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火把!”晏南镜冲白宿大喊。
盗匪们成群结队,只靠着齐昀和郑玄符二人是根本不可能完全抵御住的。可只要出现一个惨死的,把其他盗匪的胆子骇破,那么就可以保全自身了。
阿元方才被盗匪重重推开,额头砸在了地上,这会儿动弹不得。白宿听到晏南镜的话,想要爬起来,地上流了一滩的血,他一手撑在血泊里。满手的湿滑,还没等站起身来,就又一个趔趄摔在地上。
晏南镜见状直接站起来,扯过放置在一旁的火把冲到齐昀身边。
方才的惨叫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被割下头颅的惨叫和平常不一样,满是尖利和恐惧。刀身割开喉管的时候,尖利的惨叫如同被宰杀的猪羊,霎时消弭,但是喉咙里冒出赫赫的声响。
这些动静在冬夜里格外清晰。
火光照亮了齐昀的面庞,同样的也照亮了他手里的才被割下的头颅。
头颅割下来的瞬间,还不是完全的死物,在火光下竟然还眨了两下眼。只是火光下的恐惧依然冒在那张脸上,目眦尽裂又恐惧万分。
血从无头尸首的腔子里头喷涌而出,飞溅的老高。
其余的盗匪看着同伙的还有几分活气的人头,不禁往后退了几步。
齐昀提着人头往前走了几步。浑身的杀气在血腥味里凝结如有实质。
人头连着的那段脖子下还有血流淌出来。
齐昀仰手把人头丢了出去,人头正好砸中领头的首领身上,首领下意识两手接住,低头就见到人头四目相对。
这时候,郑玄符抓住机会,从后直接砍中一个盗匪的脖颈。经过了一番乱战,他的体力消耗了好些,下刀的力道不小,但没能和齐昀一样把头颅都给斩下来。
他顺手划过,霎时间那个盗匪的脖颈处溅起一尺高的血。
两人毫不留情且干净利落的杀伐,将其余盗匪镇在那儿。
他们满眼惊恐的盯着齐昀和郑玄符两个。火光微微,看得并不真切,但是散落的尸首却是实实在在的。
齐昀往前走了几步,杀意随着天上落下的雪催逼到站着的盗匪面前。
“啊啊啊啊——”
有个盗匪经受不住,尖叫着往后逃走。
有了一个,其他的人见状也纷纷的屁滚尿流的逃开。
晏南镜举着火把,看着那些穷凶极恶的盗匪丢盔弃甲慌慌张张逃跑。待到那些盗匪慌乱的脚步声远去,渐渐都听不见了。这才缓缓吐出口气。
白宿从里头连滚带爬的跑出来。他摔在了血泊里,花了好大的劲才爬起来。
“女郎没事吧!”
白宿嘴里喊着,从门口奔出来,谁料想又是一脚踩在血泊里。重重摔在地上。
这下摔的比在屋里头都还要重,白宿头昏脑涨的支起身子,想要起来。谁知道一抬头就见着郑玄符对地上躺着的,还在喘气的盗匪补刀。
他正好瞧见郑玄符干净利落的抹了盗匪的脖子,飙出老高的一簇血。
白宿肚腹里翻山倒海,一个没忍住,跪在一旁吐起来。
郑玄符听到动静,回头看到吐的死去活来的白宿。随意抹了一把脸,抬头看向晏南镜。
只见着她依然举着火把伫立在那儿,垂首盯着地上的那些横七竖八的尸首。没半点惊恐。
“女公子安好?”齐昀提着刀朗声问道。
晏南镜点点头,“多谢郎君,我一切都好。”
她没受什么伤,非要说什么的话,就是之前捅人的时候,刀身反过来的阻力震的手腕有些发麻。
齐昀上下打量了下她,她穿着的冬袍外沾了好些血迹。
“要是女公子害怕的话……”
“请问郎君,这些尸首该怎么妥善处置?”
不等齐昀把话说完,晏南镜指了指地上那些尸首。
齐昀挑了挑眉,看了眼地上的尸首,又来看她。
“女公子不怕?”齐昀反问。
晏南镜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刚才说了的话,又重新说一遍。
“我只怕丢掉性命。”
齐昀笑了。
他看着她,“这尸首待会儿丢远了就是。会有冬日觅食的野兽拖去吃掉的。”
晏南镜眉头皱得更加厉害,“不会把老虎招惹来吧?”
她知道山林里有老虎,尤其老虎还不冬眠,一旦招惹来,真的是麻烦不尽。
“老虎占山为王,除非实在是寻觅不到食物,才会下山。陈仙人当初寻址造府的时候,应该也考虑到了。”
“我听说陈仙人的本领不仅仅是医术高明,甚至精通堪舆与奇门遁甲。所以女公子还请放心。”
晏南镜看向齐昀的目光里微有讶异,随即笑了笑,“也对,你既然已经知道阿兄是谁。知道我阿翁的身份,也不是多稀奇的事。”
“只是郎君怎么知道阿翁?”
阿翁早年除了与人治病之外,很少给人做其他的。
“听闻陈仙人早年曾经向流民帅献策御敌,以奇门遁甲里的局法布阵。”齐昀说着笑了笑,“几进几退,回囿反击。”
“如此才能,甚是令我神往。只是仙人后面隐居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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