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皇……皇上!”

苏眠努力挣脱程长庚的钳制,他抹掉眼睛上崩到的水,发现程长庚的眼神迷离,显然不太正常。

[这是咋了,说发情就发情?男人国还有这属性呢?]

苏眠喘着粗气,扒着木桶边缘准备借力站起来,可他刚转过身还没来得及逃走,就被程长庚揽着腰搂进浴桶里。

“扑通!”

巨大的声响连守在外面的小太监都听见了,他们生怕皇上会出意外,立马开门闯了进来,隔着屏风询问程长庚的情况。

“滚出去!”

这是程长庚失控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声音里满是暴怒,两个小太监哪敢触怒龙颜,慌里慌张的就关门退了下去。

他们心想,再不济还有苏公公在里头,应当无事。

而被他们惦记的苏眠,此时此刻两只脚挂在桶边,稳稳当当的坐在程长庚怀里不敢乱动。

只因底下,有一处滚烫精准的抵住了他。

[救命啊系统,我不想失身啊!]

可这次系统又失效了。

他在心底哀嚎,程长庚下巴磕在他的肩膀处,因着方才外头的风吹进来,这会神智清醒了些。

他贴着苏眠的耳朵,将苏眠湿哒哒的碎发撩开,沉声问他:“你在水里加了什么?”

加了什么?

苏眠觉得很冤,他哪有胆子在水里乱放东西啊。

等等,乱放东西?

忽然想起什么,苏眠僵硬的侧过脑袋,看向摆放玫瑰花的地方,他唯一乱放的东西,就是那两滴黄色精油。

[不会吧,那玩意不会是那种东西吧?]

“依兰油,放了多少?”

苏眠能感觉到自己腰上的胳膊力道松了几分,可他仍旧不敢动,毕竟水下的东西还抵着他。

“放……放了两滴。”

他说完没听到程长庚的回应,颤颤巍巍的开始解释求饶:“皇……皇上,奴才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油啊,否则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随便滴啊。”

“要不我去请林佳人过来,让他来伺候您……”

“闭嘴。”

程长庚没了耐心,听他的声音一是觉得聒噪,二则……蛮想的。

偏偏苏眠装太监还夹着嗓子说话,略带颤抖的声音,让程长庚的侵略意识达到顶峰。

他倒是也没想到,原主皇帝玩的那么花,一直被他忽略的那些个东西,里面竟然还有依兰油。

“苏眠。”

磁性的声音略带些祈求意味,苏眠已然懵了,印象里这两天狗皇帝鲜少喊他全名。

“帮我。”

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朕”。

说罢,程长庚顾不得苏眠同意,大手一捞便将他翻身面对自己,坐在自己的腿上。

被程长庚牵着他的手顺入水中,苏眠只觉掌心发烫,涨红了脸。

原本将要平静的水面因为他们手上的动作变得躁动起来,荡漾的波纹打着圈散开。

最终,一朵洁白的茉莉花绽放在水面,被浓郁的玫瑰花香掩盖。

程长庚长舒一口气,脖子靠在木桶边缘仰着头,闷哼声长绝于苏眠的耳畔。

恢复清明,程长庚只觉耳边异常安静,他什么都没听见。

苏眠没说话,心里也什么都没说。

“起来,转过去。”

程长庚见他像是断了线的木偶,只好出声让他有所动作。

苏眠这会子倒是乖觉,慌乱从已经完全冷掉的水里站起身,背对着木桶站着,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动静一言不发。

等程长庚再出现在他面前时,已然穿戴好衣服,倒是他,像个落汤鸡,太监服湿哒哒的贴在身上,有些难受。

那依兰油在他下水时已被吸收的差不多,可他还是受了些影响。

程长庚自是将苏眠下身支起的帐篷尽收眼底,但他很快挪开视线,没有戳破。

毕竟他如今还要装作不知道。

程长庚穿衣服的空档,苏眠一直在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也就渐渐开始有了声音。

[苏眠,你清醒一点,你是一个直男。]

[你只是被依兰油影响了,你不是有意的。]

[皇上也是被影响了,他肯定不会对一个太监感兴趣。]

再三给自己洗脑后,他总算缓过来了,在程长庚穿戴整齐出现在他面前后,他主动开口:

“皇上,没什么事的话奴才先退下了,换身干净衣服再来伺候您。”

程长庚想说些什么,可方才自己的行为确实算不得君子所为,且明知道苏眠是个穿越来的直男。

这事是自己做的有愧,依兰油做不得理由。

“嗯,回去歇着吧,今晚让小德子守夜便是。”

“谢皇上。”

从头到尾苏眠都不敢抬头正视程长庚,他匆匆离去,隔着屏风看他背影的程长庚长叹了口气。

外头伺候的两个小太监,见苏眠湿着身子出来,都紧张兮兮的上前关心。

皇帝暴虐的性子从上到下那是无人不知的,也就近三个月才收敛些,眼下瞧着苏眠这样,他们第一反应就是皇帝虐待人的性子又犯了。

瞧这样子,定然是被皇上将他脑袋按在水里,没想到连苏公公都逃不掉皇帝的虐待。

“我没事,今个儿由小德子守夜,其他人回去歇着吧。”

安排好事宜,苏眠快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回到屋里,他锁上门窗换掉湿衣服,而后便站在水盆前反复洗了好几次手。

说他心里不膈应,那是不可能的。

将自己裹在被子里看着天花板发呆,苏眠想了很多,可脑袋乱乱的又什么都想不清楚。

[如今已经穿到这男人国来了,经历这些都是早晚的事,况且狗皇帝还是暴君,没把自己杀了就已经不错了。]

然后,他翻了个身。

[可我是直男,我不喜欢男人,这样下去,难道自己也要被同化吗?]

翻来覆去在接受和不接受之间挣扎,昏昏沉沉他便睡了过去。

次日,他便起不来了。

苏眠病了。

他穿来这两天,看似每天无忧无虑,只想着怎么搞钱,可实际压力都藏在心底,只是不愿意去多加思虑。

毕竟,在暴君手底下做事,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丧命,他才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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