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川静静地在门外看着,她整个人沐浴在阳光里,眉眼精致,面部柔和,是她一贯的样子,魏川脑海里却浮现出昨晚她目含怒色,气的脸颊微红的样子,她生气的时候也是好看的。像葳蕤缱绻的春天突然燃起盛放的火焰,那样的光彩夺目,又生机勃勃。

秦有绒直起身来活动有些僵直的脖子,余光看到一抹高大的身影,“啊——”她被吓到了,秦有绒有些惊慌的神色看到魏川才平复下来。

又是他!秦有绒忍不住鼓鼓脸,本就没有消散多少的怒意又稍稍添了一点,“你怎么站着不说话啊?什么时候回来的?”语气有她自己也没发现的埋怨,她好像越来越对魏川不客气了。

听到秦有绒的惊呼声,魏川心里一窒,知道自己又惹事了,“刚到没多久,想着不打扰你,却吓到你了,对不起。”

魏川说得诚恳,秦有绒自然也不好发难,她随意回了句没事就继续坐下来继续手里的活,魏川也平静地离开她的视线。

秦有绒又踩了几圈,停住,魏川好像又比昨天早了一点,他要做什么?秦有绒有点好奇,想着今天的工期也赶得差不多了,起身悄悄出去,她想看看魏川在做什么。

勤劳人民魏川在厨房淘米,听到脚步声,他微微回头,不知道说什么又转过去。幅度很小,秦有绒没有发现,她还以为魏川没有发现,她垫着脚尖想走到他后面。然后冷不丁出声:“你回来这么早就是回来做饭啊。”

秦有绒承认确实有几分恶作剧的想法,但魏川完全没有被吓到。他镇定地转过身,语气里带着一贯的冷静深沉,“嗯,你还生气吗?”

打直球了,秦有绒皱着眉,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她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没想到他还自己继续提出来,说不生气吧,她想起来还是气,但她也不准备做什么。

“唔,差不多吧。你做你的饭去。”

秦有绒轻飘飘地撂下一句回工作室,感觉气氛怪怪的,果然还是只有这些柔软的布料不会跟生分。

“哐哐哐哐”的缝纫机声音响起,两夫妻这才保持住各自的平和。秦有绒踩着缝纫机,手转得飞快,钱巧枝定的那条裙子大致雏形已经出来了,只剩下一些细节需要补充,秦有绒打算在绣上一些纹理图案,这样会更精致。

天又黑了许多,魏川还在厨房忙活。今天某人似乎要更卖力一些,“哇,你今天怎么做了这么多菜呀?”

魏川这才抬起头,看到秦有绒惊讶的样子心里有些开心,看来这个方法确实有效。他放下手里的菜快步走到厨房,又端出一碗,还特意在秦有绒面前停顿一下才放到桌上。

秦有绒:……你有病啊,又不说话。不是大哥,她才刚刚觉得魏川是在为昨晚惹她生气的事情道歉,转眼就继续打脸。他是没听到旁边有人在问问题吗?秦有绒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语气,确定自己是温柔且礼貌的。

愤怒使人丧失理智,秦有绒一把拽住魏川,瞪得圆润的眼睛定定看着他,一字一句开口,“魏川,你没有听到我说话吗?为什么不回答?”

被拉住的魏川一愣,秦有绒的手小根本握不全他的手臂,只将将握了半圈。他看到秦有绒指尖发白,她确实用很大的力气。不过,魏川只感觉有些麻,并未感觉到痛,或许像昨晚那样揪住他才能感觉到。

“魏川!”

“我,听到了。”为什么不回答?他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回答。

魏川眉头锁住,这一动脸上不友善的气质便越发明显,秦有绒不为所动,继续逼问,“为什么不回答我?我在等你说话。”

“快说!不说话不准走!”

她好凶,像高高扬起爪子的猫猫,魏川眼睛紧紧锁住她,秦有绒也毫不畏惧地回望过去,两人静静对视了好久。魏川声音沙哑着,“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是什么意思?“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做这么多菜吗?”秦有绒另外一只手伸过来终于把魏川手紧紧抓住,她继续问,“你心里是怎么想的直接说啊,你这样不说话,很烦人!”

魏川眼睫一颤,迅速移开眼睛,见状,秦有绒着急道:“不准动,看着我的眼睛。”

“我和战友学的,他说惹你生气了要做饭做家务。”

“这不就行了吗?还说不知道。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秦有绒今天不发泄这个怒火是不会罢休,反正魏川也不反抗,她要好好整治一下他。

魏川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愣是被秦有绒抓着不敢动,“因为我。”他已经知道秦有绒不喜欢他不回答,他只能简短地回答,极简地将一些他不想说的词语删掉。

“因为你什么?因为你不说话,如果平时我没有和你说话就算了,我都问你了,至少在我们没有发生不愉快的时候你回答我一下呀。”

魏川不说话,因为秦有绒没有疑问句,好的,秦有绒平复一下情绪,“而且你不是要哄我吗?为什么我主动和你说话你还不搭理我?”

这是个疑问句,而且问到魏川无法回答的地方,魏川感觉自己的血液在加速流动,手不自觉想要握紧,感受到手臂上的触感,他又死死压住。

又不说话?一种诡异的在意料之中的第六感油然而生,秦有绒往前一步,腾出一只手去拽魏川胸口的衣服,“你坐下。”

魏川不敢反抗,顺着秦有绒的力道往后退,坐到身后长长的藤椅上。魏川逼人的身高终于消失,秦有绒终于能低头俯视他,“你自己说,你的做法对不对。”

魏川:“……不对。”

他垂着头,一副任你处置的模样,秦有绒自然不会放过,“军队的规定是赏罚分明,那你明知道不对,还明知故犯,是不是罪加一等?是不是要罚重一点?”

魏川,完全无法辩驳,他像被拿捏住命脉的人,秦有绒放在他身上的手犹如千斤,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连站起来逃离现场的力气都没有。

“是,你要怎么罚?”

魏川的声音越发低沉了,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秦有绒心里的开心溢出来染在嘴角上扯都扯不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有种翻身做主人的苏爽感。

秦有绒思考着,那要怎么罚他才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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