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在已经死了个人了,其他几个都是涉世未深的大学生,都显得略有些慌乱,六神无主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目前年纪最大的,正是这位他们眼中“中年大汉”司机了,所以听她吼了一声,都噤了声。

也不说同不同意,都低下了头不敢在说话,毕竟回去还得依仗她开车,就怕她这会突然跑了那就麻烦了。

柳北海看着宋北北一脸委屈巴巴蔫蔫的样子,以及宋珍抿着嘴一脸求救地看着他,赶忙打了圆场:

“好吧,我们只是心急了点。如果你真的单独回去记得注意好自己的安全,天黑前一定要记得回来。现在黄老板都是晚上遇袭的,王天川也是身负重伤,可见那怪物能轻易对付两个成年男性。”

“我知道,无论能不能摇到人来帮忙,我都会天黑前回来。”姜至见几人答应的模样,叹了一口气,自然不必多言,她拿过一次性的雨衣,也叮嘱一句:

“你们也要注意安全。我尽早回来。”

宋北北咬着唇,还是怕了的,忍不住还是出了声:

“你记得一定要回来,可不要留我们在这里。”

姜至笑着摆摆手,“带你们来的,还能不捎你们回去?放心吧。”

说罢,她披上雨衣,从村长家离开,消失在雨幕外……

姜至单独出来也是故意支开他们的,因为她觉得月落村实属有点古怪,所以想单独去探索一波。

当然说了要回车内,确实也要回的。

毕竟按照赵胜兰的话,也不能排除到底昨晚的汤圆有没有问题,还是吃点自己带的干货安全许多,她现在也要保证那几名大学生的安全,特别是她侄孙,她不可能会让他出事的……

希望她离开的片刻,不要出别的意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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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月落村和平常的村子没有太大区别,对比昨晚渺无人烟的状态。这会儿,有些村民披着蓑衣和斗笠都着急忙慌地往村子的西边跑去,不顾雨势之大,慌乱的步伐踩在泥泞的土地上溅起了泥点,估计稍有不慎就容易滑倒。

蓑衣,这种传统工艺现代确实很少见到了,一群人穿戴着奔跑着,加上月落村建筑的破落情况。乍眼一看倒是像百年前一直封存下来的样子,让姜至回忆起当年的那场大战所在的村庄,和眼前的尤为相似,恍若隔世让她愣了愣神。

突然,有个村民也是着急忙慌地,鞋底打滑,直接一个滑铲翻转,大大地直接扑倒在姜至的面前,把走神的姜至唤了回来,就是这礼也大了些……就是一个标准的五体投地。

村民尴尬抬头见眼前有人,猛地红了脸,姜至也忍笑把他扶了起来:

“倒是注意点脚下,这雨天路滑的,老兄这是赶着去哪啊!”

“多谢了兄弟。”村民一见姜至这一身似乎还是外乡人,抹了抹脸上的雨水,苦恼地说道:“就这几天下的雨老邪门了,昨天就塌方了直接把泄洪沟给堵了,我们都赶着去泄洪呢。”

“这不知道这造什么孽啊!都死好几个村民了。”

他嘀咕道,似乎在回想之前惨烈的阵仗,一脸后怕之色。

“死了好几个人?”姜至思考,难道这是魂瓶收集多的原因吗?不可能啊,这是天灾意外,DARK又怎么可控。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连忙询问:

“昨天我们还是赵汤宝领路进来的,老兄可知道他现在在哪?我今天还想他给我带个路出村拿点东西呢。”

“你说什么?赵汤宝?”

“对啊。”

村民因摔倒满裤子泥点,正拍打着,一听姜至说这起这名字,直接就愣了神不可置信地说:

“可是他头几天就已经因为塌方避不及时,被坍塌的石块砸死了啊。”

“尸体还在后山那摆着呢,都来不及安葬。”

……

直到那个神情莫名村民走后,姜至脸上的表情瞬间阴沉了下来,既然赵汤宝死了,那领路的到底是谁?

是有人冒认了赵汤宝的身份?还是有人披着赵汤宝的皮?

“好呀,竟然还学我叠甲。”

她的眼神中充满着兴味,没想到,真的深藏不露啊。这群里一声声“组长组长”的喊,老尊敬了。竟然还藏这么深。

毕竟她和DARK约定地点见面时……

她看到的正是领他们上山的人模样,也就是在姜至的视角里面,DARK就是赵汤宝,但是现在村民所说赵汤宝早就死在了山体坍塌之中。

这会事情就有趣了……

就有以下2种情况了:

第一,赵汤宝真的死了,和他们聚头的是DARK伪造赵汤宝的身份,无论是身份顶替,还是直接穿皮就不知道了,反正谁也没见过赵汤宝。

第二,赵汤宝没死,死的是另有其人,他只是想假死好行事。

对比两种情况,姜至更觉得是第一种,直接冒认身份,但是这有什么好处呢?搁在和她玩碟中谍呢?怕她暴露了他的身份?

而且当时他们一众人迷路的时候,赵胜兰是和他有对话的,证实了他的身份的。

当然可能是两人合谋说的谎,这是为什么呢?他们究竟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姜至思索了片刻依然思绪难懂,见天色还早,还是先拿物资,回来再去探一下。

她走到村口往回山上走去,走至半路回头又可以俯视整个月落村,对比昨晚夜里,早上俯视看得更清楚……

月落村村口进入往东边是祠堂,祠堂位置往北走不远处是村长家,后院是往后山走。

村中部是其他村民的瓦房,西边有条小河,河流延伸是从山上流下来的,半包围式包裹着村庄,似乎是做了引流的人工河,可是西边的山路塌方,直接堵住了河流渠道。河架着几座桥,似乎月落村是上山的道路。

她所在的地方树木众多,闻起来有种木头腐烂的味道,不过只听她轻轻启唇,对着空无一人的周围说道:

“出来吧,跟了这么久了。”

许久树影晃动,一个鬼魅般的身影从树上落下,黑色的兜帽连体衣已经全湿了,被雨淋着定在树上还能一动不动地,如果她不是她闻到了有股不寻常的酒味,她都发现不了他的存在。

这宛如幽灵般无声无息地走位还能有谁,正是阿止。

他浑身都淋湿了,细碎的头发耷拉着雨露沿着脸庞往下滴,没入深色的衣服中,看着可怜兮兮的,又脏又难闻。

姜至一脸嫌弃,又伸手探了探阿止的头,确实有点微烫,难怪感觉他的气息略带点不稳。

“你也不找个地方躲雨?”

“我等你喊我。”阿止一本正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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