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得许乐柠心神不宁,温时也对传说中的白月光,并不如想象中的热情,甚至比对她还冷淡。

或许就是不喜欢了。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一点,许乐柠的心竟然觉得一阵窃喜。

与宋琳,在餐厅门口道别,走之前,这位大学教授还拉着许乐柠的手,笑着说下次请她喝咖啡,和她交流一下人民教师的心得。

许乐柠被她抓着手,有些紧张,掌心不自觉出了汗,这种感觉,就像是大学里,被自家教授擒住眼眸,说,“许乐柠,下课后,来我办公室找我,告诉我你这次为什么退步。”

宋琳身上呈现的就是这么一种气息,被学术腌到骨子里的清贵。

即使是笑容,也掩饰不住她身上的这股子文人墨客的高雅。

晚上吃得有些撑,走在取车的路上,许乐柠提议散会步,温时也双手插在大衣兜里,面色沉静,他点点头,嗯了声。

许乐柠已经习惯他的冷淡,她笑着走进月色里,仰着头,望着满天繁星,她笑道:“小叔,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钢琴吗?”

“为什么?”温时也问,他特意放慢脚步,将她护在道路里侧,与她并行。

两人靠得近,许乐柠身上淡淡的果香,映入男人鼻尖,温时也长睫眨动,他看向她的脸,发现她嘴角扬着笑,梨涡浅浅,看上去可爱又甜美。

许乐柠一边走,一边望着天空,细声道:“因为我四岁时,去温家,听到了一首动听的《星空》,那时候不懂旋律,只知道那首曲子很动听,是妈妈告诉我才知道,这首歌是刚发行的《星空》。”

《星空》发行于2002年,温时也久远的记忆回到过去,那一年,他七岁,已经会弹不少曲目,《星空》是其中一曲。

原来是因为他,才喜欢钢琴的,温时也勾唇,插在大衣兜里的手,忍不住握拳。

刚想开口,便听到许乐柠说,“后来,我就和温屿一块儿学钢琴了,可是后来,他半途而废,学了不久,就放弃了。”

温屿。

又是温屿。

温时也的手指嵌进肉里,他沉默着,眼眸里渐渐流露出,悠远、深邃、悲伤。

“所以,你觉得那首《星空》,是温屿弹奏的?”他问。

许乐柠摇头,“怎么可能,温屿虽然比我大一岁,但是他什么水平我是知道的,他奶不住性子,弹不出优美的曲调。”

“你没想找到当初的弹琴人?”温时也又问。

许乐柠摇头,叹了口气,“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后来我找到了。

温时也一怔,只可惜许乐柠没再开口。

七点,正值晚餐时间,外面车水马龙,整座城市被灯红酒绿包围,周围种了不少桂花树,金桂飘香,沁人心脾。

许乐柠的脑子里,忍不住浮现很多年前的一幕,京北一中的音乐室,高挑挺拔的背影,坐在钢琴前,十指抚摸琴键,美妙的音符,踊跃在琴键上。

悠远,深邃,而又悲伤。

夜与暗,光与黑,星辰与夜空,不断浮现在眼前交替。

许乐柠站在窗前,静静望着里面的弹琴人,许久没回神。

那一年,许乐柠上初中,本是来高中部找哥哥,却没想到,撞见如此惊艳的一幕。

少年穿着白净衬衫,身材似白杨树,高挑瘦削,薄薄的刘海遮住他的眼帘,他的侧脸下颚线分明,鼻子高挺,薄唇微抿,似画中走出来的绝美少年。

那一幕太过耀眼,以至于,多年后再见到他,许乐柠的心,还有些悸动。

许乐柠没敢和温时也戳破这个洞,她不敢告诉他,其实,多年前,她被他惊艳过。

她没办法不在意两人之间的沟壑,他是她的好长辈,只能是这样。

当了这么多年的长辈,怎么可能跨越这层身份,不可能的,即使她可以,她的哥哥,她的家族,又或是他的家族,也不一定同意。

因为,他是小叔,所有人眼中,都知道,他是她的长辈,也是她前未婚夫的长辈。

而他,一定会觉得她龌龊,卑贱,竟觊觎自己的小叔。

...

走着走着,两人早已偏离回到车的方向,是温时也喊家里的司机开着劳斯莱斯来的。

夜里看星空顶尤为漂亮,许乐柠坐在车上,思绪纷乱,她抬头望着车顶,心颤了颤。

回到家。

许乐柠率先推开门,她的心很乱,像是有座山压在她心里。

宋琳,温时也,这两个名字,在她心里无限放大,她想不去在意,却发现心里堵得难受。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就是一直提着,且觉得有些难以自容。

屋子里平常是有感应灯的,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感应灯一直没亮,许乐柠愣了下,脱下鞋子,光着脚走进屋内,她想去开客厅的灯。

可没注意,她听到一阵小孩的“嘤咛”声,她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脚底下猛地一踩,竟被毛茸茸的东西,缠住。

她愣了下,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东西缠住她,人在惊恐中,记忆是会短缺的。

“怎么了?”高大的身影覆盖过来,走到她身边。

随后许乐柠闻到了熟悉的药香。

刚进屋,她还没能适应黑暗,眼前一片朦胧漆黑,可,很快,药香在鼻尖无限放大。

“家里好像停电了。”温时也沉声道,“你在这等着,我去看下电闸。”

黑夜里,男人的嗓音低沉,磁性,悦耳,像是当年跳跃的音符,使她的心,猛地跳动。

她的内心,忽然涌上悲悯,眼眶发红,一个夜晚,她的心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幼年时的惊艳,十多岁的窥见,多年后的再见,令她觉得心中的山,愈发沉重。

许乐柠下意识往温时也身上扑,纤细的手指揽住男人的腰,触手而来的温热和腹肌的坚.硬,吓得她更加不敢动,“小叔,小叔......好黑,压得我,喘不过气了。”

这种她一个人的禁忌感,似乎又开始萌发了。

明明,多年前,她早就亲手掐灭了,她一遍遍弹奏《星空》,一遍遍撕毁《星空》的乐谱,她反反复复弹奏《蓝色多瑙河》,用来遗忘《星空》的旋律。

她用了许久,才淡忘。

可今晚,不知怎么了,大概是劳斯莱斯的星空顶,太过美丽,让她想起那段过去,她又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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