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正廷就这样赖在顾清语身边,走得小心翼翼。

上次那几个想要掳走她之人,虽然是他的手下败将,但因他救人心切,让几人趁机逃掉了。

只要一日没将人找出来,他就不可能放任顾清语再单独行动。

顾清语做不了自己想做的事,有些百无聊赖。

每当想去人多的地方凑凑热闹,言正廷却总是扫兴地把她拉走。

好在言正廷带了不少银钱,给她买了好些漂亮的珠钗,才勉强算是平息了她不能去玩的怒气。

她有些意兴阑珊。

可是却又不太想回去。

不知为何,她竟有些贪恋此刻和言正廷的“二人世界”。

尤其在言正廷帮她戴珠钗时,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像是刚刚被阳光晒干的青草的味道。

很干净,让人很安心。

那时她才意识到,他们自成亲以来,竟还是第一次靠得这么近。

顾清语微微抬头,正好对着言正廷棱角分明的侧脸,她望着望着,却望得有些出了神。

俊美自是不用说,可是……

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似乎曾经在某一个很重要的时刻,她见过这个侧颜。

“怎么?被小爷的容颜深深吸引不可自拔了?”

她感觉自己就快抓到那根虚无缥缈的线了,却又忽地被言正廷打断了。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顾清语讪讪道:“你平时不照镜子的吗?”

“啧啧,你这分明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可知有多少怀春少女想要对我投怀送抱?”

“怀春少女不知道,可是彪形大汉倒是有不少。”

顾清语目之所及,是一群大汉正将一个女子团团围住。

从他们手上拿的武器,和女子脸上的惊恐与瑟缩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几乎没有犹豫就想要上前帮忙,却再次被言正廷拉住。

“你别冲动,有可能是陷阱,你先躲在安全之处,我去看看。”

一想到她前几日才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下了迷药,她就后悔自己总是如此冲动。

没有和言正廷争辩,她乖乖的躲进了旁边的一处杂物堆之中。

刚刚还阳刚俊朗的言正廷,快速换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向那边走去。

这人变脸怎么变得如此快?

顾清语躲在隐蔽处观察,她听不清言正廷和那群大汉说了些什么。

只是从众人脸上的神色看来,双方似乎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

其中一名大汉还伸手拍了拍言正廷的肩。

顾清语以为事情已经解决,却见那只拍在言正廷肩上的手,突然发力扣向了言正廷的咽喉!

“小心!”

顾清语忍不住喊出了声。

但很快,她便发现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

言正廷似乎早有准备,头微微向后一偏,右手抓住那人的手腕,顺势一带,将人拉到身前。

右手立刻拿捏住了那人咽喉处的命脉。

接下来的一幕,足以让顾清语瞠目结舌。

言正廷身形飘逸,在一群大汉间灵活游走,不但没有损伤分毫,反而将大汉们逐个击倒。

他竟然会功夫?!

顾清语从不知道,言正廷会武功。

她虽然不懂武术,可从言正廷的一招一式看来,他的武功似乎不低。

即便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但也绝对是一个长期练武、功底扎实之人。

纨绔子弟也需要练武吗?

她突然有些不寒而栗,因为这样的言正廷,让她感到格外陌生。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她开始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而且,随着他与对方越战越激烈,她忽然产生了一种奇妙的错觉。

言正廷的招式和面具人竟然如此相似!

面具人多次救她于危难,尤其是在城郊废屋那次,她亲眼见过面具人和黑衣人过招。

思绪瞬间乱成了一团麻花。

她好不容易才理出了一丝线头,还来不及深究,那边的战斗却已经结束。

彪形大汉落荒而逃,言正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向她走来。

她定定地看着眼前之人,眼里满是防备。

“怎么了?”

言正廷似察觉到了她的异样。

她却没有说话,只是缓缓伸出一只手来覆到了他的半张脸上。

言正廷有些慌了。

他本能地想要躲闪,却又怕这一躲,便是不打自招了。

“恩…恩公,感谢您出手相救!”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有些颤抖的女声响起。

刚才被大汉团团围住的女子,此刻依旧满脸惊慌无措。

顾清语顺势放下了手,而言正廷也赶紧岔开话题。

“无碍。他们究竟是何人?”

女子稳了稳心神,便向二人缓缓道来。

女子名为齐晏,以卖胭脂为营生,所有在城西营生的人都要向一名叫周四爷的人缴纳“头钱”。

可是男子每月只需缴纳十两银钱,而女子却要缴纳二十两。

她们这小本买卖本就是勉强维持生计,哪还交得出这么多“头钱”。

周四爷却说,交不出银钱便要他们用身体还债。

她已经三个月交不出“头钱”了,刚才那些人,就是周四爷的手下,想要抓她去“钱债肉偿”。

女子劫后余生,说话都还有些不利索。

顾清语紧紧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慰:“已经没事了,别害怕。”

她提出要送女子回家,她却不肯。

说怕周四爷会来寻仇。

顾清语想了想,决定送她去春风亭暂避风头,等过段时日再回来。

她现在是自身难保,所以面对周四爷这样的恶霸,她也是有心无力。

除了暂时给女子一处落脚之地,她也实在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将女子送至春风亭后已时日不早,两个暗度陈仓之人再不回府,只怕是会东窗事发。

回去的路上,顾清语始终沉默无言。

她一方面对大越女子地位之低微愤而不满。

一方面又恨自己人微言轻什么也做不了。

况且……

她一向自诩慧眼如炬,如今却连身边人也看不清。

言正廷此刻也不敢再多言。

从顾清语伸手覆上他的脸那一刻,她就知道她已经起疑了。

两人一路无言。

顺利回到侯府后,顾清语什么也没说,就自顾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言正廷望着那落寞的背影,幽幽叹气。

他深知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在心里疯狂生长。

于是,他想出了一个更加离谱的办法。

三日后,他再度邀请顾清语翻墙出逃。

顾清语虽然情绪有些低落,但若是真将她长时间困于府内,她会更加生不如死。

纵然百般不愿,她还是应下了言正廷的邀约。

二人再次携手出逃,却似乎没了上一次的欢欣雀跃。

走在街上,两人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顾清语根本没有逛街游玩的心思,就随着言正廷带她往哪走,她就跟着便是了。

走着走着,她忽然听见了一阵孩童的哭声。

“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走,去看看。”

寻着哭声,二人刚走到一处废弃的亭台边,就见几个黑衣人忽的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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