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薏目光像羽毛一样轻轻扫过闹剧当场,不屑轻笑。

李初瑶这些幼稚的手段,她都不用多看一眼。

缓步走过去,将薛苡的外袍整理好,眸色微垂,动作不紧不慢,“毁人名声而已,何必这么麻烦?”

将薛苡安置好,转身微微笑着看向李初瑶,明媚却压迫感十足。

薛苡蠢是一回事,不过她都爬到今天的位置了,还是有人不长眼敢动她的人,真是让她不爽啊……

走向李初瑶步步紧逼,欣赏着她脸上的慌乱和恐惧,笑容越发灿烂,用轻缓的语气道:“搬弄是非从来都不用眼见为实,只稍许吹阵风,便可引来满城风雨。你做不到,我却可以,你说呢?”

造谣这样的事,她干过多回了。

所以还是李初瑶久居在后宅,缺乏了一点想象力。就是害人,手段还分高低贵贱吗?

薛薏歪了歪头,似乎是思索给李初瑶编排个怎样的故事才好,视线落到她无意时放在自己小腹上的手,忽然来了主意,两手一拍,“就这样好了!”

一手搭上她的肩膀,边从李初瑶身后绕至身前,边在她耳边轻念。

“郁郁春风度玉门,偷趁云雨种孽根。争教人前瞒得住,珠胎暗结已孕身。”

听着听着,李初瑶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身上冷得发抖,有些不可置信地瞪眼看着空空远方,甚至不敢直视薛薏。

她一心只想着薛苡是个好欺负的,却忘了她身后却有个难缠的。

强忍着身上地颤抖,伸手拽住了薛薏的衣袖,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低头咬牙道:“你别逼我鱼死网破。”

眸中略带疯狂。

原本是随口一说,薛薏确实没想到李初瑶反应这么激烈,狐疑着打量了她两眼,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不……不要。”薛苡恐惧中带着些许绝望的声音将她从思绪中扯出。

受到惊吓,薛苡在原地呆愣了一阵,慢慢反应过来,语气染上哭腔,怔怔看着不远处对峙的二人,只觉得她们可怕极了。

为什么可以将坏事做得如此理直气壮?

慌乱着转身逃跑,一步作两步,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只能看到她飘扬的衣摆。

薛薏眼神微眯,眸色深沉如水,平静接受了事实。

她被民间称颂的慷慨善良,又被贵族蔑视卑贱如土,但她从来没想过在薛苡面前伪装什么。

这世界所有人都可以恨她怨她看不起她,唯独薛苡没有资格。

她一直都是既得利益者,小时候有娘亲的偏爱,长大后理所应得享受着她的庇护,固执地守着自己心中的净土。

若是有可能,谁不想善良。

李初瑶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她知道她斗不过薛薏,早没有心思再去管薛苡怎么样。

她现在想的是,绝对不能连累了父亲的官声。

巍巍开口,“要怎样,你才能放过我?”

殊不知薛薏也是如此想的。

竞争么,要么自己爬上去,要么将对手拖下来。从打定主意送薛从义上位的时候,她就决定对李家出手了。

“简单,让你父亲自愿放弃升迁。”薛薏淡淡道。

李初瑶一瞬间恍然大悟,神色黯然,一把抓住薛薏的手腕,死死盯住她,“就算今天我没有动薛苡,对一切并没有影响对吗?”

她只想要一个答案,证明这一切并非她咎由自取,起码她心里会好受些。

薛薏思索了一番,确实,如果不是李初瑶对薛苡出手,她也会用别的手段。

沉默也是一种回答,李初瑶摇摇晃晃退了两步,若不是她带来那男人扶了她一把,几乎要摔倒。

李初瑶回头猛地推开男人,发泄似地朝他吼:“滚!”

她本来不想得罪薛薏。

走过去揪住薛薏的衣领,笑得十分讽刺,不解问道:“你们薛家那点儿破事,临安谁人不知?就这样的薛家,就这样的姐姐,真的值得你如此费心竭力吗?”

字字句句却都是在揭她的伤疤。

李初瑶的眼神从害怕逐渐变得坚定,如果薛薏是这般打算的,那她一定会让她的如意算盘一定会落空的。

她就算去死,也不会连累她爹!

薛薏那样众叛亲离的人,肯定不会懂她的感受。

“我从不做不回本的生意。”薛薏没有拍开她,只是神色平静地回道。

如果不是势均力敌的对手,实在提不起劲头。她还没有兴趣看弱者挣扎。

精明的商人,会衡量手中的筹码,做出利益最大化的选择。如果秤的另一边放着的是亲情,薛薏会弃之如敝屣。

李初瑶若是以为拿这个能伤害到她那就把她想得太脆弱了,在许多年前这个伤口就已经被撕得鲜血淋漓,到现在已经长出来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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