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他再教村民们一些简单的口诀,留下符箓。未来方圆几十里地内,村民们便可畅行无阻。只是想去更远的地方,就不行了。
不觉间,嬴仲景已经走到山脚下,他一只脚踏到岩石上,就感受到一股轻微的灵力波动。
结界?
竟有一层结界将大桥村包裹其中,这应当是某人将法器掩埋于地下形成的,会是谁?
是同村的杜宣?还是赵青青?总不会是韩师兄吧。或者是……
靠那道微弱的气息,嬴仲景无法判断出法器具体位置。既然对方并没有恶意,就随他去吧。
继续向山上走,嬴仲景行至最高处,将八张泛着金光的符纸抛向各处。符纸各自贴在山石崖壁上,又渐渐隐没。他默念几句,才从山崖离开。
翌日,嬴仲景教过嬴子儒一些术法口诀。待小弟将口诀背熟,他语气郑重道:“子儒,定要慎用。只能用它救命,不能用它杀生。”
“哥,你放心吧。”嬴子儒闻言,把手握成拳头,重重地捶向胸口。这是兄弟二人幼时常用的手势。
嬴仲景唇角微微翘起,道:“子儒,这几年你可曾见过外人来村子里?”
“外人?”嬴子儒立马摇头,“哥你走后,就再也没人来了。游侠,乡野医师,官兵,都没有。你师门的仙师算吗?前年倒是又来过一次。”
此事没有头绪,嬴仲景暂且将其放在一边,打算回宗门后问两个玩伴。现在他想的是为周围几个村布阵的事。
嬴子儒一脸好奇地问:“哥,你再讲讲,你的师门大不大?你师父厉不厉害?生得什么模样?你有几个师兄妹?”
昨日顾及父母在旁,嬴仲景只讲平日修行起居。今日小弟问起,他才吐露关于妖邪的见闻。
待说到姜泠月,嬴仲景只是道;“师父容貌未改,年约二十三四。她是宗门中最厉害的人物,使得一手好剑。我现在还没有师弟妹。”
正当兄弟二人说到兴头上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嬴子儒出门一看,村里的男女老少都挤在院外看热闹。
一个身材肥硕的妇人走进来,一进门就问:“赵妹妹在不?”
赵,是嬴母的姓氏。
嬴母从屋中出来,将妇人迎入堂中。不一会,她就将嬴仲景喊了过去。
嬴仲景一身布衣,跨入堂内,看到堂中站着一位少女。当下就明白这位长辈的来意,于是上前做了个拱手礼。
“仲景,这是我的闺女,你以前见过,没忘吧?”妇人看着嬴仲景,喜欢得合不拢嘴。
姑娘生得清秀,见到嬴仲景,羞涩地点头。嬴仲景自然记得,他并未对姑娘表现出几分不同来,不着痕迹地将妇人的话顶了回去。
李姓妇人笑道:“仲景有一番造化,是不是看不上这里的姑娘了?”
“李婶说笑了。小蝶与我一同长大,我们是玩伴。”嬴仲景道。
“你们也许久没见过,仲景,让小蝶带你出去走走。”嬴母目光热切,嘱咐道。
嬴仲景并未推拒,跟着李小蝶往村东走去。原先那里有条小河,后来很快就干枯了。河道上还有座独木桥,正是青年男女们幽会的好去处。
“仲景,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几年未见,如今见到嬴仲景,少女小蝶连对方的眼睛都不敢看,却又怕嬴仲景要走,直接将心中疑问说出。
“小蝶,你应当知道,我们自小就是玩伴。我如今在外修行,早已绝了成亲的念头。我,不想耽误任何人。”嬴仲景停在原地,语气郑重道。
“到了年纪就成亲,所有人都是如此。你娘呢?她怎么想?我以为……”小蝶羞涩地说不出口,“那你为何和我出来?”
若是当场拒接,会让姑娘难堪。嬴仲景却并没有说出口,沉默片刻,道:“你我是朋友,几年未见,岂可辜负长辈们的美意。若你娘问起,就说你看不上我。总之,你想要的那个人不会是我。”
“仲景,若是真心喜欢,我是谁,你是什么人,又有何关系呢。”李小蝶失落道。
李小蝶独自走过木桥,朝村子的另一路走去。她忽然回头喊:“果然,你还是看不上我!”
少女的身影很快消失,嬴仲景并未追上去。他似乎说错了话,往后还是不要做出让姑娘误会的事才好。
修行,保护亲人才是他目前所想。但李小蝶的出现提醒他,他已经到了可以成家立业的年岁,有些事情也必须告诉父母了。
嬴仲景回到家,嬴母正在缝制新衣,“这衣服想来是有些小了。回去后,上敬自己的师父,下要善待自己的师兄妹,多积善德,莫要让人轻看了去。”
“不喜欢小蝶?唉,你若有喜欢的姑娘,就把她带回来。”见嬴仲景一人回来,嬴母就知道了答案。
“娘,待会儿我有话要和你们说。”嬴仲景眼神复杂道。
嬴母愣了愣,继续做着手上的针线活。待午时,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嬴仲景坐得笔直,神色凝重,一家人面面相觑,于是放下碗筷。
“我修行时,曾许过诺言,此生不会离开师门。”嬴仲景坦然道。
“仲景,你要终身修行。”嬴父语气平静。
“此生是多久?十年,二十年,你要离我们而去吗?”嬴母吃惊道。
“在成亲一事上我不强求,仲景,爹也不会要求你退出师门。只是这般三五年见一面,我和你娘还有几年可等。”嬴父眉头皱起,语气无奈。
“仲景一日就能回来。若是想见,随时可以见。”嬴瑛开口道。
嬴母不语,只是背过去偷偷拭泪。看着母亲这般难过,嬴仲景心中痛骂自己的不孝,是否不该这般笃定。
“哥,我们是否可以搬去与你同住?我听村中韩兄说的,就是前些年回来的那个。”嬴子儒神情期待。
嬴仲景道:“确实可以。只是需要花费数十年时间。”
听到这话,嬴父原本暗淡的双眼也亮起来,他连咳很多下,才急急道:“仲景,若是我们一家人能团聚,又不耽误你,再久也等得起。”
其余三人更是不停点头。嬴仲景心中苦涩,面上却笑着,就连嬴母也破涕为笑,一家人热闹地吃完午饭。
入夜,嬴仲景端坐在床上修炼,脑海中不断想起今日对父母的承诺。
为门中弟子休息清静,宗门不允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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