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饶命,少主饶命。”
一高一矮的两名男子人被人五花大绑,四名护卫装扮的男子强按他们跪在空地上。
两人挣不过身后侍卫的力气,狼狈不堪地卸了劲伏趴在地。
他们不敢抬头,俯首战战兢兢盯着越走越近的影子。
“饶命?你们险些坏了我的好事,还有脸让我饶命?”清丽悦耳的女声在两人耳边响起,若忽略她阴森的问句,只听声音难免心旌荡漾,甚至忍不住幻想声音的主人是何等绝色。
高个儿被这声线诱的迷楞抬头,直视声音的主人。
寒风习习的冬日,声音的主人穿着彩云锦织成的花笼裙,身形修长高挑,绚丽多彩的裙下身段凹凸有致,魅惑非常。
可惜再往上看去,只见女子头上光溜溜的,只有后脑上绑着一条辫子。
她的面容好似一团白面,拍扁只粗捏了五官。她的五官丝毫谈不上精致,若非要形容那就只能说长了五官,仅此而已。
高个儿原本呆楞楞的抬头看她,渐渐面上越来越清醒,甚至渐渐透出惊诧的神情起来。
女子冷笑着张大嘴巴,两只手伸向自己的嘴巴,双手一上一下用力从嘴部将自己的脑袋撕成两半,露出脑袋内部血肉模糊又遍布尖齿肉管的肉团。
高个儿身后的两名护卫见状,熟稔的低下头,双手却加大了力度钳制高个儿。
“你别过来,别,别过来。”高个儿看见女子的举动心神俱裂,拼命想要往后退。
无奈他被身后护卫扣的死死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怪物走到自己面前。
“看,看什么看。”血肉模糊的肉团含混发出质问。
高个儿吓得裆间一片濡湿,他哆哆嗦嗦:“没,没,没,看,我,错了,错了,别杀我。”
“桀桀桀桀桀桀。”肉团发出怪笑,突然从女子脑袋弹出,包裹住高个儿整张脸。
高个儿的脑袋上传来啃食吸吮的声音,高个儿拼命挣扎也换不来一丝松脱,黑暗之中剧痛让他渐渐失去了气力,渐渐地放弃了挣扎。
“啵。”一声轻响,血肉模糊的肉团臌胀着缩回女子脑袋。
女子抬手将后脑的辫子提起,顺势将脑袋盖了回去。
“砰。”高个儿整个脑袋仅余一层薄薄的头皮与头发,失去了控制的身体仰倒在地。
矮个儿瑟瑟发抖,只听得女子嗤笑一声。
“嗤,罢了,剩下的这个拖下去做肥料吧。”
“少主饶命,少主饶命呐。”矮个儿被拖走时,看到了高个儿的惨状。
他突然意识到这是自己助纣为虐,为虎作伥的报应,颓然的失去所有气力任人拖走。
女子轻轻用食指擦拭面部撕裂的血迹,她心情很好的招手,示意侍卫长过来禀报。
侍卫长走到女子身前,恭敬行礼:“少主,男体已经抓到。”
女子听闻这个消息,双眼放光,像是想起了什么,她的双颊飘上一抹红晕:“成了吗?”
“成了,他不仅有自我意识,还会主动捕猎。”
“哈哈哈哈哈,”女子癫狂的笑起来,意犹未尽的伸舌舔着嘴角的血迹:“那你们怎么抓到他的,可有善后?”
“回少主,我与其他七名兄弟,用您教的办法抓住他的。不过他可能昨夜就开始进食,我们废了很大劲将肥料也带回来了,万无一失。”
“妥妥妥,把之前胡乱安置傅郞的人,统统拿去做肥料。”傅行简可是她榜下看上的状元郎,除了她谁都不能欺负他。
“是。”侍卫长对女子的安排完全服从,他也客观提出自己遇到的问题:“少主,那些人回都城后手下自会处理。收拾这里的肥料且需要些时间,不若我先安排人送少主同男体回都城?”
