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跟踪

神盾局并没有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当然这是明面上的表现。

阿利亚知道他们当然会在暗中关注她的一举一动，但阿利亚已经受够了这种压抑且难以摆脱的受控状况，因此今晚她也的确是想放松一下。

更何况她也需要进行狩猎了，距离上一次进食已经过去了一周，她已经有点无法控制自我了。

斯塔克先生确实研制出了针对她的抑制剂，但这并没有办法解决她的饥饿问题。

想象很美好，现实却很骨感。

虽然处于狩猎者的位置上，但她的软弱其实还是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巨大的音乐声震耳欲聋，连脚下的地面似乎也在震动，人们在随着音乐疯狂地舞动着自己的身躯，到处充斥着恣意的尖叫和欢笑。

可这样的场景无法让阿利亚感到放松愉快，那混杂的气味还有过大的人口密度反而让她感觉到烦躁压抑无所适从。

她决定放任自己沉湎于酒精，事实上让她烦心的事情还有其他，那就是不久前莱克特医生告诉她，他受邀参与阿卡姆病院的一个合作医疗项目，之后可能不能继续对她的治疗了。

她对莱克特医生的依赖性确实有点太严重了，一想到之后无法见到对方，她简直产生了某种奇怪的戒断反应。

而这件事也实在太过凑巧，好像所有不幸的事都凑在一块接连爆发了。

先是吸血鬼，再是九头蛇，目前她唯一一个可能的倾诉对象也要离她远去，这让阿利亚感觉到了成倍增长的压力。

阿利亚并不是什么具有极强抗压能力的人，事实上她的心理状况脆弱的可以，但是她知道自己已经成年，需要独自处理自己的这些问题，没有人有义务一直帮助她。

得益于她的魅魔体质，事实上今晚已经有不少人走到她这处的角落朝她搭讪了。

其中也不乏优质猎物，但在最后一刻，阿利亚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都拒绝了。

她感觉到难堪、悲伤，她没有能力真正的喜欢上某个人，因为她甚至做不到真心的喜爱自己。

因此她不会相信其他人对自己的喜欢情绪是真的出自内心。

他们或许是被激素或者荷尔蒙一类的东西暂时左右，因而对她“感兴趣”。

汉克老师研究过她的问题，也曾给出一点过来人的建议。

激情非常容易获得且短暂易褪，它更多的来自生理因素的刺激，但是爱却来自内心，它无法彻底地被生理因素所控制，那更多的是心理层面的内容。

她现在所汲取的能量无疑都是快餐，那不是爱，顶多算得上欲念。

这让阿利亚感觉到有点可悲，她只有借助这种能力才能短暂地迷惑他人，体验被爱的感觉，世界上还有比她更可悲的家伙吗？

她当然知道人生不只有这种情感最为珍贵，友情亲情和爱情同等重要。

阿利亚已经拥有了其一，但无论是人类还是恶魔都是足够贪婪的生物，她还想要有更多，但她的生长条件无疑过于贫瘠，她不知道该怎样去建立正确的情感关系。

她觉得自己最后都会伤害对方或者被对方伤害，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开始。

但是今晚她必须成功地进行狩猎，她不希望明天因为自己无法控制自己那奇怪的能力而把整个公司的人都分配上abo属性，然后再让斯塔克先生或者是神盾局处理她所制造的烂摊子。

就在阿利亚端着自己的酒走向吧台边，露出一副容易被狩猎的姿态时，她很明显地就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

人们总是更倾向于把自己放在狩猎者的位置上，沦为猎物的感觉会让他们感受到不适。

因此阿利亚也只会掩饰自己，努力不表现出过度的攻击性，这样无疑会提高她的狩猎成功性。

但在阿利亚与其中一位帅哥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笑之后，却突然出现了一个横叉一脚的意外人物。

一个男人突然插进她和那个帅哥之间，坐到了她隔壁的座位上，并对阿利亚表现出了足够熟稔的态度，那个帅哥见状就停住了脚步，有点迷惑的看了看他们，然后就摇着头离去了。

阿利亚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坐在自己身旁打扰了自己狩猎的那位人物，她的上司，纽约AKA钢铁侠，托尼·斯塔克正一脸无辜地看着她，似乎对打搅了她的猎艳行动一无所知。

她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低声询问斯塔克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找点乐子？”托尼眨了眨眼睛，找了个借口。

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了，但大部分都是情绪火热的女士们，大家对这位纽约富豪的热情简直超出了阿利亚那贫瘠的想象。

至于男士们，谁敢在纽约主场上和斯塔克比拼魅力？

特别是在托尼表现出强烈的领地意识，相当自然地将阿利亚囊括进自己的领地范围之后，原本对阿利亚有点感兴趣的人都立即急流勇退了。

阿利亚只是在那里一杯又一杯地喝着低度甜酒，她有点痛恨自己的懦弱与无力，只是闷闷的起身，决定远离斯塔克先生的范围。

但在她起身的那一刻，托尼也相当自然地起身跟上了她。

阿利亚顿时停住了脚步，有点烦躁地回头，“…斯塔克先生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纽约有大把的高档酒吧夜店，他都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

毕竟这里都是他们这种普通市民找乐子的地方，没有道理会比那些会员制或者更高级的酒吧更吸引斯塔克先生的视线。

托尼的眼神闪烁了片刻，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阿利亚有点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道，“你是在跟踪我吗？或者说是监视我？”

“当然不——”托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在发现阿利亚不在大厦，而是和同事来酒吧之后，他就焦躁地追了过来，但眼下显然是让阿利亚误会了。

“我只是想放松一下，并不是打算做什么…伤害他人的事情。”阿利亚似乎有点生气，但她知道自己的怒火不能冲着一直帮助自己的上司但还是不免地冷了脸。

“不管怎么样，请您自便吧，我现在要回去了——当然是回斯塔克大厦，我保证不会作出什么危害其他市民的举动。”

托尼也一时被阿利亚的话钉在了原地，他意识到阿利亚对自己有点误会，但现在显然不是解释的好时机，因为她绝对不耐烦听自己的那些蹩脚的借口。

事实上，他其实完全可以解释自己的行径，只需要说一句我是在追求你，这难道还不够明显吗或许就能解释一切。

但他并不想这么做，他意识到这可能会让阿利亚对他更避之不及。

阿利亚不是那种对富豪或者说什么外界声名很感兴趣的人，她渴望平凡普通的生活，托尼能够理解。

他也知道她工作的目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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