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动了动唇瓣,疑惑地看着堂前站着的陆父。

陆父名不平,本是江南人士,后来中举在京师做官,便定居在京师。

原主的生母虞氏是倒卖兵器的商人出身,太祖皇帝驾崩后,这一类的商人遭到朝廷的剥削,她与陆不平算是互利互惠的婚姻关系,但原主的母亲生下原主后不久染上风寒身故。

陆不平最初在翰林院不受用的时候,也是原主外祖一家出钱给他买通了官运,因为这件事陆不平没少被同僚冷眼。陆晚知道他也因为这件事不喜欢原主。

可是,这十多年来原主一直乖巧听话,且外祖一家每年都会给他送银子供原主读书,他们父子二人情感不深,但表面关系还算过的去的。

怎么今日他一回家,陆不平就这么对他?

莫非是想赖他会试的帐?

陆晚手足无措地站在众人的目光之下,“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好意思问父亲是什么意思?”站在陆不平身边的少年就是原主的哥哥——陆耀祖。

陆耀祖:“皇后娘娘那里都传话过来了,说你在肃王府压根就没在王爷的房里伺候——父亲好不容易如了你的心愿,将你的画像递到圣上面前,为你谋得这么好一桩婚事,你却这般不重用,还好意思回家!”

陆晚摇了摇头, “不是这样的……”

明明是圣上要借着为肃王冲喜的由头给肃王物色男妻在先,朝中众臣不舍家中子嗣又或者不耻献子求荣在后——陆不平这才有机会献人,又利用小童逼他。

“混账!”陆父闻言大怒,一改往日谦和的脸色,“你现在都会满口胡诌了,若非你看上了肃王王妃的位子,为夫一介清流怎会让自己的儿子为男妻——你既嫁去就应该好好服侍王爷——尔等见利忘义,利令智昏之辈,怎配做我陆家儿!”

陆不平:“祠堂跪着,好好在你母亲灵位前忏悔!”

“来人,将少爷带下去。”

陆晚压根就没反应过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陆不平一声令下,陆耀祖身边的小厮就朝着他冲了过来。

陆晚闻言,往后退了两步,舔了舔唇珠看着陆不平。

他今日来,本是想问陆不平自己会试之事,没想到陆不平却如此对待他。可见他根本就没有打算让自己继续参加会试。

陆晚死死盯着面前的几个小厮,正色道:“我可是肃王妃!父亲当真要孩儿去祠堂吗?”

陆不平闻言,目光闪烁,心陡然漏了一拍。

陆晚这个孩子他看着长大的,甚少同他反驳,十几年如一日像个鹌鹑一般。怎么从去年落了一次水后,性子越发让人琢磨不透。

陆不平闻言抬手,示意小厮停下:“慢。”

“你倒是提醒了老夫——”陆不平吁了口气,将目光放在陆晚身侧的小童身上,“来人,将王妃娘娘身边那个贱奴压下去!”

陆不平说罢,本来冲向陆晚的小厮突然朝着小童过去。陆晚滑了滑喉,来不及去阻拦,小童就被他们按在了地上。

“你们不许动小童!”陆晚抿唇,朝着地上的几个小厮踹去,之前在陆家待着,这几个小厮就经常欺负他和小童,陆晚已经忍了好久!他就不信陆不平今天敢再向他动手。

“你们放开!你们若是再不放开——”

陆不平见状,捋了捋胡子,“王妃娘娘金身玉体,老夫今后是动不了自己的儿子了,不过这个贱奴的卖身契还在我陆家,王妃娘娘今日大可回王府向王爷诉今日的苦——”

陆晚确实是肃王妃不假,即便今日是做一场戏给天子看,陆不平也不敢将棍棒往陆晚身上挥。

他方才只是想将陆晚激走。

倒是陆晚提醒了他,如今他不能动肃王妃。但是一个陆家养大的小厮,若是陆晚识趣一点乖乖滚出陆家再也不回来,那他就大发慈悲留下他一条贱命。

若是不然,他也不怕打死一个贱奴。

他就不信,肃王能因为一个奴才向圣上起折?

且宫里来了话,说肃王并未在陆晚那里留宿。

陆晚的力气很小,根本护不住小童,看着小童的脸被他们几个小厮按在地上,陆晚心如刀割。

小童是他来这里遇到最好最好的朋友。

他不准有人欺负小童!

“我跪就是!你们松开小童!”陆晚起身,看着面前的三人,咬着唇瓣,“孩儿有愧母亲,跪母亲又如何?只是父亲请你之后不要再利用母亲教导陆晚了,母亲当年对谁付出的更多,孩儿不必明说。”

见陆晚这般强硬,站在陆不平身边的王氏捏着手绢上前,小声劝着:“老爷,小晚既然已经知道错了,让他去祠堂上柱香认个错便是,何必闹出人命呢?”

“小晚,你这也是将你父亲气到了,你既嫁去了肃王府,就应该好好服侍王爷,今后也别回来气你父亲了,这样咱们都好。”

陆耀祖说着,也走到陆晚面前,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他:“你若还念着自己姓陆,为我们陆家着想,今后就不要回家了!”

陆晚摇摇头,看着地上的小童,又吼了一句:“你们都闭嘴——你们快放开我的小童!放了小童,我保重再也不回来!”

陆不平看戏做的差不多了,挥袖示意小厮放开陆晚的小厮,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去祠堂好好向你母亲忏悔——”

……

陆晚是被陆耀祖身边的小厮监视着过去的,陆晚进了祠堂便安生跪着,没多大会儿他们便把小童也扔了进来。

陆晚连忙从蒲团上下来,跑到小童身边,将小童扶了起来:“小童,你没事吧?他们是不是打疼你了?”

“没事,小童没事,”小童身体本来就不错,那几个小厮之前就总欺负他,他早就习惯了,他一点都不难过,相反的,小童觉得他家少爷越来越不一样了:“少爷您今日好像和以前更不一样了……”

“咱们以前总被他们欺负,还是王妃的身份好,起码他们现在可不敢再打您了。”

陆晚:“……”

这是什么苦中作乐。

“都说了不会了。”

“不过小童,我现在全明白了,他们这是要食言——”陆晚抱着小童,少年眼下没了刚才的盔甲,一把埋在小童怀里:“一定,一定是圣上下决定要削藩了,陆家这是要舍我一人,保他的仕途和陆家!”

陆晚越想越难受,这一年来他日日不敢松懈,眼看着临门一脚就能离开陆家,没想到半路出了这么一个岔子。

如今来看,陆家是不会再管他会试的事情了。

但他可是学了整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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