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更上,房门再度被人敲响,打开房门一看,外头站的人依旧是李松宝。

和昨夜的胆怯疏离不同,今天的她看起来十分焦虑。

“请问你们昨晚上看到何小姐了吗?”

“没有。”顾随之道。

“那、那有没有听见她回来的动静?”

“没有,我们昨晚睡得很死,什么奇怪的动静都没有发觉。”顾随之说。

李松宝不安地抠弄手指,淡淡的血色从指甲缝里溢了出来。

何昕存彻夜未归,李松宝又不敢出门找她。她自己还是个新手,完全不知如何应对这凶险的能量场,再加之她昨天暴露了传播绯闻的秘密,保不齐有人拿她开刀。

李松宝虽然胆小,但她不是个傻子。易醉阳的死以及那枚展品名牌足以说明什么,在能量场里要是不留足心眼,一定会成为老手通关的垫脚石的。

昨天夜雨打墙,听起来像极了第一夜时鬼手破窗的声音,李松宝煎熬了许久,她几乎断定何昕存已经凶多吉少了,而她决不能在这里单打独斗,她需要找到同盟。

于是,思考了一夜后,她决定投靠目前看起来最没嫌疑的三人组。

“我承认那些流言都是我散布的,但是除了这个以外我真的没有做其他伤天害理的事情。”李松宝泪眼巴巴说道。

顾随之有些惊讶于她居然会向他们坦诚,迟疑了半秒后侧身让她进了屋子。

“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凶手!”李松宝一边说着,一边激动得浑身颤抖。

显然,三人组并不会轻易相信能量场里别人的话。

李松宝看出了他们的怀疑,语无伦次道:“真的!我、我也不是故意传他们的绯闻的,只是、只是……”她咽了咽口水,“学姐和他们走得太近了,他们很危险……学校那段时间老有人失踪,好多人说是被那种社会混混带走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我害怕他们把学姐也给骗走,所以才……”

“学姐?”正在擦脸的温偌水手顿住,这几天“学姐”这个词出现的频率未免有些太高了,薛笙提到过,104年的女学生提到过,这里李松宝也提到了。

“啊……那尊审判女神像就是我学姐的作品。”

“你学姐和薛笙的学姐是同一个人?”

李松宝艰涩地点了点头:“应该是,但是我以前上学的时候从来不知道有薛笙这个人。”

这一点上李松宝倒是没撒谎,因为她第一次见到薛笙时表情十分茫然,显然并不认识薛笙,直到薛笙说雕像是她学姐的作品时李松宝才有了异样的神情。

“哎呀,我学姐不是什么重点,重点是我根本没有杀他们!我是无辜的!”李松宝活像热锅上的蚂蚁,急于自证自己的清白。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敲门,李松宝吓得浑身一抖,有些惊恐地看向门的方向。

温偌水瞥了她一眼,径直开门。

门外季杜鑫表情淡漠地说道:“吃早饭了。”

美术馆的餐厅就在二楼的最里面,其余的几人已经在那恭候多时了。他们表情各异,心怀鬼胎,估计是昨天搜查到了不同的情报全都捏在手里,没有轻易放出来。

饭席间暗流涌动,只有温偌水三人组吃得热火朝天,温偌水埋头苦吃,顾随之给温偌水夹菜,季小柔抢顾随之碗里的菜,三个人与其他人格格不入,荒诞味十足。

吃完饭,众人惯例下楼查看,这次大家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因此看到何昕存的尸体时已经不再会大惊小怪了。

只是何昕存的死样太过怪诞扭曲,她面部朝上,身体几乎对折,一小截脊骨从对折处贯穿出来,扎破皮肉,明晃晃地展露着。四肢像是断线的木偶一样瘫软,扭曲成活人无法做到的姿势。后脚跟垫着后脑勺,像是贴心地给自己准备了枕头。她身上黏腻着已经干涸掉渣的泥土块,几乎看不清原来皮肤的颜色。双眼圆睁,满脸惊恐,像是看到了什么悚人的东西。其中一颗眼球不翼而飞,黑红的眼洞里填塞着一枚圆圆的纪念币。

展品名牌戏谑地插在何昕存的眉心,金属的一角深入皮肉。上头写着“高塔的倒塌”几字。

兴许是因为何昕存的死相太过凄惨狰狞,又或许是看到她的死亡产生一种兔死狐悲之感,李松宝忍不住地呕吐起来,几乎将刚刚没吃多少的早饭尽数吐了出来。

顾随之只是淡淡看了尸体一眼,然后扭过头眼不见为净。

“昨晚死的人怎么会是她?”贾衫壬有些惊奇道,“你们昨天有人觉得她是杀人凶手吗?”

众人都摇了摇头,何昕存疯是疯了点,但是指向她的线索太少了些,不至于把最大嫌疑人安在她头上。既然如此,为何她会突然暴毙?

难不成,能量场里的死亡条件不止一个?

想到这,众人的脸色都变得难看了起来。

“到底谁是凶手?赶紧他妈的站出来!”司楚盛大喊大叫道。

李松宝扶着墙艰难起身,颤颤巍巍道:“不是我、不是我……”她突然看向季杜鑫,季杜鑫抬起眼,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但是李松宝应该是被吓坏了,生怕下一个死的人是她,于是她破罐子破摔道:“你什么都不说我们怎么找到凶手?!”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一直有些沉默寡言的季杜鑫。

季杜鑫失望地闭上眼,深深叹了口气。

“季同学,这是怎么回事?”贾衫壬眯起眼睛问。

季杜鑫一言不发,沙谦涛有些不耐烦了,一把抓住李松宝的手,大吼道:“他不说,你说!”

李松宝吓得哭嚎起来:“他、他就是孙雁的对象啊……”

贾衫壬愣住:“原来她说的男朋友是你啊,你藏得真隐蔽,我们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季杜鑫皱起眉头,瞪了李松宝一样,然后有些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那你之前怎么不承认?”沙谦涛问。

季杜鑫说:“我要是承认了,嫌疑最大的不就是我了吗?”

话糙理不糙。他的身份原本是最大的疑点,只要他不说,众人就不会怀疑他,知道他秘密的估计就只有李松宝一人,两人可能做了什么约定,但是现在李松宝显然是被吓到了,才失口捅出了这个秘密。

“那你是凶手吗?”司楚盛问。

季杜鑫摇了摇头:“我不是,我是为了调查孙雁的死因而来的。”

“哈,真的假的?”

“正是有人告诉我,来参加这场美术展就会得知真相,我才会来到这里。”季杜鑫捏紧了拳头,“她死后我一直在找寻真相,二十多年了,我一直没有放弃过。”

沙谦涛吹了个流氓哨,调侃道:“哟,这么纯爱啊?”

可贾衫壬却提出了质疑:“如果你真这么爱她,那她最痛苦的时候你在哪里?”

季杜鑫没说话。

“她每次来我这咨询的时候都说自己很痛苦很难受,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帮帮她?”贾衫壬继续道,指向之强烈,几乎是想将杀人的帽子扣在季杜鑫头上。

季杜鑫忍不住了,猛地给贾衫壬来了一拳,要不是有顾随之拦住他,他几乎要给贾衫壬的脸捶烂:“你怎么好意思说?你这个伪善的家伙!作为老师,你根本没有给孙雁任何有用的帮助,你还打压她,质疑她,帮着那群该死的长舌鬼一起折磨她!”

角落里的李松宝听到这句身体止不住地发起抖来。

季杜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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