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倒真有几个好苗子出师。
“流苏,你为何不愿意去邻县当掌柜。”“小馨,呆在你身边不挺好的吗?我没有那么大的志向,跟在你左右当个管账的,就心满意足了。“
“流苏,你,罢了,不去就不去吧,等什么时候你想去再去。”
翌日,灰蒙蒙的云雾散开。“表姐,一路顺风,若是遇到什么无法解决的事,记得传信。”“行了,回去吧。”马车渐渐走远,田素馨收回恋恋不舍的眼神。
云舟樾放松紧绷的身子:“表姐,总算是走了。”“云舟樾你低头,田素馨揪住云舟樾的耳朵,云舟樾你什么意思?”云舟樾微微侧头:“田素馨,我这不是怕再惹表姐生气吗?”
“是怕表姐生气?还是怕表姐碍你事?云舟樾,你这点小心思可逃不过我的眼睛。”云舟樾嘻皮笑脸:“是,小人愚蠢,田大小姐勿怪。”
田素馨将手放进云舟樾掌心:“走吧,耍小心机的云大~公子。”
笔锋凌厉化剑,剑风快如闪电入鞘。
“楼主,我想出楼过普通人的生活。”“想清楚了?”“是。”
“去吧,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别回来。”“谢,楼主。”白悯转身的瞬间垂下眼睫:“白明朗,你要为你犯的罪孽,付出代价。”
闹市之中,一位年轻女郎正哭啼啼地哭诉,那模样我见犹怜,她身前竖着卖身葬父的牌子,想来是位可怜人。
“各位父老乡亲,行行好,买了我吧,我什么都能干,不可怜小女子,也可怜可怜我那早死的父亲,再不下葬,他的尸身就要腐化了,女子说着掉下几滴泪来。”
草席盖着的中年男子,面色苍白,手指紧紧并拢。
观望了一会,田素馨移步向前,云舟樾出手制止田素馨的动作,田素馨向云舟樾投去一个眼神:“无事。”
“娘子,这五两银子,够你安葬父亲的了,你拿着,回家去吧。”
那女郎俯地磕头:“谢谢好心的小姐,你好人有好报,等我把爹风光大葬后,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
田素馨扶起她:“说什么报答,我不用你卖身,你若真有孝心,就快些送你父亲回家。”
嘈杂的人群之中,一双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田素馨。“喜欢发善心?我的机会来了。”
“田素馨,那人分明是骗人的,你为何白白给她五两银子。”
“云舟樾,骗人也好,真的也罢,假亦真时真亦假,与其纠结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还不如一视同仁。”
云舟樾不太理解田素馨的做法,更不明白她所说的一视同仁,家庭之中,父母不能对孩子一视同仁,侯府之中,主人对下人不能一视同仁,制度之中,家国礼法对嫡庶亦不能一视同仁。
“但田素馨你想过没有,他们招摇撞骗能是什么好人?他们如若拿着你施舍的钱为非作歹,胡作非为,你又当如何?”
田素馨摇摇头,眼神专注道:“云舟樾你说得不对,招摇撞骗未必就是坏人,乐善好施未必就是好人,人心隔肚皮,善恶岂是我们这些肉眼凡胎能看破的,我所图的不过一个心安,田素馨顿了顿,抚上云舟樾的脸庞,不过一个问心无愧。”
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云舟樾抓住田素馨欲收回的手:“即使被骗也没关系?”“即使被骗也没关系。”同样的话出自两个不同的人口中,语气不同,所代表的意思也不同。
“田素馨,我们打个赌如何?”“赌什么?”“就赌善恶。”田素馨用力拍上云舟樾伸出的手掌:“好,我就应你这个赌。”
“爹,爹救我。”“贾老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女儿吧,你再宽限我几天,我就是砸锅买铁,不吃不喝,也把钱给你凑上。”
“老东西,滚开,要不是看在你女儿有点姿色的份上,老爷我才不会把田租给你,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没钱交租那就拿你女儿来抵。”
“住手,不就是租金吗?给你,带上你的人给我滚。”
看到白花花的银子,贾老爷没有欣喜,反倒有些错愕,显然没想到他们能把租金交上。
“算你们运气好,贾贵,我们走。”“老爷,你不把这丫头抢回去当小妾了?”贾老爷甩了贾贵一巴:“我抢你妹回去,放了她,走。”
没了束缚,那姑娘扑向自己爹:“爹。”“女儿。”两父女相拥而泣。
“保弟,你哪里来的银子?林老爹猛地提声,说话,你莫不是去偷,去抢,我们林家祖训何在?你丢尽了我们列祖列宗的脸面。”
“大哥,我不偷不抢?难道任凭别人把侄女抢去?
