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将离吸了一口气,施法烧掉纸条。
他几乎是一比一完美继承了大师兄的所有特征,凤目剑眉,眼神深邃,包括性格其实都是极其贴合的。
好的是,他白得了一身上等灵力,脑子里还能回忆起来怎么使用。
坏的是,顶着大师兄的皮,真的很难做事。
谢将离对于怎么阻止徐空青修无情道,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等他终于抓秃了头之后,於烬才猫着腰翻窗进来。
於烬穿着耀眼,用一方黑巾蒙着脸,翻窗一跃落在地上,正和抱着胳膊站立在窗前等他的谢将离碰了个脸对脸。
他心脏一滞,瞪着眼睛倒吸好大一口凉气,猛地推开谢将离。
“死断袖,搞什么啊!”
死断袖?
谢将离后退几步稳住身形,他们三百年前不是道侣吗,为什么於烬看起来这么讨厌他的接触。
谢将离眼珠动了动,扶着桌子,轻声坦白道:“我不记得之前的事了。”
於烬被吓得脸色惨白,捂着心口平复心情,听见谢将离说自己失忆了,嗤笑道:“行了谢将离,跟徐空青这么扯就行了,跟我还装上了。”
谢将离沉默不语,眼里死水一般沉寂,看不出半点撒谎的样子。
於烬微怔,伸手扯掉黑巾,他面色凝重,上前一步抓住谢将离的肩膀,轻喝道:“你真的不记得了?”
谢将离摇了摇头,目光左移,很有可能一辈子都记不起来。
“我们是什么关系?你还记得吗?”
於烬越逼越近,愈发焦急起来,摇晃着谢将离逼问。
谢将离脑花都快被摇匀了,硬憋出来了个:“道侣?”
於烬猝然松开了手,一脸嫌弃道:“行,你真失忆了。”
谢将离愕然,这是怎么个判断法?
於烬旋身坐在另一边的木椅上,他坐像不好,懒懒散散地依着椅背,解释道:“我俩是拜把子的兄弟,你竟然把我当道侣,我可不是断袖。”
谢将离起身关了窗户,看着於烬的眼神有些不明所以。
大师兄看起来有好多秘密。
於烬见谢将离都快被绕晕了,又继续说道:“不记得没关系,毕竟重生本就是逆天而行,失点忆也正常。”
他不知从哪掏了把瓜子,边嗑瓜边问:“那你现在是打算留在玄天宗,还是去魔界?”
谢将离挑眉,魔尊看来和大师兄关系很好,这么自来熟。
“你怎么进来的?”
他想起徐空青说的,崇吾山布了结界,自己应该不是想走就能走的。
谢将离还是觉得,必须保住自己的小命,再想怎么去阻止徐空青修无情道。
他自然选去魔界。
“这山的左边山脚有个破洞,我钻进来的。”
於烬满不在乎,钻狗洞也说的很自然,没有意思不好意思的成分。
大师兄生性风流放荡不羁,魔尊不拘小节爱钻狗洞,两人是挚友合情合理……
啊呸……谢将离在心里呸呸两声,问道:“今日就走?”
於烬吐了瓜子皮,细心的拿黑巾包好,打算打包带走。
“不行,徐空青看你看的太紧了。”
谢将离有点失望:“那就是走不了了?”
“后日,我来接你,你们修仙的不是有个那什么,百年一次的仙门大比?”
於烬看向谢将离,似乎在问他知不知道。
谢将离顺着他点了点头,道:“知道。”
“那天徐空青也要上场,趁着他不在,我俩钻狗洞去。”
於烬嗑瓜尽了最后一粒瓜子,将瓜子皮丢进黑巾里,一脸的不在乎。
谢将离应了声好,魔尊和大师兄是挚友,至少不会害他,爬狗洞就爬狗洞。
“行,你自己规划一下路线,崇吾山我不是很熟,每次来都跟碰见鬼打墙一样。”
於烬特别不喜欢崇吾山,嘴里不停地吐槽。
他正欲翻窗遁走,忽然看见窗户大开,探出头去左右观望。
没人。
“你没关窗户?”
“应该是风吹的。”
谢将离不理解为什么於烬有门不走,一定要翻窗,随意挥了挥手,示意於烬赶紧走,免得一会被徐空青发现了。
於烬走后,谢将离仍是没想出阻止徐空青继续修道的方法,偏偏徐空青每日都要来看他不下十回,扰得他无法安静思考,时刻都提心吊胆警惕着徐空青的出现。
他每次来都是悄无声息的来,静悄悄地出现在谢将离背后。
徐空青站在他身后一言不发,好几次谢将离画的逃跑路线,都差点被看见。
根据谢将离总结出来的经验,从主殿左边的金月台下去爬狗洞最近!
谢将离度日如年,好不容易挨到了大比那日,久久不见於烬来。
莫不是被徐空青抓住腰斩了吧?
谢将离如此想着,下一秒於烬就头顶杂草推门而入。
“谢将离,你他妈的,下辈子再招惹徐空青试试!”
於烬摘着身上的杂草,他被徐空青追着在崇吾山满山跑啊!!!要不是大比开始了,他根本就脱不了身。
都怪谢将离,上辈子招惹谁不好,非要招惹徐空青那个睚眦必报的!!!!
“狗咬你了?”
谢将离倒了一杯茶递给於烬,忍着笑自然调侃起来。
他从来都是嘴在前面飞,脑子在后面追,说完才想起了思考,会不会得罪人,不带他跑了。
“你养的狗咬的。”
於烬愤愤地扔掉头顶的草,没说是徐空青打的,问道:“你计划好了没有?”
谢将离拿出图纸,正欲给於烬看,於烬许是被徐空青咬了,有些不高兴,摆了摆手道:“不看了不看了,赶紧走,省的你养的狗一会又来了。”
“我养的狗,应该不会咬我吧?”
谢将离眸光闪烁,大师兄养过狗吗?没听说啊。
於烬目光哀怨,道:“会咬我!”
谢将离把这几天做的废掉的攻略,画的逃跑路线一一烧掉后,便和於烬寻着自己画的路线图逃跑。
一路上都没遇见过什么人,直到到了某一处,突然出现刀剑碰撞的声音。
那铁器刮铁器的声音,幽幽地震颤,时不时传来几声惊喝。
谢将离越走越觉得不对劲,是金月台没错啊。
於烬也意识到不对,和谢将离蹲在一处石头下,窃窃私语:“你走的哪里?”
“金月台啊。”
谢将离抖开地图,指了个地名给於烬看。
於烬看完,像看白痴似地睨了谢将离一眼:“你不是谢将离吧?”
谢将离心头一颤,糟了,要被发现了?
“你不知道今年的仙门大比,在玄天宗吗?”
谢将离啪地一声碎了,眯着眼苦笑道:“我前天才重生,我真不知道啊!”
谢将离心虚,从巨石后面伸出脑袋,正看见徐空青上场。
和他对战的是首阳山的剑修大弟子——段怀生。
刚开始两人打的不相上下,身姿飘逸剑光凌厉,闪的在场众人都睁不开眼睛,接连赞叹。
可很快徐空青不知道为何,慢慢处于下风,被段怀生打得节节败退。
段怀生逼得很急,身后一剑化十剑,形成一个圆环,交替着逼向徐空青,如灵蛇一般和他缠斗。
谢将离看得入迷,第一次亲眼见到如此盛会,到底是大师兄的心,不禁为徐空青捏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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