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京城前门外观音寺的一座四合院里,惠丰堂上等包厢最中间坐着萧祁朔,他左手边位置空着,陈桢桦坐在右手边,她身旁是表哥老郑,洪叔。

靠近门口的位置坐着纪明远。

萧祁朔拿起筷子,从一盘子蜜枣中,夹了最大的,放在陈桢桦碗碟中,宠着说:“枣中间夹的是糯米,又甜又软,你尝尝。”

“谢谢。”

陈桢桦喜欢吃各种甜食。

洪叔笑着起身,端着桌上的铁观音,先给萧祁朔的茶杯添水,又给老郑倒茶,顺便问:“郑哥,打淮樾跑掉的那三个还没抓住?”

“刚抓到一个。”老郑的视线落在对面纪明远身上,继续说:“淮樾挨得那一砖头,是他砸的,主谋落网也就这几天的事。我倒是想看看,幕后买凶的是谁。”

纪明远的脸一阵泛白,坐得矮下去几分。

“小纪,忘了给你介绍。这位是公安局副局长,桢桦的表哥,淮樾叫叔的。你敬茶!”

纪明远忙起立以茶代酒,刚伸出手,“郑局...”

又听到萧祁朔说:“过去敬。”

他的脸一阵红,卑躬走近,老郑坐着没动,纪明远屈膝敬茶,“郑局,晚辈纪明远敬您。”

老郑一口茶饮尽,才用余光扫了他一眼。

人既然走过去,腰已然弯下,便知今天便没挺起来的机会,纪明远移到陈桢桦身后,“陈姐,敬您茶。我有眼不识泰山,有做错的地方,您多多包涵。”

先前只知道,萧祁朔因为父辈的关系,对陈家特别关照,但刚才恶狼秒变乖犬的那一幕,让他头皮发麻。

萧祁朔跟他两个哥不一样,他锋芒毕露,人狠话不多。什么道上都有朋友,忌惮攀附萧家势力的,多半都知道,萧三哥最不好惹。

若不是纪明远的爷爷与萧家老爷子出生入死过,他哪里有资格做萧祁朔的手下。

本想仗着过硬的背景给嚣张的年轻人一点颜色看看,却没料到他在陈桢桦面前啥也不是。这次算是踢到铁板,脑子一热,惹了惹不起的人。

“咱们才第一次见面,这错,从哪里说起。”陈桢桦话里有话,像无声的耳光扇在纪明远的脸上,火辣辣地疼,他的脊梁被压得更低,愣在原地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话。

幸好此时,林声尧跟在他舅唐知峰后面走进包厢。

两人一对视,纪明远便发现林声尧左脸上,五根清晰的指印,红肿得老高,他心里咯噔一下,全都明白。

“唐部长。”老郑的手已经握住唐知峰,“您这边请。”

说话间把人引到主位旁边的位置。

萧祁朔坐着没动,等唐知峰弯腰主动伸出手时,他才起身握住对方的手,萧祁朔瞄了眼门口的林声尧,关心道:“脸怎么回事,肿成这样。”

“孩子犯糊涂,干了混账事,我没打死他,留着口气让三哥收拾,您今天看着办。”唐知峰瞪了眼捂着脸的林声尧。

他是被秘书通知,萧家老三要请他与外甥吃饭。

萧家他最熟悉的是老大,萧祁东。他要向萧老大汇报工作。至于老三,只听闻没见过,突然请吃饭,还点了林声尧的名,便明白这其中定是有事。

接到外甥,两句话问出实情。唐知峰气够呛,自己不打,等别人出手教育,可就不止一巴掌了。

纪明远拉着林声尧,“三哥,我们有眼无珠,知错认错。淮樾的事,你跟陈姐怎么处罚,怎么收拾,我们都认。”两人鞠躬如捣蒜,一下又一下。

先前还和颜悦色的萧祁朔,脸一沉,抄起手边的茶杯朝纪明远砸了过去。

“咚”,他没敢躲开,正正砸中额头,鲜红的血瞬间淌下来,顺着眉骨流出明显的一道,滴落在棕色毛衣上。

额头的血流进纪明远的眼睛里,视野被染成红色,“三哥,陈姐,我错了,认罚。”他强忍着痛,没敢抬手去擦。

“咚!”第二个茶杯飞过来,再次砸中他,又是一道鲜红色的血痕,纪明远的身形晃了下,眼前一黑,被旁边吓得说话哆嗦的林声尧扶住,“三,三哥。我,我....”

“你,你什么?”

唐部长一个跨步冲到林声尧身边,抡起胳膊朝他的右脸呼过去,“啪!”结结实实又一巴掌,红色的指印立刻浮现,大声呵斥道:“说话!”

林声尧的声音里隐着哭腔,“三哥,陈姐,对,对不起,我,我错了。”

空气静得可怕,目光聚焦在萧祁朔脸上。

他没说话,不紧不慢地拿起筷子,又给陈桢桦夹了个蜜枣。之后,他靠在椅背上,冷森森的眸光盯住对面的两个人。

纪明远与林声尧被看得脊背发凉,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小步。

在忍不住腿发软的时候,才听到萧祁朔柔声开口:“桢桦,我的人我收拾了,唐部长的人他收拾了,淮樾的事,这样处理,还满意吗?”

看着满头满脸都是鲜血的纪明远,陈桢桦不由地想起儿子,他当时流得血一定更多,禁不住流泪,“医生说,淮樾头上的伤位置再偏离一点,命就没了。你们把他害得有多惨。”

“姐,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当面给淮樾道歉。对不起,真得对不起。”纪明远擦掉蒙在眼睛上的血,嘴唇发白。

老郑轻轻拍了拍陈桢桦的肩,才对两人说:“于情于理,你们是该去看看他。”

情绪稍缓的陈桢桦走到纪林身边,“我还有句话要问,你们想清楚再回答。”

“好,姐,您说。”

“三花药厂是淮樾与柔娇共同奋斗的心血,两个孩子不容易,你们做大哥的不支持也别打击。从今而后,各走各的阳关道,能做到吗?”陈桢桦表情严肃,她的视线先落在林声尧脸上。

“能,能做到。支持,支持。”他的声音在发抖。

“姐,您放心,没有下次,以后他们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想保住厂长位置的纪明远恨不能当场表忠心,头上的伤没白挨,他现在看得真切:萧祁朔关照陈家,完完全全是因为对陈桢桦不一般。

即使外界传言,女人缘特好的萧祁朔即将再婚,但纪明远却看到萧三哥的另一面:他真正最想娶的人,是一直被他保护的人。

洪叔负责送他们去医院,路上纪林特意下车买了几大罐的麦乳精,还有黄桃罐头、桔子罐头,啥值钱买啥。

到医院,两人先简单处理了伤口,再提着东西去看望周淮樾。

结果,刚站在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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