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发生的事闹得沸沸扬扬,默非自然也是听说了一些。

这很正常,连翘这几年一直在发疯,强买强卖的事也发生过几次,但是闹得这么大确实是第一次。

她手上的纹理泛着生动的金光,看一眼便知道重心蛊种得十分成功,

这一次,她不仅没有得逞,还把自己搭了进去。

啧。

实在是太愚蠢了。

连乔不喜欢这种语气,她扶着桌子站起来,盯着对面那人,“我记得,这个蛊虫经过你手吧?”

这么贵重的蛊虫,性情又毒烈,作为原主身边最厉害的暗卫,默非不可能没给她检查过。

“经过我的手,你没有下禁制么?”连乔扬起下巴,语气中已经有了兴师问罪的意味,“怎么这蛊毒不听我使唤,逮到谁就扑上去了?”

默非笑了。

明明是很平和的语气,但连乔总是感受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刺挠。

“你当我是什么?”默非道,“那是上古蛊虫,沉睡了上万年,唤醒它已属不易,你还妄想它可以随意任你操控?”

“怎么了,不行么?”连乔的语气也带了一丝挑衅,“你不是自诩制药配毒天下第一么?看来也不像传言中那么厉害。”

连乔以为这种挑衅默非会生气,但是,这位天才情绪居然出奇地稳定。他没有回答,只是望着连乔,语气中泼有幸灾乐祸的味道。

“蛊虫落地生根,已然入骨。连翘,看来接下来你的好日子,有得受了。”

连乔摇头,“不行。”

她不再执着于和默非斗嘴,收起话头,“我的命运不能被别人的生老病死所牵制,这个蛊毒,我必须要解掉。”

连乔看到默非用舌头抵了一下腮,像是在沉思——既然你现在这么通透,当初在仙魔黑市的时候,又为什么不顾一切要将那隐患带回来呢?

连乔清了清嗓子,“我之前鬼迷心窍,一时间没控制住自己。现在我和迟星垂通用六感,发现这个东西弊病极大,所以清醒过来了。”

连乔换了温和的语气 ,“你有没有办法解开它?”

默非回答得很干脆,“没有。”

“至少目前没有。”默非道,“你当初带它们回来,不也是因为它们几乎无解么?”

共六感的药很多,无解之药却极少,那个药之所以价值连城,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哦吼,完了。

“不过,也不是没得救。”默非道,“世间万物,相辅相成,只要条件得当,也未必就是死局。”

“你有办法?”

“目前没有。”

连乔:“……”

“不过,我能够暂时压制蛊虫的毒性。”默非并不掩饰,“但是真正配置出它的解药的时间我不能确定。也许是十年,也许是一百年,也许要五百年,也许……永远找不到契机。”

连乔:……原主这是给自己挖了多少坑?

不过,至少现在有暂时解决的办法。

说到这里,她不得不感叹一声,原主虽然平时不着调,做事十分荒唐,但是她的底牌也确实够硬。

比如说她手下的人,默非,南道和三面狐,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苟命的能力一等一地强。

默非伸手,连乔从他手里接过来两颗红褐色的药丸。

“这是不清丹,是解相思草最有效的解药,也同样能够用在其他情毒中,但是它对重心蛊只有压制作用,且只能保三个月。服用此药,能够不通六感,但由于牵绊存在,你们仍旧是共通性命的。”

这……好像也挺鸡肋。算了,暂时先用上吧,不通六感已经很好了,至少能保护二人之间的隐私,不至于被对方的七情六欲影响到自己。

连乔收起不清丹,“谢了。”

她收起看完的书本,将它们重新放回到原位置上,便起身离开去找迟星垂。

等她离开,默非微微转过头,瞥了一眼她放在架子上的书。

夜晚的风穿过山谷,夏水之上子午谷的夜景倒影,也随着风过水面而泛起的涟漪一荡一荡。

连乔身后跟着南道与三面狐。南道红衣红眸,长发高高竖起,一派张扬少年郎的模样。三面狐今天心情不错,一路上来回变幻模样,一会儿变成俊俏男子,一会儿变成美艳娇娘,跟在连乔后面“哒哒哒”地跑。

开了水牢的门,迟星垂双手缠紧,被高高吊在囚笼中间。因为他现在与连乔共中重心蛊,所以没有人真的敢对他做什么,但吊他是连翘下的命令,也没有人不敢遵守,迟星垂的双手被勒出重重的淤青,今天一整天连乔的手也不自觉地跟着疼痛虚抓握拳。

连乔示意,手下的人将迟星垂放下。迟星垂的灵力已经被锁住,身体虚乏得厉害,一失去支撑,他整个人便虚跪在地上。

迟星垂的发质好得不成样子,半散不散,凌乱地散在身后,有几缕垂在面前,越发显得他俊美动人。

美人,三百六十度没有死角,真的太美了。

连乔不禁想,男主的哥哥美成这个样子,那让连翘神魂颠倒意乱情迷的男主迟来风,该帅成什么样子?

以后有时间,她一定要好好会会这个迟来风。

迟星垂虚跪的那一瞬,连乔也双膝一软,身后的南道不动声色地提住她。

连乔心中感激,她站稳了走到迟星垂面前,示意南道将他扶起来。三面狐趴在她身后,连乔就势坐在狐背上,抬起眼看着迟星垂。

迟星垂不喜欢这个眼神。

她正在沉思。

上辈子,只要她陷入沉思,那么接下来必然会有一千种手段在等着他。

想到此,他心神一拧,血气上涌,捂住胸口猛地呕出一口血。

连乔还没开口,被一阵惊心的疼痛激得往后一仰,三面狐抬起狐尾接住她。

好像有十几把刀在心口乱砍,绞得五脏六腑都跟着颤动,连乔感觉到自己应该是七窍流血了,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意识也渐渐涣散过去。

迷糊中有一股凉气灌入她的掌心,那股凉气很汹涌,慢慢地沿着手臂往五脏六腑蔓延,一直到达心口处,将那股躁动不安的刀给按住了。

连乔慢慢恢复意识,听到南道在问,“她这什么情况?”

默非回道,“和云岭大公子共感了,受到波及。”

“啊,她不要紧吧?”

“暂时死不了。”默非好像笑了一声,“等着吧,过会儿就能醒。”

许久后,连乔从三面狐背上醒了过来,她脸色惨白,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方才迟星垂干了什么?”

她知道自己和迟星垂共感,所有的痛苦和折磨都来自那位白雪美人,但是她不知道迟星垂这是怎么了。

他不是好好的么,她也没有虐待他,怎么突然就开始吐血抽痛了?

他们共感是真,迟星垂看上去也不是脑子有问题的人,为了反噬她坑自己,所以肯定不是他自己动的手脚。

方才闭着眼在缓解疼痛时,连乔尝试去问系统,那不着调的系统彻底死机了,现在正处于下线模式。

连乔只能问默非,“迟星垂在哪里受伤了,怎么这么严重?”

迟星垂的脸雪白一片,唇色淡得和水一样。他睫毛极长,疼痛消失后状态很平静,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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