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净:“没了?”
侍女:“没。。哦,小娘子你怎么哭了?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侍女刚就注意到玄净小娘子一双红兔子一般的眼睛。
“迎风跑的急了,没眨眼。“玄净心知一定红的厉害,等下要让眼睛缓一会再去找秒柔比较好。
“谢谢娘子传话,帮我问李娘子好。”
那侍女心下明了,定是被人欺负了,不然这小娘子的心性,眼眶怎么会红成这样。人家不愿意说也不好扯破人家的谎言,李娘子也等着她回去照顾。
两人分头两边,各自散了。
大慈恩寺树冠遮天蔽日,小娘子们坐在树荫下面,斗花早已选出翘首,帷幄的裙摆随风垂荡。
此时的秒柔已经在与小娘子们绘声绘色的描述着她们没有住处的故事,她谨遵阿姊教诲,既然那继外祖母说他们们勾搭裴郎,才住在裴府,那他们就顺着大家的思路,这种八卦猛料,不管何时都是吸引人的。
她让秒柔讲了为何住在裴府,为何阿娘明明有嫁妆府邸,他们一家却还要住在外面,又让她猛夸那吴娘子良善,裴郎君子,不嫌弃他们位卑低贱,只为全了当年阿娘们之间的友谊。
秒柔本就嘴甜,长的又柔弱,一番话下来,众人都信了,还有些心疼,秒柔话锋一转,又夸起了众位姐妹,只为情投意合,不在意身份高低,都是品质高洁的娘子。
玄净匆匆赶来的时候,这些小娘子都被秒柔策反的七七八八了,只有斗花夺得魁首的小娘子,一直懒散的摆弄着身上的香包,不作发言。
那日那个被阿娘批评的赵小娘子今日也在,看玄净走来,忙在地上腾了个位置给她。
玄净少与这些小娘子们来往,向来都是坐在一边不言语的,反而和这些小娘子们的阿娘,更有话题。
一是玄净的年纪正适合婚假,娘子们也乐意打听观望 ,那二呢,是众人也多多少少听说了要把她配给那萧家的郎君,也是好奇。
“你坐她边上,小心染了那书呆子的呆劲儿。”那为首的小娘子懒散的抬眼,玄净正要席地而坐,被出言制止。
小娘子们多围了这个小娘子,她头上簪了一朵耀眼牡丹,其余人都避了锋芒,最多不过是芍药,玄净心下明了,想必这就是今日斗花的魁首了。
赵小娘子听闻,低垂了眸子,也不争辩。
玄净不想沾染多余是非,又不想忤逆了这小娘子。
“还不快坐下,嘉陵县主和你说话呢。”身旁一个小娘子帮着腔催促道。
玄净有些崇拜的看着秒柔,她平时就是和这一堆脾气不好的小娘子一起相处的么?真是辛苦了。
玄净恍若不闻一屁股坐在那赵小娘子身旁,那小娘子反而被惊吓到,用手扒拉她,有些丰腴的身躯反而像旁边挪了挪。
玄净温和看着她笑,“不妨事的,我本就不如各位聪慧,呆呆的也挺好。“
那为首的嘉陵县主从鼻孔哼出一口气,撇过来的眼神很是不屑,玄净也不管,她今天可是有正事要做,要来唱黑脸的。
既然已经惹了这最尊贵的娘子,不若让秒柔吧这苦情计唱的在可怜些,她无非就算担个恶毒阿姊的名声也无所谓。
玄净摆了一副恶毒摸样,眉毛挑的极高,掐着嗓子就用手指了秒柔“你做什么在这里说长辈坏话,别以为我刚来没有听到。”
秒柔:‘我没有阿姊,我只是说阿娘嫁妆被外祖攥在手里,害我们没有住处而已。“
”外祖那是帮阿娘打扫,想必这几日就会还给我们了,卢府又不是穷的连侍女都买不起了。又能过几日。小小年纪怎么连这点体贴长辈的心都没有“。
秒柔假装被玄净骂的哭起来,故意装起柔弱委屈,甚至边抽泣,边扶着一个娘子就歪到在人家身上,玄净还欲斥责,邻座的小娘子就出言打断了。
“你这个做阿姊的怎么这么拎不起呢,这柔娘也是为了你们一家人,更何况我们不过是闲话家常而已,怎么就变成柔娘说长辈坏话了。你这个做阿姊的怎么好刻薄自己妹妹。”
“就是就是。”其他小娘子也跟着附和,拉了秒柔就让她离玄净远些。
“你们一个在这里唱白脸,一个唱黑脸,可是要拿我们做枪使? ”那嘉陵县主手里随手扯过了身边人的花,捏着花瓣把玩着,细眉轻轻挑了起来,不可言说的看着玄净。
