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Chapter 7
易安彤只要沾了酒,脑袋就会变得昏昏沉沉的。她清楚自己的酒量很差,碰不了一滴酒。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会儿就是很想尝一点。
迷迷糊糊中,易安彤记得是袁宛香在扶着自己,内心还在反复提醒自己,酒醒了一定要表达一下感谢。
拐过弯,模糊的视线中泛起亮光,一行四人就这么结伴回酒店。没两分钟,原本寂静的街道变得嘈杂起来,吵得易安彤捂着耳朵,皱眉冷哼。
不知何时,周围安静下来了,一阵风喧嚣而过,吹起些尘埃,三两下就把易安彤给吹醒了。
温暖的怀抱令她不禁沉迷,待看清抱着自己的人是谁后,立马把那人推出老远,双眸满是难以置信。
“你跟踪我?”
听见这话,祁星羽气得想笑,一度怀疑这是易安彤的胡话。
他从小就是别人口中的优等生,面对易安彤的这句话,愣是想破脑袋了也没搞懂对方怎么会蹦出这话的。
祁星羽欲言又止,数次想开口解释却又怕自己说错话。最后,他按捺住冲动,耐心解释。
这事原本就挺巧的,祁星羽恰好结束应酬,出门就碰见互相搀扶的四个人。而他看出易安彤沾了酒,心里后怕。等脑子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把人给拦下了。
许是白天盲选时严肃过头了,他不过是说了两句就把人给吓跑了。又凑巧袁宛香临走前,顺手就把易安彤塞给了自己。
现在倒好,人醒酒了,把自己推得远远地。祁星羽一点一点地解释着,却无意间把事情越描越黑。
在易安彤逐渐怀疑的眼神中,祁星羽的话音戛然而止,眼神里也带上来一丝委屈。
路边走过三五群酒友,嘈杂声淹没祁星羽的失神自语,随着一阵微风,吹散在空中。
事实上,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束缚。只要易安彤想走,她随时都能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沾了酒的缘故,她居然好奇祁星羽会解释些什么。因为这份好奇心,即便她心里极不情愿,也坚持听了下去。
酒精的作用让易安彤的脑袋依旧有些迷糊。不过半米的距离,她听着对方断断续续的说话声,眉头越皱越紧,费了老大劲才听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可易安彤一皱眉,却让祁星羽产生了误会。
喧闹声中,她只看到了对方说了几句话。等周围安静下来时,她却听到了对方那句“你还是不信我”。
短短几个字,彻底打破了两个人维持在表面的和谐。
易安彤只觉得可笑,想起曾经自己就因为轻信他,而害得老师名誉无辜受损。她实在想不通祁星羽哪来的脸来指责自己不信任他呢?
先背叛的人,明明是他。
刚粘合起的碎片陡然破裂,易安彤收起险些动摇的心,冷眼瞪着祁星羽,说:“你的行为,让我恶心。”
今晚皓月当空,却在此刻显得有点不合时宜。祁星羽又一次被易安彤甩在了身后,仿佛在嘲笑他永远认不清现状。
五年的时间算不上长,但奈何有人原地踏步,有人却在职场的磨练中成长了。他们总是因为时间,在岔路上越走越远。
回到酒店后,易安彤终于想起来某个人了,却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扑了个空。环顾整间屋子,她一眼就瞥见床头柜上放了杯蜂蜜水。
易安彤果断喝下这杯水,顺手掏出手机,试图打电话质问,却在忙音中沉沉睡去。
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什么,她居然罕见地做了个梦。
——
砰的一声,酒杯被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几滴酒顺着倾斜的杯壁滴在地板上。易安彤扶着胀痛的脑袋,辛辣的白酒顺着喉咙灌进胃里。
她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再次举起酒杯一饮而下。易安彤从来没喝过这么多,但此刻为了符雅,她不喝也得喝。
而酒桌上的众人却是神色怪异,主位上的人眼神中带着戏谑,不为所动。身旁的人欲言又止,试图劝说却又找不到机会。
相似的场景,易安彤已经经历好几次了,明知道希望渺茫,但还是一头撞进来,试图再挣扎挣扎。只要有一个人肯为符雅说话,那就还有转机。
符雅的事并不复杂,但架不住在圈内影响太大,始终没有一个愿意为她做担保。而易安彤只是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即使坚信自己的导师不可能作出泄露项目demo的事,也无法令其他人信服。
一斤白酒下肚,她几乎没法站稳,只能靠桌子维持着平衡。又一次祈求着主位上的人,求他出面作证。
那人却是笑了笑,让人撤了酒,说:“孩子,你要清楚,符雅的事自始至终都不是我们这群人说了算的。”
半个月以来,易安彤见了很多人,也请了不少客,类似的话也不是头一次听到。事实上,她只是不肯相信真相会就此湮没。
如今现实摆在自己面前,不认也得认。只是要是被符雅知道了,肯定会骂她没骨气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包间里只剩下易安彤一个人。
祁星羽按照留言地址找到酒店时,易安彤依旧呆坐在那里。他心疼地递上一杯解酒水,轻轻扶起恋人,安慰道:“没事,会找到办法的。”
易安彤的眼前逐渐明亮起来,看清面前的人后,不由得钻进怀里,闷声说:“哪还有什么办法啊,大家都不肯帮忙。”
一直坚.挺的她却在此刻趴在祁星羽的怀里哭了起来。一边是毕业前的杂事,一边是帮导师求情作证,巨大的压力早就压得她喘不过来了。可她内心依旧挣扎不服,总觉得随意污蔑是不对的,怎么能轻信谣言呢?
祁星羽揽着哭泣的爱人,替她抚平碎发,保持着沉默。他清楚姐姐的性子,此时此刻易安彤只需要发泄一下积攒的情绪,而他只用做好倾听者就好。
理智告诉他目前最佳的解决方案,但情感上却依旧满是心疼。他不想看到易安彤日日奔波苦恼,一趟又一趟地求情。暗地里,祁星羽也找过知情人,却被警告少管闲事。
怀里的人崩溃哭泣,而本该作为支柱的祁星羽却无能为力。那天,两个人之间莫名地保持着沉默,只是路上着实苦了祁星羽。
易安彤压抑的情绪在酒后一涌而出,先是在酒店大哭一顿,好不容易哄好了,走在路上就开始嚷嚷,就连路过的狗都不放过。
祁星羽只能扶着人道了一路的歉。好在大晚上的街边人不多,否则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把人带回家。
回到那间出租屋,两人简单洗漱过后便相拥而睡。祁星羽也在心里暗自发誓,以后坚决不让易安彤沾一点酒!
或许是在梦里,易安彤隐约看到临睡前,祁星羽打了通电话,随后在自己耳边轻语了两句,可具体的话却早已记不清了。
而祁星羽也没料到,这通电话彻底将符雅钉死在了舆论风波上,也成了日后他们分手的导火索。
——
第二天一早,她被香气扑鼻的包子味给叫醒了。一个翻身易安彤就穿好衣服掀起被子,朝着气味源头寻去。
房间茶几上,果然有一袋包子,旁边还有一杯豆浆,一旁的沙发上,袁宛香正吃着呢。
看到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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