“好好好。”女子开心的同意,忽然放柔声调娇羞道:“待我回都城,即日便与傅郞成亲。”
冬日里雪厚,林间小道两侧都有厚厚的积雪。
言菱指着的一处草丛后,确实有些凌乱的脚印。
说是草丛,其实可能入冬前是丛矮树,冬日里掉秃了叶子,只留枝干,团满了积雪。
罗虣又搜索附近其他矮树后,发现另有三处矮树后也有脚印。
言菱同罗虣沟通后发现,四处矮树都曾经至少藏有两个人,也就是说至少共有八人曾埋伏在这。
何公子为什么要往此处赶来?这八人为什么要埋伏在此?
此处再找不到其他线索,言菱与罗虣继续向前搜索。
他们继续向前走,将将走到山脚,就看到不远处雪地周围明显乱成一团。
矮树倒得倒断的断,地上积雪全部踩薄踩碎发黑,就连周围的大树上的积雪都掉落干净,徒留光秃秃的树杈。
言菱刚走到一枚脚印旁,脚印里被踩实的薄冰突然有画面闪过。
那是漆黑的夜幕之下,只披着白色里衣的何公子与高大瘦削的黑影奋力缠斗,在他即将占上风的时刻,黑影的腹部窜出一团黑影,直扑何公子腹部而去。
何公子猝不及防被扑个正着,他先是大力撕扯腹部黑影,黑影却不为所动渐渐深入他腹部,他拼命挣扎无果,很快他的四肢垂落,再不动弹。
高大黑影从旁站起身,跌跌撞撞朝山下走,山脚横落着白色的围帐,还有一堆男女衣物散落在地。
黑影从一处白色围帐上撕下白色布条,蒙住双眼系上,又从衣物堆里挑出绯色外衣套上,朝玉泉镇方向离去。
“绯衣男子不是何公子!”言菱语出惊人:“何公子已经死了!”
“什么?”罗虣不明就里,他不明白为什么言菱盯着一个脚印就说出这些话。
言菱摇摇头,又在一处脚印处站定,这次她在薄冰中看到眼蒙白布的绯衣男子,朝此处走来。
刚走到这处山脚,身后突然窜出八个蒙面男子,八人全都身着黑色劲装,腰间佩戴着香味浓烈的紫色香囊。
绯衣男子暴躁地向他们发起进攻,以一敌八越发招式暴虐,明眼人却能看出他仅有蛮力毫无根底。
八人训练有素见招拆招,步步紧逼离,他们离绯衣男子越来越近,绯衣男子的动作开始力不从心。
眼见着八人伸出手欲钳制绯衣男子,绯衣男子为躲开钳制,竟欲解自己腰带。
谁料他的手刚碰到腰带,便被离他最近男人一击敲晕。
八人配合默契的扛起绯衣男子,迅速朝山林间窜去。
“你刚说什么?”见言菱第二次盯着一处脚印木愣愣,罗虣拍了拍她肩膀试图唤回她心神。
“我说何公子死了。”这是言菱对糟糕事情的预言,也是她被人诟病的乌鸦嘴预感:“卖炭那个老人家看到的绯衣公子,可能另有其人。”
“那还追吗?”
“追!”
这是唯一的线索,想要找到失踪的人这条线不能断。
言菱轻吁口气,指着一个方向对罗虣说:“他们往那边走了,我们追吧。”
“他们?凶手有很多吗?”罗虣见言菱不欲多说,便提速跑在言菱的身前道:“你在我身后跟着,若有事你也好及时返回。”
“你提醒我了。”言菱停下脚步,朝天上放出一个与董百事约好的信号弹,又在最近的树干上做上标记后,才重新出发:“一会儿沿路我们标记好,支援的人手也能快点。”
“嗯,遇到动手的,你在我背后跟着。”
“怎么,担心我拖你后腿?”
“这不是吃了你的住了你的还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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