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之接过林知冷给他的面,本能的先吸溜了一口,抬眸瞥见林知冷面前什么都没有,以为是面不够煮两碗便问道:“林知冷,咱们一起吃吧。”

话语刚落,就见对方有些嫌弃看了一眼被吃过一筷子的面,眼里的神情不言而喻。

顾恒之:是他嘴贱了,忘了对方有些洁癖。

曾经他见林有财在饭点不让林知冷回去,特意揣了几块小点心去找他,不过是在他手上有些碎了,沾上了他的手,林知冷就嫌弃的撇开了头。

等等,那昨日林知冷竟然会吻他,那是不是说明?

这想法一起来,顾恒之内心的小脚脚不受控制的再一次抖了起来。

那可是他的嘴角啊!

林知冷嫌弃他手上的小点心,嫌弃被他吃过一筷子的面,但没有嫌弃他吃了面后的嘴角,那可不仅有面汤甚至还有他的口水。

所以,他到底是有多么大的魅力,竟然能让有洁癖的林知冷亲自吻他的嘴角。

哦,昨日还和他躺一个被窝里,甚至要扒他的外衣。

不想不知道,一旦想起来,大脑就控制不住。

所以,什么不喜欢他了,什么要有别的良人了,那都是死鸭子嘴硬。

唉,怪只怪他太优秀了,林知冷自尊心又这么强,逼得人家不得不这么说。

顾恒之看着林知冷,目光里满含理解、同情、愧疚又有些小小的得意,只把林知冷瞧的眉头皱起。

林知冷看着顾恒之,“又不想吃面了?”

“没。”顾恒之生怕林知冷一个不开心又把面端走,立马低头,认真吃面。

林知冷看着吃面的人,回想刚才那道目光,这人脑子里到底又想些什么东西了?

林知冷心下一叹,罢了,自己选的夫君,还能怎么办。

因为王大娘这一闹,村子里都知道顾恒之醒了,一些方才碍于村长发话走了的人,到了下午一个个又都来了。不是问顾父顾母顾恒之怎么样了,就是叨叨王大娘怎么就惦记上顾恒之的书,这顾恒之还读书吗?还会去赌吗?

顾父顾母一个接一个回复过去,速度之快,顾恒之连个自我发言机会都没有。

顾恒之第N次听顾母再次说起同样一番话。

“我们家阿恒这两日休整好,就要去县里上学,赵神婆都说了,这一年的荒唐那都是魔障上身,如今魔障没了,阿恒定能考中科举,我们两老好日子在后头呢。”

顾恒之瞧着顾母又咧开的嘴,完全不给他辩驳的机会。

很好,给他解释了荒唐的缘由,顺带也把牛皮吹出去了。

真棒!如果对象不是他就好了。

他很感激赵神婆帮他解除了顾父顾母的危机,但这无缘无故画了这么一张超大的饼,干嘛!

晚上。

顾恒之无力的坐在凳子上,背靠着后头的泥土墙,两眼无神的看着林知冷。

“你说,我现在跟爹娘说我不考科举,能被赏个全尸吗?”

“嗯……你可以温水煮青蛙。”林知冷适当的提出建议,“就像你之前说的,证明你不考科举也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温水煮青蛙?”顾恒之咂巴了下嘴,“也只能这样了,我明日就去沁文斋,到时候买点东西回来,顺带把我写话本子能赚钱的事同他们说一下。”先把顾父顾母哄好了,才能让他有可能不去考科举,文言文对于他这个理科生来说真的太难了。

“嗯。”林知冷看向顾恒之,昨日顾恒之说沁文斋能给他卖出一本话本子三钱的利润之时,他就在想这是不是说明顾恒之写的话本子给沁文斋带来了更大的利润,而这两年突然火起来的话本,又在这一年突然又没有消息的,只有一本,那便是安闲居士写的《第一仙尊》,以修仙为背景,打开了众人的新世界,连现在的他都能在偶尔去镇上时听人们在议论。

“你写的《第一仙尊》,这一年有不少人喊着快出后续。”林知冷说这话的时候面色平静,却把顾恒之吓了一大跳。

“你,你,你是怎么猜到的?”顾恒之完全被惊到了,他堂堂理工科的学霸这一刻仿佛有一种被人拿着他的脑袋,在地上摩擦的感觉。

脑袋有些疼,智商也有些疼。

“很难猜吗?”林知冷故作困惑。

顾恒之:呵呵。

装,就你在这边装!

