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课表的安排,今天上午学习的内容是《中庸》,是儒家的经典名作。

自从看到课表,不止岳展,所有的学生都开始祈盼这些君子六艺的课程,这不,下午就有一节投壶课。

投壶起源于古代的军事训练,后来慢慢成为了一种娱乐雅事。它虽然简单但是需要投壶者具备很强的技术,胸有谋略,心性冷静沉着才能在比赛中胜出。

投壶课跟射箭课都是秦夫子教授。秦夫子年逾六十,胡子都花白了,头发也依稀有些白,但是他整个人身高八尺,膀大腰圆,看上去孔武有力,站在那里就不怒自威,有一种力拔山兮气盖世,让人不敢小觑的感觉。

六十多岁这在古代已经是古来稀的年纪,据说他年轻时官至大司马,因为得罪了人幸好得到岳家一位高官庇佑才躲过了杀身之祸。为了报答,他在告老以后自愿来岳麓书院教授技艺。听说秦夫子的孙子也在岳麓书院读书,他家是武官起家,孙辈这一代唯有最小的孙子天资聪慧,小小年纪已经是秀才功名。所以能天天见到乖孙,他乐得在书院里生活。

学生们在打量夫子的同时,夫子也用他铜铃般的眼睛逡巡着这些稚嫩的面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岳展感觉夫子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眉毛不自觉的跳了眺。那表情就好像在鸡群里面发现一只鸭子。

这次的投壶课是设置在室外的,用秦夫子的话说,要学会感受风的速度和风向。

“如果你们以为老夫教的是个游戏,那么你们就大错特错了,投壶可以治心,可以修身,可以为国,可以观人。

《礼记·投壶》说:“投壶者,主人与客燕饮讲论才艺之礼也。《左传》也曾记载过晋昭公大宴诸国君主,举行投壶之戏的事。

把投壶练好对君子六艺里面的射、御也大有裨益。现在我来跟你们说一下投壶的规则。”

说着他开始一一讲解起来,不仅讲了比赛的各种规则,连投中的结果原来也分很多种,

各种结果的得筹数也各不相同,比如:有初,就是第一箭就投中了壶口,得十筹。贯耳,就是投中了壶耳的小孔,得十筹。还有连中,有终,倚杆,龙首,全壶等等不一而足。

岳展一边听着夫子的讲解,一边心里嘀咕,这小小的投壶里面原来还有这么多学问,这射中了还要分这么多情况。这一看就是文人设置的规则,这要是武官哪有这么多讲究。系统里的老师虽然没有教授投壶但是看着跟射箭都一通百通,他最近已经开始学习射箭了,还颇有些心得体会,感觉这项技能可以用在投壶上。

这时候秦夫子已经讲完投壶的姿势了。他正要挑一个学子出来示范一下正好看到岳展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好了,就是他了。

“这位学子,来,你来示范一下。”

岳展感受到夫子的目光,但他感觉应该不会那么巧,不会是自己吧,他左看看,右看看。

“那个黑脸的书生,说的就是你,别左右看了。”

一听黑脸书生,岳展认命的从人群里出来,乖乖走到秦夫子身边。

秦夫子不说还好,一说黑脸书生,周围的书生出于所学礼仪的涵养,他们得憋着笑,但看到岳展耷拉着脑袋出来示范的时候着实是憋不住了,都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岳展接过秦夫子递过来的箭镞,虽然他没学过射箭,可在系统里学了这些年他相信这个对他来说小菜一碟,于是学着秦夫子的姿势,自信的将那一支箭甩出去,先射个龙首惊掉你们的下巴吧,岂料那箭镞就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不受控制的飞去,只听砰的一声,那箭直接将那壶给射倒了。

大家顿时笑得前仰后合,只有秦夫子看着那歪倒的投壶,又看了看岳展的手,沉默半响。这也不是他故意要沉默的,实在是匪夷所思,这投壶是由青铜铸成,虽则看着不大,份量着实不轻,一个十一二岁的毛头小子不用弓,挥手之间能将青铜壶射倒,这臂力可见一斑。

岳展没想到他居然一筹都没得,看着挺简单,自己又有基础,真正操练起来才发现这投壶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简单,顿时收起了轻视的心思开始认真的学习夫子的动作,记住要领,摸索着又试了多次,终于在临近下课的时候投中了壶口,虽然只有五筹也是进步巨大了。

在这一片精英里岳展中的五筹,只能泯然在众人中,一点也不扎眼,凭着岳展扎实的练武功底都没有脱颖而出,不得不说强中自有强中手,岳麓书院精英云集实至名归。

只是他不知道他一箭射倒投壶已经在秦夫子这里重下了深刻印象,让秦夫子认为此子天赋异禀,以后如面对璞玉般着重操练他,跟系统中的老师一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让岳展差点跪着喊爸爸,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与枯燥的私塾生活相比,书院的课业文武兼修,内容丰富,加之这食堂的餐食也是色香味俱全,这让刚进书院学习的岳展很快的适应了书院生活。

只是唯一不美的是可能因为自己在投壶课上的表现让系统深觉丢丑,所以将射箭课迅速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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