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言淮眯起眼。
看言淮那么认真,锦泗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也不算是礼物……”
说罢用下巴点点,示意桌上,言淮意会一看,只见桌上热气腾腾煮着一壶茶。
“那日,那盏茶我还是没能煮完,今日算是补了你吧。”锦泗用手擦了擦鼻尖,眼睛瞥向一边,“不过,我这煮茶功夫是跟青柠学的,竟学不到她十分之一,你,要不试试?”
锦泗垂眼看向那壶茶,茶壶里那抹淡青色翻滚着,有点青柠的模样,但不多。
就这么瞧着,便见一只白净的手伸向那茶柄,那人笑了一声,“这礼物,我收下了。”
锦泗抬头,与言淮那双透着温柔的眼睛相撞,她默了一下,从他手中接过茶柄,开口:“哪有让客人斟茶的。”
锦泗微微摇晃着茶壶,壶里的绿水随着动作一摇一摆,在外沿留下一圈不规则的水渍,对面的人就撑着手看着,也不说话,任一个人经过,都会觉得这画面有种说不出来的和谐感。
微黄的阳光穿过木格子照进室内,两个人相对而坐,一个人斟着茶,一个人撑着手瞧着,阳光在这二人周围显现出一道淡淡的光圈。
这场景好似一副画,这两人是画中人。
砰——砰——
“来了来了,谁啊,大清早的。”刘大人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伸着懒腰前去开门,一边开一边又打了一个哈欠。这嘴巴大张着,在开门看到来人时停了下来,显得画面尤其滑稽。
“青柠?大早上的,你怎么来了?”
青柠眉心皱着,探头看了眼刘大人身后,空无一人,她连忙问:“刘大人,近日可有看到锦泗?”
刘大人愣了三秒,反应过来,“没有啊……我有些时日没看到她了,还以为她终于看开了去休息了呢。”
青柠沉下眸,直说:“锦泗已经好些天没回来了,我怕她遇到什么危险,刘大人,你可知,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
刘大人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回想道:“我上次见她,好像是在柳家庄,那几天她应该在调查线索,但后来进度如何,我就不清楚了。”说到这,刘大人又抱怨道:“不过这柳家庄一案啊……我到现在都没有什么思路,想必这个案子也把锦泗难住了吧。”
青柠心里思索,当时发生柳家庄一案,锦泗是告诉过她了的,最后一次见她,是在二人说开后。想到这,青柠心中不免难过,这锦泗,说好了以后她做靠山,怎么一转眼还是找不到人。
刘大人看着青柠眼眶泛上点红意,心下有些不不忍,“进来说。”
青柠在大厅坐下,没有锦泗的消息,她始终放不下心来,手中的茶已经凉了,但还未进一口。
“听锦泗提过,你煮茶很不错,怎么,是嫌我们府里的茶不入口吗?”刘大人看她那焦急的样,只能说点别的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青柠依旧皱着眉,哽咽了一下,还是放下了茶杯,“刘大人,你还是告诉我,柳家庄一案的细则吧,这是我能找到她的唯一线索了。”
刘大人心下纠结,青柠这孩子,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他实在不能保证,在凶手还未被捕时,关照好青柠的安全,更何况,现在锦泗也因为这起案件下落不明……
青柠看着刘大人的样子,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脱口而出:“刘大人,现在锦泗生死未卜,说不定只有我能救她了。”
刘大人心里咯噔一下,说实话,他也不愿锦泗出点什么事,但如果要她另一个好朋友为她冒险,他更对不起锦泗。他心里仿佛有一头野兽,在与自己叫嚣,对峙。
正当青柠打算自己去查案件时,刘大人开口了,神情严肃,“我陪你去。”
青柠回头,刘大人补充道:“再危险,我也要保护好两个孩子,更何况,你们是无辜的。”
锦泗和言淮走回到柳家庄,里面依稀还能传出一些笑声。
“真不知道,他们这样的日子还有几天。”
言淮淡淡道:“好景不长。”
锦泗看着大门上“柳家庄”三个大字,突然道:“这是我目前,最复杂的案件。”
言淮看她一眼,想起什么,只回复道:“我们进去吧。”
说罢两人便腾空一跃,翻墙进去了,看到锦泗轻轻一翻,言淮好笑道:“该说不说,你这翻墙的本事倒是很熟练。”
“还行吧,没有灵力,只能靠点拳脚功夫傍身了。”
他们出来时是偷偷溜出来的,不知过了两天,里面的人有没有发现。
刚走进后院,锦泗便看到红珠拿着扫帚在院里清扫。
她忐忑走过去,脸上又挂上那副无害的表情,“红珠姐姐?”
红珠抬头扫她一眼,竟然没说什么,只道:“回来了就去把我们的厢房收拾干净。”
锦泗有些茫然,“哦哦”了一句,转身回去,心里正古怪为什么没有问罪,便听身后的红珠“喂”了一声,“新来的,你叫什么名字?”
锦泗眼珠子一转,笑道:“我叫核桃。”
“核桃?”
锦泗乖巧点头,“嗯嗯,大概是因为,我父母想让我长大能聪明点吧?”
红珠听到别人父母心里不太舒服,睨她一眼,嘟囔道:“有什么了不起的,这名字也没见得有用啊……”
锦泗打开厢房,木门发出吱呀声,迎面而来的不再是洋洋洒洒的灰尘,相反,厢房里十分整洁,没有以前满地的瓜子壳。
锦泗扫了一眼,走出门,便见言淮走来,她问道:“翠绿呢?上次把她打晕之后,就没见过她了。”
言淮拧着眉,沉声道:“我来这正要跟你说这事,刚刚我向小厮打听,听他说,翠绿已经下葬了。”
锦泗瞳孔一阵收缩,半天才发出来声,“下葬?”
她扯起言淮,那一向洁白妥帖的衣领被扯得皱了皱,锦泗红着眼,咬牙问:“是你做的?”
“我当时确认过,她还有呼吸,只是单纯地晕了。”说罢微微一顿,“不是我。”
锦泗看着他,指尖迟缓地泄了力,随后冷静下来,抚平了他的衣领,低下头。
“抱歉,我冲动了。”
说到底,翠绿确实是恶有恶报,但罪不至死,他们官府一向贯彻赎罪的理念,只要不是罪大恶极,都能有赎罪的机会,更何况,翠绿只是一把刀,真正该死的,是拿刀的人。
锦泗靠上墙,眼睛眨了眨,吐出一口气,“我来到这个时空,只能看着一个个人离去,什么都没能改变。”
她自嘲地笑了笑,心脏却抽抽地难受。
身旁那人静默了一会儿,伸手过来,犹豫片刻,终究还是落了下来,轻轻拍了拍锦泗的肩膀,“你知道的,柳家庄一案已经发生了,这里的人,本不该存在。”
锦泗偏头看向言淮,眼眶里有一些血丝,愈发明显。
他知道锦泗不忍任何一条生命的离去,可即便看她这么难受,他也要提醒她:“我们不是来篡改历史的,是来记住历史的。”
锦泗淡淡看着他,没说话。
等言淮走后,锦泗看着院子里独自清扫的红珠,回想到她方才的反应,有了解释。
就算是品性不良的人,也会害怕孤单吧。
她走上前,笑着开口:“厢房里我瞧过了,很干净,你收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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