求……”

他没说完又被禅院直哉拦下,就算如此,也还挣扎着想爬向耶悠。

“呐,这回的事情结果就如实报给长老们,毕竟训练过程他们已经知道了吧。”耶悠走向内室,向收在门口,恪守本分的贴身侍女吩咐。

“怎么了吗,你应该对这种事情很熟了吧。”耶悠弯了弯眼,好笑地发现贴身侍女的脸色煞白。

“少主真是……爱开玩笑。”侍女鞠着躬,直到那片衣角从视线里消失。

禅院甚尔抱着手臂隐在角落的阴影里,戏谑地旁观整场闹剧,只能说,真不愧是从内烂到外的禅院家。

好在很快就跟他没关系了。

-

“事情就是这样。”长老厅里众人沉默着,那贴身侍女跪伏在地上,汇报着禅院幕的事。

贴身侍女名为禅院伊,是被暗中派到耶悠身边的眼线,争取取得耶悠的信任,好让禅院家更好地控制在逐渐成长的耶悠。

连长老们也认为,明面上的看管会使耶悠更加倾向于从小陪伴在她身边的禅院伊,日后她俩无话不说,可不就把耶悠掌控在他们股掌之间。

“罢了,她既然没有赶你,你就继续回到她身边掌握她的动向。”还是大长老打破沉默,挥挥手让大家都散了。

毕竟眼线从来不只有一个,况且离开了禅院家的耶悠又能去哪里?不过也是依附于树干上的藤。

这样的一场临时会议三长老是没被通知的,大概是担心他什么都往外说。

而此刻的三长老在耶悠院子里对着本书接连发出惊呼。

“您老在干嘛。”在内室快乐撸狗的耶悠实在忍无可忍,召出一堆脱兔蹦向三长老。

三长老捧着书仓皇躲避着,“你你你快把它收回去,你这院子跟个动物园一样,收起来我就跟你说!”

耶悠身旁小白小黑护着,小五趴在肩头,院子里还蹦着许多,她倒觉得三长老这回没说错,她真是随身携带了个动物园。

好不容易安全的三长老气喘吁吁,指着书说:“你知道禅院家上一个十种影法术是谁吗?!是个女人,还成了家主!”

耶悠满脸问号看着三长老,所以呢?

三长老突然反应过来,尴尬地笑了两声:“不好意思,忘记你也是女孩了……”他心虚地又翻了几页,“我瞧瞧叫什么,诶?怎么名字都被糊住了看不出来?奇了怪了,这些书一直好好保存的啊。”

耶悠看着三长老装模作样,问道:“你是怎么当上长老的?”

三长老抬起头,“这个啊,就是……”

“不对!对我说敬语啊!越来越目无尊卑了!”

耶悠引着式神回内室,柔声说着:“乖啊,不要听不要看,会变傻的。”

-

窗棂的影子斜斜地打在训练室里,框住了泥土被太阳烘烤后的味道。先前刚下过雨,湿漉漉的,还有水珠挂在叶片上。

禅院甚尔再一次将耶悠踢倒在地,皱眉指点:“基础太差了,所有的从头学。先绕着场跑十圈。”

训练室的隔间并不小,耶悠慢悠悠边跑边想:禅院甚尔怎么会来教自己,就算是命令,他想反抗也是很轻易的吧。

这样想着,她余光瞥见一个黑色的东西飞来,下意识往旁边一闪,仔细看去后吓出一身冷汗。

锃亮的刀身大半劈入地板中,带出许多裂开的缝隙,有飞扬的木屑调皮地在耶悠面前打了个圈。

“你……不会是想杀我吧!” 倘若她刚刚没躲开,这刀可就劈到她头上了,那可真要英年早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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