当她和这些蠢货一样傻么?在这里看她们姊妹脸做戏。
玄净心里咯噔一声,这里面居然有聪明人。秒柔也是一惊,哭泣声因为紧张反而声音更大了。
“县主说的哪里话,各位娘子尊贵,我们哪里用的起,不过家妹有些口无遮拦,我也不过是想阻止她乱说。”
玄净看那县主不上当,甚至有些欣赏,只是事情要做完,哪怕你能看出来,我也要利用下你了,县主,玄净 突然计从心来。
秒柔和她的身份本就参加不了县主殿下的斗花宴,大家都是差不多身份的才玩到一起,秒柔能混进来,无非就是,这秒柔身上有县主所图,才日日带着她一起玩。
玄净也是近日才和秒柔口中聊天才得知的。
这个嘉陵县主经常询问有关那裴郎的情况,又问他们在府里住的怎么样,见那裴郎的次数多不多。
其余小娘子李里也有喜欢的,但都碍于身份低微,自绝配不上。也有的被家人早已告知,那裴郎的婚姻并不是自己能做主的,也都断了念想。
“我作为阿姊,只是约束妹妹,更何况,她随意议论长辈本就不对,虽然我们暂时没有府邸住,阿娘的嫁妆也被克扣着,可我们住在那裴府里,也还不错。还没有到那么可怜的地步,吴娘子待我们好,还能时时见到那裴郎,今日里裴郎还关心我了很多” 一番隐隐约约的炫耀,果然触动了那县主的神经。
“那裴郎也是你的肖想的?”县主听了,把那花朵揉成一团,丢了出去。
“这倒没有,县主误会了,只是吴娘子心善,那裴郎人也好。住在一起,日日见着,偶尔也会关心,那不是很正常么,今日他还问我拜菩萨是不是在求姻缘呢。”玄净也不算太昧着良心。她觉得很诚实,那裴郎的确问了她,顺便还吃了一顿狠狠的斥责。
反正无论如何,谅这个县主怎么查,裴松风的确时常和她有所交流。
赵小娘子在一旁听了两人剑拔弩张的对话,脸色有些发白,她真怕这县主搞出什么事情来,她可特别怕这个县主。她平日已经不忤逆她任何想法了,也还是没少被这个县主欺负,可她阿娘还是日日叫她来陪着,她也不得不赔。
之前有人得罪了县主,不知哪句话说的不对,不知如何就掉入水里了,差点淹死。事后也没查出来是谁暗害的。可怜那小娘子再也不敢出现。
县主本就喜欢那裴郎,其实少有人知道,毕竟她自持身份,又见那裴松风对谁都冷冷淡淡的,少女怀春总是害怕的。
她本对李玄净没有什么敌意,不过是个下品官员的小女娘,蝼蚁一样的存在,她都不屑去碾死她。她听玄净说被裴松风关心她也不信,她自己是什么身份也不仔细想想。
可这日日都能见到,日久生情,县主想了想,犹豫了。本不打算正眼看她的县主,终于舍得把眼睛睁开,从上倒下打量了玄净。
今日玄净还是穿的那华贵的料子,那绯红的罗群显得玄净更是白皙,头上也还是素素静静的,簪了一朵不知道在地上捡的什么品种的白花,更显的清丽纯情。
县主也不得不承认,的确是有些姿色,听说这小娘子的阿娘还是卢氏的嫡女,竟也是靠着美色勾引了那新科的进士。
这种事县主自己觉得无所谓,风流债嘛,她自己也是不少,只是这裴郎,她看中了,自然是不会轻易让这些小门小户的人染指。
她自己独自起了身,身材丰腴窈窕,和其他小娘子不同,已然是一副大人模样,轻轻抬了抬手,身旁立马就有侍女从那帷幄外穿了进来,她只在那侍女耳边轻轻说了几句什么,那侍女就低垂行礼,领命走了。
吩咐完的县主仿佛一身轻松,玩味的笑容从嘴边浮起来,若有似无得看了玄净一眼。
“我们去那边玩吧,这边我呆够了。” 县主起身就走,身边小娘子见状纷纷起身跟着。
“还有你,过来”那青葱玉手一指,竟然指着是玄净旁边的赵娘子,赵娘子神情一顿,不可置信。
“我么?”
县主看她那呆愣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真是呆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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