他日若见了列祖列宗,祖宗责怪,我绝不连累大哥。”
“跪下。”“大哥,别打了,这钱不是偷的,更不是抢的,是买身葬父得来的。”
“弟妹,你莫为了替他开脱,说这谎话骗我,葬父?葬的哪门子父?我们的爹早几十年就一命归西了。”
“大哥,这钱真是卖身得来的。”“卖身?林老爹眼前一黑,你这个畜生,你把你媳妇买了。”
“大哥,我男人脾气是犟,但对我是千好万好的,这钱是我们打着女儿买身葬父的幌子骗来的。”
“你们,这钱你们骗了谁的,我老头子亲自去磕头认罪。”
林保重重地磕头:“大哥,你就别管了,就这一回,还不上钱,侄女就要被那畜生活活糟践,这可是你的亲女儿,你忍心吗?”
林老爹心中的那股气散了:“是我这个做大哥的没用。”
两道并肩而坐的身影轻跃下屋顶。
湖面泛起几道波纹,湖水浑浊不知深浅,湖风冰冷使人清醒。
‘租一亩田不过四百文左右,这贾老爷却提至一两,也难怪他们无力交租,转而做起行骗这种勾当。”
田素馨蹲下捡起一颗石头扔向湖面:“云舟樾,自古以来商人重利,为了谋取暴利,压榨百姓的事比比皆是,又何止一个贾老爷。”
“这林老爹一家靠农为生,没了作物就得饿死,贾老爷一伙人抓住了他们的命脉,他们租也得租,不租也得租,人一旦逼急了,扑通一声,湖面炸起水花,什么仁义道德?那都是狗屁,要想活命?好人只能成为疯子。”
湖面的余震带落树叶,田素馨伸手摘掉云舟樾头上的落叶:“云舟樾我问你,成为疯子的他们是善?是恶?”
云舟樾侧头望向田素馨:“田素馨,人本有善恶两面,在我的认知中,人恶的那面多于善的那面,至于何时善,何时恶,我看不见,也不能回答。”
田素馨捧起云舟樾往下低的头:“云舟樾你不要把人心看得太坏,人生在世,有太多的苦衷,招摇撞骗于法不合,但于情可悯,善恶于法于情,都只能凭良心,你说他善他便善,你说他恶他便恶。”
四周静谧无声,偶尔只有远方传来的几声鸟啼叫。
在田素馨清澈水润的目光中,云舟樾心头不由得染上一阵酸楚,他微红带泪光的双眼盯着田素馨的脸:“田素馨,我愿赌服输。”
“小美人,往哪里跑。”僻静的山道上,几个大汉逼近一娇俏的小娘子。“救命,救命。”
领头的大汉挑起小娘子的下巴:“小美人,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你还是从了我们吧。”
“你休想,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哈,哈,哈…小美人,你还说起大话来了。”
灰尘飞扬。“啊,我的眼睛。”“老大,你没事吧。”
“还不快给我追。”
“救命,救命。”马车一个踉跄,田素馨猛地睁开双眼:“哪里来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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