“是啊,仔细想想都能猜得到。”顾恒之嘴硬道。

“我明日与你一同去镇上吧。”

“嗯?哦,好。”顾恒之愣了下,只当人是刚好要去镇上。

林知冷看着人,你说人不聪明不懂人心邪恶,同王金秋辩驳时条理清楚的很,后面听他一说,立马也能反应过来。可现在又是这幅天真的模样,一年都没去收帐,《第一仙尊》现在不仅是在舒林县有名气,在云乡府城更是拿得出手的,说不准在其他府城也小有名气,按照一本给三钱,这一年指不定累计了多少银子,人家能这么甘愿掏出来?

“哎,林知冷你说我这会不会能有几百两了?当时我写话本子赚钱,原本定的卖出一本我能有一钱银子,却没想到卖的很不错,掌柜给涨了钱,我当时还留了个心眼,让掌柜重新与我定了契约。”顾恒之笑的很是得意,“等到时候,我把钱啪的往他二老面前一放,爹娘定会好好考虑这事。”

林知冷看着顾恒之这幅乐天开朗模样,就算当时定了契约,对方想耍赖,一个农家子又能拿对方如何。还想着明日拿到钱如何说服顾父顾母,只怕并不会如他想的那般顺利,看人还乐呵呵的样子,林知冷把这些不好的猜测给咽了回去。

罢了,反正有他在,他绝对不会让人算计到顾恒之头上。

天色渐沉,屋内的光亮也一点一点暗淡了下去。

顾恒之看着人,想到昨日二人同床共枕,今个林知冷死鸭子嘴硬说的话。林知冷今日再和他背靠背睡在同一张床上,喜欢的人在旁边,可心里却没有他,这对人多残忍啊。

林知冷随着顾恒之的目光看去,就落在了床头的被褥上,结合神情,不难猜出这人在纠结什么。

就在顾恒之在琢磨如何将这事处理好,眼前光线突然一暗,彻底挡住了他思考的目光。

顾恒之愣了下,下意识眨了下眼,定睛看去,就见是原本放在床边小木凳上的铺盖如今就放在了他的面前。

顾恒之抬起头,不知所以的对上林知冷的目光,“你要睡地上?”他们这土坯屋子,睡地上可多难受啊。

“夫君说笑了,自然是夫君睡地上。”林知冷笑的友善,“我把铺盖都给你准备好了,快点铺好吧,你我现在这状态,也不能再如昨日一般同床共枕,往后被我未来夫君知道了,那可不好。”

顾恒之瞧着林知冷友好的微笑,再看了看眼前冰冷的铺盖,耳边是林知冷缓慢的语调。

每个字他都听得懂,可连在一起他怎么就有些懵。

啊,不是,他还在思考怎么委婉跟人说,在中间用被褥立一个三八线,人这就把铺盖都拿到他面前了,昨天还庆幸他回来了,今儿个就打算让他在地上打地铺了?他们还没和离呢,已经给未来夫君考虑上了?

女人善变,可这双儿未免比女人还善变吧!

说什么喜欢,为了自己的死鸭子嘴硬,就把喜欢的人踹下床,没弄错的话,他现在还没大病初愈呢。

上午,他好好洗了一个热水澡,娘特意去请了隔壁村子里的大夫给他看看,说是只要好好修养即可,林知冷当时还说会照顾他,他就这么照顾的?

林知冷瞧着人脸上震惊发愣的模样,嘴角的笑意又加深了一分,“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夫君都说了未来要放我自由,又并不喜欢我,自然这同床共枕属于夫夫间亲密的事情,你我之间是做不得了。”

顾恒之眨眼,如果没错的话,他们现在就是夫夫吧?什么亲密,不就好兄弟睡一张床了,他想干啥了!怎么就做不得了!

“我们其实……可以……在床上中间用铺盖隔开来。”顾恒之嘴角扯开一抹笑,他不想睡地上,一点也不想。

“我本也不舍得让你打地铺,可前面也说了,你我终究不好同床共枕。”林知冷面上带上几分疑惑,“还是说,夫君并不想与我分开睡?可……”

话没说完,林知冷面色纠结,那看着顾恒之的目光分明在说你不是说不喜欢我,既然不喜欢,为何还要与我同床共枕。

接收到林知冷目光的顾恒之,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jjshu.cc】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