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匣中之偶17
尸体上的伤口开始变化,腐烂的速度变快,空气中的臭味变得更加浓郁。如果说在其他楼层里,时间是近乎凝滞的,那么到了天台上,时间似乎被加速了。
苏薄用铁钉刺破了自己的手,手上细小伤口在几息间结痂,如果时间的流速是正常的,这样的伤口结痂起码需要几个小时。但也可能和自己手臂的异常有关,于是苏薄又用李悯人的手实验了一次。
李悯人看着眨眼就结痂的伤口,终于意识到了天台时间的流速有问题。但游戏最初告诉他们的目标是存活一周,他能理解凝滞时间的意义,却不明白加速时间的意义在哪里。除非存活一周这个游戏目标有问题。
苏薄比李悯人更快想通关键在哪里。
“我们被骗了。”
“游戏目标是存活一周,但完成游戏目标后继续活着的前提是通关游戏。完成游戏目标和通关游戏一开始就没有关联。”
李悯人恍然大悟,随后狠狠呸了一声。
苏薄试着放出自己的触手,一番警告后触手闭嘴老老实实地和苏薄本身的手臂一起加速翻找起来,李悯人此时也无暇再好好摆正被检查过的怪物犬尸体。
有了触手的帮助苏薄的动作快了很多,她熟练地提起尸体,见没有反应后又快速抛下尸山。二人的运气很好,没过多久他们就找到了正确的尸体,他们对应的尸体是挨在一起的,就在尸山的上半部分。
两具尸体在被拥抱的一瞬间颤抖着站了起来,苏薄和李悯人见状从尸山上滑了下去,在底下看着那两具尸体的变化。
它们从尸山上爬了下来,没有脑袋的脖子不知从何处发出了呜呜声。天台的风似乎更猛烈,苏薄一时之间分不清那呜呜声是风吹过尸体间隙的摩擦声还是怪物犬发出的声音。
怪物犬的速度逐渐加快,最后向二人扑了过来。
阴影笼罩了二人,腐臭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眼球在最后一瞬间跳上了苏薄的掌心,苏薄反应迅速地抓住了它。
黑暗降临。
但苏薄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伴随着无边际的黑暗她听见了游戏舱开始时特有的滴滴声。
-
“嗤——”游戏舱的门打开了。
久违的白光透了进来,苏薄不适应地睁开了眼睛。
有安全员走过来,为离开游戏舱的劣等种重新戴上了锁链。苏薄抿着嘴微微抬头,任由安全员将锁链扣在她脖子上。她旁边是一起出来的李悯人,再旁边是达蒙。但没看见绿芜的身影。
达蒙一脸疑惑地站在原地,他的眼睛紧闭着,栗色的头发乱糟糟的,听见苏薄和李悯人被锁住的动静后转头看向了他们。
苏薄这才发现达蒙的眼睛瞎了。他眼眶处的眼皮明显凹陷,紧闭的眼睛处有着干涸的血迹。他的眼球没有了。
“天,你怎么眼球被弄爆了!”李悯人惊呼。
“游戏舱里受伤会影响外界的身体?”苏薄疑惑。
达蒙嗐了一声。
“被那双灰色的眼球害的,等下次大采集刚好换一双。”他先是回应了身旁的李悯人,随后又循着苏薄的身音将身体对着苏薄解释道:“有的会有的不会,看游戏舱设置者怎么设定。显然这次设定的会。”
李悯人叹了口气,不知道哪个倒霉蛋会被达蒙摘走眼睛。
“你是怎么出来的。”苏薄接着问道,要知道她和李悯人最后能出来多亏了前期钻了空子。
“我不知道。”达蒙抹了把脸,他最初发现自己离开了游戏场也很迷惑。
“我一进去就被控制了,然后我死里逃生控制着手械化,戳爆了一直盯着我的眼球。再然后我自己的眼球也炸了。后面我发现自己能动了,就摸索着往楼上走。”
“走着走着我感觉有东西在我旁边,由于不习惯失明我当时反应慢了半拍,被不知道啥玩意扑倒了。再然后,我想想,嘶......那东西驮着我,应该是在上楼,我当时太累了所以昏过去了。”
达蒙说到这里又抹了把脸,皱着眉接着道:“再然后,我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在游戏舱里,已经通过了游戏场。”
李悯人啊了一声,随后看向了苏薄:“我们好像绕了个弯路啊!”知道通关方法是拥抱对应的怪物犬,李悯人听完达蒙的话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们在楼道第一次遇见怪物犬时,其实就能通关。
苏薄扶额,感觉脑子更痛了。
“既然闲着也是闲着,我们要不要来整理一下这次的游戏场。”达蒙见状也对苏薄二人的通关经历产生了好奇。
此刻第五实验场内走出游戏舱的劣等种寥寥无几,他们还得等到所有劣等种都通关或死于游戏舱后才会被安全员统一带回。
苏薄不太想说话,她懒散地靠在身后关闭的游戏舱上,调整了几次姿势之后干脆直接坐到了地上。
她不喜欢复盘,过去的事情没有讨论的必要。这次游戏里唯一让苏薄疑惑的地方,是那颗灰色眼球。
此刻,正在她衣袖里,不停扭动的,本该在游戏场里的那颗灰色眼球。
很烦。很想捏爆它。苏薄将手缩进衣袖里,捏住了不安分的眼球,然后逐渐用力。
眼球被捏扁,变成椭圆,变成饼状,随后变成了片状。但就是没有爆。吃了两颗同类之后的眼球除了说话外还多了一个功能,捏不死。
这鸡肋的功能在此刻让它保住了一条命。
苏薄将眼球重新捏回了圆形。眼球识趣地开始装死,不再动弹。
李悯人正在津津有味地和达蒙分享副本中的经历,并没有注意到苏薄的小动作。
在讨论中他和达蒙推测苏薄能改变光屏选项是因为她以脑械损伤为代价脱离了脑械控制。
“以脑损为代价才能改变光屏选项,而苏薄直接虚构了一段记忆使得关键BOSS运行错乱自毁,怕是会造成更大程度的脑械损伤啊。”达蒙担忧地看向苏薄,苏薄摇了摇头,随后反应过来达蒙已经是瞎子了,便开口说了句没事。
达蒙没再多问什么,而是接着说道自己脱离控制的事情:“既然这样,我当时能脱控应该也和脑械脱不开关系。脑械对身体械化控制的优先级在游戏场里应该是最高的,只是最初被游戏场压制,但如果以脑械损伤为代价强行控制身体械化来摆脱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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