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思索该怎么办,方沪却被人一脚给踹了出来。

长剑杵在地上,滑开几丈才堪堪稳住了身形。

他身后的御林军各个严阵以待。

秦之颜立刻转头看向身后,烛火的光影之中,墨寒炫穿着黑色夜行衣,缓缓走了出来。

“方沪,你想对本王的王妃做什么?”

所有御林军齐齐收回兵器。

“见过郡王爷。”

秦之颜难以置信,表情都有些没法管理。

男人的手却不轻不重地刮过她的鼻尖,“本王很拿不出手吗?都不知道介绍自己的身份,让人欺负了去?”

按照云国律法,未得皇上允许,所有成年皇子,都不可留宿宫中。

此刻,秦之颜的心比刚刚提得更高。

震惊之后的方沪显然也想到了这点,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抹了下嘴角的血渍。

“郡王爷,瞧您这身装束,难道是夜闯皇宫?这罪名可不小啊。”

墨寒炫站定在秦之颜的身边,眸光冷冷地落在方沪身上。

“本王的罪名如何,用得着你一个副将定夺?跪下,给本王的王妃道歉!”

方沪的脸色难看至极。

可他很清楚墨寒炫的本事,硬扛下去,他也只有被摁在地上挨打的份。

“属下鲁莽,请王妃赎罪!”

秦之颜的心依旧提着,哪有心思去理会方沪。

“无妨,起来退下吧。”

佛堂的门重新关上,秦之颜听着脚步声远离,才猛地松了口气,随即一把攥住了墨寒炫的胳膊。

“王爷,你怎么会来这里?还穿成这样,皇上明日怪罪起来,可如何是好?”

这男人不记得自己后背的伤了吗?

墨寒炫低头看着黑色衣袖上那只素白的小手,眉宇之间隐了笑意。

“你被太后为难,本王身为你的夫君,一怒为红颜,很合理。”

秦之颜听出了弦外之音,又想起他之前去了瑞王府,顿时了然。

大峪国使团来京,皇上偏偏在这个时间点上惩罚了墨寒炫,又将一切事务交给了瑞王。

若墨寒炫直接撂挑子不干,反而怪异,若是因为秦之颜莽撞一二,失了分寸,惹了君心不悦,倒是合情合理。

了然之后,秦之颜不再纠结。

他能来,肯定是做好了一切后路的准备。

“王爷看到那个人了吗?”

她松开手往书架后面走,在角落里找到了昏迷过去的男人。

“咦?怎么晕了?”

“我打晕的。”

“啊?”

秦之颜转头看向墨寒炫,一脸懵。

“方沪本事不小,不晕的话,呼吸声太重。”

墨寒炫解释了一句,抬脚踢在了男人的胸下位置。

男人猛地咳嗽了一声,幽幽醒来,在看到眼前的秦之颜和墨寒炫以后,迅速做出防御动作,却发现手里的匕首早已消失无踪。

“你们……”

“你是从东陵军营逃出来的吧?”

墨寒炫的一句话让男人从地上爬起来慌不择路地往外冲。

“御林军不可能走远,你出去就是死。”

墨寒炫根本没拦。

男人的脚步定在原地,烛光中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地颤抖着。

秦之颜眼底的震惊隐在书架的阴影之中。

东陵军营的逃兵?

怪不得她在鬼王寨初见此人是会觉得眼熟,她终于想起来了。

张渚,东陵驻军百夫长。

前世秋猎之前,顾彦昭身边多了一个小厮,行为鬼祟,经常低着头,话也很少。

她曾询问过,顾彦昭说是远方亲戚,也就待了几天的时间,人就不见了,顾彦昭解释是没法调教,送回老家了。

后来秋猎出事,所有有关顾彦昭的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她当时在尽心整顿顾家内务,断断续续的消息传来,她才知道那人身份。

此刻再回忆所有细节,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已经有人在帮顾彦昭谋划着一切。

是叶沉,又或者是威远候顾律?

男人转过身眼神警惕地看向墨寒炫。

“你到底知道什么?为什么要帮我?”

墨寒炫没解释,

“今晚谁也出不去这座皇城,安心留在此处养伤,明日卯时三刻,从后墙出,走冷宫东侧,在宣芳门处等,本王会带你离开。”

他说完没再理会,侧头朝着秦之颜招了招手。

“过来。”

秦之颜忙敛下心神缓步走了过去。

“王爷不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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